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槍相撞,尚師徒或許也沒想到邱福會突然變招,提爐槍被撞開,而這時,邱福已經借這一空之機穩穩落在馬背上。
“好一條小白龍!”尚師徒再次大聲的喊出了一聲來。
邱福又一次略感詫異的盯了尚師徒一眼,想到之前尚師徒所說的那些話語,難不成此人除了用計拖住我之外,言語中也還真有些本意?
邱福此時也不及再想這些,畢竟西門此時可廝殺正酣,父親那面只有兩萬兵馬,尚師徒如此謹慎之人,要突圍,兵馬肯定不會少。
邱福心中疑惑卻也不再去分析,只將白龍銀槍再一提,沖殺向尚師徒。
尚師徒此刻也不再遮掩自己七翎甲和馬鳴盔的功能了,更是完全的加以利用起來,凡是邱福刺向自己胸前或是腹部只要是甲胄能夠擋得住的地方尚師徒就沒有想過要避讓躲避的。
由此一來,尚師徒可謂是勇猛之極,好似不管不顧的一種玩命打法,雖然邱福槍法凌絕但是耐不住對方是一個扎不透刺不穿砍也砍不破的人。
尚師徒仗著全身刀槍不懼的防備瘋狂的進攻,一把提爐槍也完全的使開來竟也很是凌厲,也可看出定是浸淫槍法多年的高手,是以,邱福的邱家槍被完全大亂節奏,尚師徒步步緊逼,直把邱福給殺得慌亂不堪,險象環生!
好在邱福早就是年少老成的心性,畢竟從小就被邱瑞給禁錮在長安城昌平王府中,平日里一天到晚除了練槍就是練槍,是以對于邱家槍的領悟可謂是達到了極致。
這也是之所以邱福能夠在邱家槍的基礎上吸取宇文成都模仿天下各家槍法跟自己切磋得到的經驗,再融合,這是邱福槍法絕倫的一個方面。
在上到瓦崗后,憑借著老成的心性,藏于胸中的兵法謀略與戰陣也好與拼殺也好都迅速的積累其無數經驗,后來又邱教頭上山,更是從旁指點讓邱福進一步提升,可謂是打破了邱福短時間內的瓶頸。
是以,現在邱福看來是險象環生就像一個不小心就會被尚師徒挑殺下馬,可在于邱福心里,卻還有著種自信,那就是就算自己被尚師徒打敗,也能夠有本事自保。
因此,邱福絲毫沒有退卻之意,雖處處落下風,但依舊拼殺到底,一時間,兩人還就這么相持了起來。
又廝殺一陣過后,尚師徒感覺有些許不妙了,心中則更是感到驚恐。
邱福那戳在自己身上或是刺到自己頭盔上的槍尖,雖然扎不穿刺不透自己身上甲胄和頭盔的保護,但是那種感覺卻也特么的不好受啊,尤其是到現在,尚師徒已經記不清自己到底被戳被刺多少次了。
這要是換做平常甲胄頭盔,早已經不知死傷多少次了,怕是十條命都丟了,我的個乖乖,這條小白龍怎么這樣的狂暴?
師傅老人家到底是從哪里收到這樣一個極品好徒弟的,可是師傅你知曉不,你收的徒弟我的師弟現在正要奪取我的城池,正欲槍殺與我也!
尚師徒對于邱福已經感到再沒有別的辦法能夠取勝了,特么的,老子仗著七翎甲馬鳴盔不要臉的打竟然就沒有一槍刺中過對方,就連自己想扎死對方馬匹都每每被對方給識破而擋開了槍去無法得逞。
這小白龍怎么就這樣防的密不透風?
“快六十合了。”邱福突然吐出一句話來,讓尚師徒略微一驚,這時,又聽邱福冷聲一笑,道:“靠山王六十合擊敗與我,我敬他英雄。”
尚師徒沒有搭話,知曉邱福肯定還有話沒說完,手上也不絲毫遲緩,提爐槍瘋狂的刺出,卻依舊被邱福密不透風的防守給弄得總是差了一步的感覺無法傷到邱福一絲一毫。
“可你堂堂一城守將于戰陣廝殺竟這般無恥,吾可不想與你走過六十合!”邱福的話讓尚師徒老臉立時掛不住。
本想開口還擊兩句,可是嘴角張了張卻沒吐出一個字,因為尚師徒實在是不知道自己該如何反駁邱福,因為這小子似乎說的沒錯啊,自己仗著七翎甲馬鳴盔的這種打法確是有點不要臉。
“故,六十合前,吾定當殺你下馬來!”最后吐出一句話,邱福猛地一聲大吼,白龍銀槍瞬間挑起三個槍花飄忽直奔尚師徒咽喉而去,尚師徒剛瞅見槍花入眼還未及任何反應已覺咽喉處冷風嗖嗖,當下渾身都一驚。
此子怎還有這般手段!
尚師徒嚇得不輕,當下迅速將頭往旁一偏,同時提爐槍一抖槍頭上的香爐銅坨猛地飛砸邱福面門而至。
“好!”邱福就是在等這個時機。
邱瑞曾跟邱福說過,尚師徒提爐槍上的香爐銅坨能夠脫離槍頭飛出傷敵殺將,是以在尚師徒沒使出這一招時邱福一直也都隱忍不發,卻沒想尚師徒竟也一直都不用這一招。
邱福以為尚師徒是為著拖時間才故意不用自己的看家絕技,其實不然,尚師徒也有顧忌邱福性命之意。
邱福不知尚師徒身份,可尚師徒卻已經暗中認定了邱福乃是自己的小師弟,是以,尚師徒不愿用香爐銅坨來飛殺邱福。
可此時,邱福使出凌厲殺招,尚師徒要再不飛出香爐銅坨也定將性命不保,馬鳴盔七翎甲都能擋住刀槍,可這兩者間相連的那么一絲兒縫隙卻正是在咽喉。
或許別的軍將還沒有那樣準確的槍法能夠尋到自己咽喉間那么一絲兒的縫隙,可這個小白龍尚師徒真的不敢大意,當一見小白龍的白龍銀槍朝自己咽喉而來,尚師徒立刻就飛出香爐銅坨以制約!
在邱福大喊一聲好的時候,尚師徒本能的心神一跳,心道莫不是這小白龍也知曉自己這手段不成?
果然,隨著那一聲叫好聲出口,然后就見邱福那刺向自己咽喉的槍頭猛地一轉回抽空中一劃拉,剛好將自己的香爐銅坨給打中,只聽一聲‘啪’響香爐銅坨被拍的往一旁飛出,那勁猛力道順帶著尚師徒手中提爐槍也往一旁偏了一些開去,有些許失去控制的樣子。
就是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