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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傻楞著干嘛,你打不過他,還不快跑,真想找死么。”那女人的聲音又在我耳邊響了起來,聽語氣還十分著急的模樣。
我錯愕了一下,頭次還可以理解為幻聽,但這次絕對錯不了,的確是有人在和我說話。
可再次四下掃視了一圈,附近除了我和缺德道人,哪里還看得見其他人影,唯有遠處的野林子里的螢火蟲,伴隨著夏蟬的凄鳴一閃一滅。
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的確不是人,多半是我之前在云峰家收的女鬼,是它在提醒我。
不過,它不是被我封印在黃紙人內了么,怎么還能和我交流?
“你是那只女鬼?”我小聲嘀咕了一句,算是做個驗證。
而就在這時,我還沒等到對方的回復,缺德道人已經完成大半法決,嘴中唱著咒,導致周圍的氣息都變得紊亂起來。
看得出,缺德道人應該是認定我跑不了,所以才在憋大招,不然不需要這么久的蓄力時間,肯定是想一擊置我于死地。
“惶惶愕愕,驚驚嚇嚇,黃王借法—魂驚!!!”
缺德道人的法總算是成功借來,一時間,周遭全是濃濃的腥紅色霧氣彌漫,而在霧氣的深處,似乎還有什么恐怖地東西藏著。
不過看缺德道人那痛經似得的痛苦表情,就能猜測到他借法借的并不輕松,指不定嘴里還憋著老血沒噴出來。
“早讓你跑不跑,現在跑不了了,你是存心的吧?。”腦海中,女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簡直聽的我心煩意亂。
“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要真有本事,就給我找出對面老頭的弱點。”我已經確認是之前那只女鬼在和我交流,語氣便不再客氣。
通常情況,厲鬼為了保命,對危險有著近乎本能的預知能力,而它現在肯定是感受到了缺德道人的威脅。
而俗話說,城墻失火,殃及池魚,現在我和它的關系差不多就是這樣,如果我被缺德道人整死,那它多半也只能一輩子被封印在黃紙內。
當然,萬一我死后,黃紙人也可能被缺德道人發現,而且依照他的道行,放出女鬼不是難事,可最后怎么處理它,那就誰也無法保證了。
女鬼顯然是更愿意站我這邊,覺得我的威脅程度比不上缺德道人,不然它可不會那么好心的三番五次提醒我。
不過就算如此,依舊無法阻止腥紅色霧氣還在擴散的事實,短短的時間內,就已經將我重重包圍,甚至覆蓋了周圍的很大一片區域,只是不知道接下來會有什么操作。
“小心!”
女鬼突然喊了聲,把我嚇的夠嗆,手一哆嗦,差點沒將招魂鈴扔地上,隨即四下瞟了幾眼,心說你沒事瞎喊什么,謊報軍情可是重罪。
在我的視野范圍內,我是真的沒看出有什么異常,只是由于霧氣彌漫,無形中就降低了可見距離,缺德道人的身影都因此變得有些模糊了。
但缺德道人好歹是動用的借法,不是隨隨便便的小打小鬧,而且在下一刻,果真讓我見識到這玄術為什么要叫驚魂。
不是我夸張,是真的沒有一點預兆,只覺得耳邊風聲呼嘯,然后下意識順勢往旁邊躲閃,接著余光中憋到了背后有東西。
來不及后怕,我已經穩住身形,隨即轉過身子,這才看清楚了那東西的真面目。
該怎么形容呢,那東西既不像人,又不像是鬼,只是一團模糊的黑色的霧氣,但能勉強能看出是人形,手里還拿著不知道是什么武器的玩意兒,總之奇形怪狀,看著都邪性。
我不敢有絲毫猶豫,猛的往后退了幾步,空著的左手則從背包中掏出了一疊黃符。
“嗖!”
伴隨著一陣破風聲,那東西只是拿著武器往前虛空一刺,前方的霧氣居然被驅散了不少。
看到這一幕,我臉都嚇白了,這東西絕對不好對付,不光看不出它的本體到底是什么,就連手里拿著的奇怪武器,說不定都是一件法器。
而且,那東西見一擊沒有命中,也不急著再次出手,幽幽地往后退了幾步,身形逐漸變淡,最后干脆直接消失,簡直就跟隱身了一樣。
媽的,這還玩個錘子,敵暗我明防不勝防啊。我暗罵了一句,心里是既害怕又緊張,后背全是冷汗。
“喂,知道剛剛那東西是什么玩意兒么?”我把希望放在了女鬼身上。
畢竟不管怎么說,它都是快突破鬼將層次的陰魂,加之它本人都說與不少道士接觸過,所以閱歷和斗法經驗多半要比我豐富。
“沒見過,反正不是鬼。”女鬼的回答很簡潔明了。
我剛想吐槽它這不是廢話么,耳邊卻傳來一陣熟悉的破風聲,那消失的鬼東西忽然就冷不丁出現在我左側。
想都沒想,我身子就往后仰了一下,差點沒摔倒。
而幾乎是在電光火石之間,那鬼東西手中的武器已經再次刺了過來,應該還挺尖銳,直接就把我胸前的帆布背包給刺了個對穿。
乖乖,要是剛剛反應慢一點,就被當成糖葫蘆給穿了。
同時,這次那鬼東西學聰明了,飛快地抽出武器,連帶著將我順勢拉了過去,借此讓我身形不穩,然后趁機又是準備一擊腎臟突刺。
關鍵那鬼東西的武器怪異,被扎一下,腰子絕對玩完不說,而且搞不好會被傷及靈魂。
最重要的是,我還沒結婚,可不想當獨腎大俠,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手里掐著法決,一道黃符已經推了出去。
而符紙在脫手后,很快便燃燒起來,接著煙霧幻化成兩條陰陽魚,飛速旋轉糾纏在一起,及時擋住了那鬼東西的腎擊。
“砰!”
可只聽一聲悶響,陰陽魚開始逐漸潰散,而那武器還在繼續前進,不帶有絲毫的情感。
沒擋住么?我當即有些怔住,緊接著小腹處傳來一陣刺痛,渾身忍不住的顫抖,但好在傷口不深,應該沒傷及內臟。
不過,我沒空去理會腹部的傷口,反正不用看也知道鐵定是被扎出了血窟窿。
但身體卻非常實誠,因為劇痛的緣故,就連面部肌肉都不受控制的抽搐。
加之由于出血,我只覺得自己的體溫在快速下降,不過反應卻因此更加敏銳,骨子里的血性也被完全激發出來,眼睛變得血紅。
“玄鳥凌天,神威內張;山源四鎮,邪根伏藏。借法——玄鳥!!!”我一手捂住腹部的傷口,另一支夾著黃符,直接開始借法。
一瞬間以為我中心,隨著清脆的鶴唳,周圍的猩紅色的霧氣都被驅散了不少,而那個鬼東西也察覺到不對勁,故伎再次重施,后退數步,又隱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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