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容華幾乎是立刻氣笑了,“我皇兄辛辛苦苦弄來給你的藥,你竟然告訴我扔了?”
蕭寒錦抿了抿唇,“我錯了。”
帝容華,
她看著他這幅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面無表情的揮開他的手,“隨便你。”她冷冷的道,“機會我已經給你了,要死要活都看你自己的——別指望我皇兄再有第二顆藥來給你!”
說完,她氣得轉身就走。
蕭寒錦立刻起身追了上去,從后面抱住了她,緊箍著她的手臂帶著幾分僵硬。
許久,才試探著道:“容華,你是要跟我和好么?”
“不是,滾。”
男人唇畔抿出幾分微弱的笑意,臉頰親昵的蹭著她的頸側,可笑意中又摻雜著更多的心疼,“你這么容易心軟,容易被人欺負了去。”
“呵。”欺負她最多的人不就是他?
“容華,我有點緊張……”
男人低沉的嗓音貼近了她,“我是很想你留下來,可是也怕你不開心,所以一直不敢挽留你,以為這一次終于可以成全你,沒想到……還是變成了這樣。”
或許從他把醬醬帶回北錫的那一刻,他還是抱那么一點陰暗的希望——如果她能追到北錫,那就說明她是離不開醬醬的,他可以有無數種的辦法誘使她留下來。
就算她永遠不接受他,他也可以每日見著她,永遠留在她身邊。
可是真的看到她的那一刻,好像有哪里不對勁了——彼時她的眉眼太過生動,明媚張揚,是他最初認識的帝容華的模樣。
于是他舍不得了。
她離開他以后過得那么好,他怎么舍得讓她再一次變成那副郁郁寡歡的樣子?
尤其是樊江聽到她說的那番話……
他徹底準備放手。
至于那藥……他真的沒想過拿來逼她就范。
他甚至沒想過,她會知道這些事。
最初留著那藥不吃,或許是帶著某種意義上的自我懲罰——好像留著那傷、留著那痛苦,就能更接近這四年之間昏迷不醒的帝容華。
至于后來——失去了她,他已經無所謂如何了。
反正也不會馬上死,至少能撐過她在北錫的日子。
往后,就順其自然吧。
他萬萬沒想到,她會選擇留下來。
她真的是……心腸很軟。
就像四年前他遇到刺殺的那一次,哪怕她看著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時候,可她的心依舊是柔軟的。
她只是把心封存了起來而已。
蕭寒錦低頭湊得她愈發的近了,低低啞啞的道:“你可以轉過來,親親我嗎?”
帝容華瞥了他一眼,“我說不可以,你不還是靠我這么近?”
男人皺眉,“要你親我。”
帝容華,
這男人怎么敢這么得寸進尺?
“不要。”
“容容……”
“蕭寒錦!”帝容華尖聲打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學小九干什么?”
男人的臉色黑了幾度,“本來就是我先想出來這么叫你的,被那死狐貍捷足先登了。”
帝容華瞇了下眼睛,“那時候你不是裝出來的喜歡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