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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缺德道人的間隔距離原本就短,大概就在56米這個樣子左右,
在極致的車速下,撞上去幾乎是一瞬間的事。
所以,縱使缺德道人道行再深,也終究還是肉體凡胎,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
“砰!!!”
隨著一聲悶響,我明顯感覺車尾撞到了東西,同時反光鏡中也沒了缺德道人的影子,多半是被抵在了車身與墻壁之間。
而因為慣性的原因,我的身子也忍不住地跟著后仰,腦袋直接就撞到靠背上,胃里更是翻江倒海般難受。
“呼呼呼……”我喘著粗氣,腳底已經踩住剎車,然后換擋加油門,讓車子往前走了幾步。
腦子暈乎乎的,缺德道人反倒因此再次出現在我的視線范圍之類,只見他臉上掛著陰沉的表情,周身的猩紅色氣息都沸騰了,顯得異常恐怖。
媽的!我還以為那老東西會被我撞死,最次也得是重傷吧,可我從他身上,愣是找不出哪怕半點受傷的痕跡。
“陳小子,下手夠狠的啊……”缺德道人一句話還沒說完,嘴角已然滲出血來。
但缺德道人全然不顧,用舌頭舔了舔滲出的血跡,最后居然吞進肚中,還一副很享受的模樣,說道:“陳小子,讓我該說你什么好呢,怎么這么作,看吧,我倆的賬又得重新計算了。”說完便又是一口老血吐了出來。
我一聽他語氣不善,心里不由陣陣發虛,但借此知道他受了內傷,只是強裝著沒事的樣子。
“算就算唄,反正債多了不愁,不擔心你這點利息。”我賤兮兮地回了句,說完已經又換到倒車檔位。
缺德道人沒料到同樣的套路,能被我在短時間內玩兩次,眼神中不免露出一絲錯愕,估計是在想我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砰!!!”
很快又是一聲悶響,缺德道人這次是真的被擠在了墻壁上,車身帶來的觸感明顯和上次不同,讓我趕緊踩了剎車,然后又是老套路往前挪動了幾步。
至于上一次撞擊,缺德道人應該是靠借法擋住了,而這一次他連法都沒借出來,就直接被撞的七暈八素。
“陳小子,你……”缺德道人這次連話都說不利落了,雙手則還保持著擋在胸前的姿勢,緊接著半跪在了地上。
我從反光鏡觀察了一下缺德道人的情況,腹誹他的血也太厚了些,這樣都還不死,正常人挨那么一下,早該成肉餅了吧。
由此看來,道行越厲害,身體素質也會變得比普通人更強橫。
原本我以為能輕松撞死缺德道人,也算是除魔衛道,沒準還能找林向陽申請一面錦旗,甚至連上面該寫什么字都想好了——為民除害。
可沒想到他跟個老王八似得,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擊穿他的龜甲,因此不能給他致命一擊。
不是開玩笑,缺德道人是真的有一層的‘龜甲’,身上縈繞著薄紗似得變異煞氣,相當于給他加了一道隱形防護。
而這也正是他與孫昊的區別,能合理運用煞氣,做到可攻可守,而不是一味的猛攻。
不過現在這樣也夠了,把缺德道人逼急了反而不好,畢竟兔子急了都會咬人,更何況他這種老怪物。
我反正不敢繼續和他糾纏,一腳油門,就打算匆匆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而這一次,缺德道人倒是沒再用觸手攔我,只是眼睜睜地看著我漸漸遠去,也不追了,臉上則滿是不甘與憤怒。
可說起來也是夠倒霉的,車子還剛開出去沒多遠,車速就逐漸的慢了下來,完全是借助著慣性前進,這樣滑行了大概幾米遠,最后干脆徹底停住。
起先我以為是車子又熄火了,還吐槽云峰座駕毛病多,但看了眼油表后,差點沒罵爹,怎么偏偏這個時候沒油。
“云峰啊云峰,這次可被你害慘了。”通過反光鏡觀察到,缺德道人似乎也發現我的車子出了狀況,便開始朝這邊移動身子。
我看到這一幕,哪里還敢多想,趕緊準備下車跑路。
但奈何禍不單行,可能是由于缺德道人之前的暴力操作,駕駛側的車門已經變了形,壓根就打不開,如同焊死了一般。
沒辦法,我只能朝著副駕駛爬了過去,順帶拿上了背包,然后從那邊的車門下了車。
而如此一來,就耽擱了不少功夫,同時缺德道人也已經追了上來,最終在距離我幾步遠的地方停住了腳步。
“陳小子,你怎么不跑了啊?”缺德道人突然開了口,我這才發現他牙齒都被血給染紅了。
我剛剛連續撞了他兩次,要說他不記仇,打死我都不相信,指不定給我加了什么利息。
反正這會兒我不敢逃了,要逃也得找機會,不然到時候背對著他,一個借法轟過來,連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我長嘆了一口氣,將背包掛在了胸前,說:“不跑了,沒意思。”
“也行,那我們就來好好算賬吧。”缺德道人表情突然兇戾起來,說:“原本我還只想拘你個一魂一魄,現在還是全部收下吧。”
我聽完,差點沒忍住一口濃痰吐他臉上,真當我是傻子么,這兩者之間有區別么,不都是想方設法的要我的小命。
“不好意思,我可不記得我有承認欠你啥東西,你要算賬還是慢慢自個算吧。”我當即掏出招魂鈴來。
我是這樣想的,既然普通符法對他沒用,那這種精神攻擊總不能還免疫吧。而他既然喜歡拘魂,那我就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試試拘他的魂。
“陽令如雷,陰令如風;晃朗太元,八方威神。”
說完我配合著法決,法咒已經唱罷,手中的招魂鈴隨即搖晃起來,發出陣陣刺耳尖銳地聲音。
缺德道人最開始還對鈴聲有所反應,眼神因此變得空洞縹緲,但這種狀態也就持續了大概一兩秒的樣子,很快便恢復正常。
“雕蟲小技。”缺德道人吐出一口血沫,手里則熟練地掐起復雜而繁瑣的法決來。
“他這是要借法!你特么還不快跑,想送死也別帶上我啊。”
我耳朵里突然冒出一陣女人的聲音,似乎是在提醒我,可老子又不傻不瞎,當然看得出缺德道人是在借法。
不過,不對啊,旁邊也沒看見有其他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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