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崖兒避開他的目光,垂眸輕聲說:“讓曾經侵犯過晴晴的人,情景重現一次。”
這是她能想到的能給遲晴最大刺激的事情。
“不行!”遲展想也不想的拒絕,暴吼道:“我不允許,決不允許!”
他不知道是在氣還是在怕,眼睛通紅,渾身劇烈顫抖。
岳崖兒站起身:“我知道這很殘忍,你們可以回去考慮一下,等考慮好了,隨時可以過來找我,還有,你們也可以試著去抓一抓師幕橋,如果師幕橋可以刺激晴晴醒來,就不必用剛剛我們所說的辦法。”
相對遲展,遲煜是非常冷靜果決的人。
很多時候,為了家族的利益,他甚至是冷血、不近人情的。
可是這一次,他也沒辦法做出剛剛岳崖兒所說的那樣的決定。
那樣的痛苦,他沒辦法親眼看著他的妹妹再承受一次。
即便是為了治病也不行。
他幾乎沒有猶豫,就拿定了主意,看著岳崖兒說:“那我們先帶晴晴回去,等抓到師幕橋,我們再帶晴晴來找您。”
“最好別超過三天,”岳崖兒說:“如果超過三天,晴晴還要喝一次藥,重新扎一次針,我當然沒問題,就是不知道你們的藥材還剩多少。”
“我明白,謝謝你,岳醫生,”遲煜說:“我會一邊找師幕橋,一邊找藥。”
但凡有一絲其他的可能,他絕不讓妹妹再體會一次當初那種絕望的滋味。
岳崖兒點了點頭,“雖然晴晴今天沒有清醒,但吐出胸口那些惡痰也不是全無好處,她身體狀況會好很多,你們可以嘗試著多和她說話,刺激她的六感,也有利于她的恢復。”
遲煜和遲展再次道謝后,帶著遲晴離開。
葉星北和顧君逐回到房間,悶悶不樂。
顧君逐揉揉她的腦袋,“事情已經發生了,再怎么不開心也改變不了,往好處想,不管怎樣,遲晴最后一定會恢復,只是過程殘忍一些。”
葉星北抱住顧君逐,把臉埋進他胸口,悶悶的說:“真希望他們可以找到師幕橋,真不想晴晴再受那些苦了,這太不公平了,晴晴那么可愛……”
顧君逐親親她的額頭,“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有真善美,也有惡毒和丑陋。”
葉星北仰臉看他:“你和遲煜、遲展提起的那個遲振,你是隨口一說,還是真的懷疑他?”
“我從不說沒根據的話,”顧君逐掌心在她脊背廝磨:“我有九成九的把握,遲晴被師茜影暗算,是遲振搞的鬼。”
葉星北問:“為什么?”
“這兩天,我研究過當初他們跟拍師茜影的視頻,遲振曾和師茜影發生過劇烈的沖突。”顧君逐拉著葉星北在窗邊的竹椅上坐下,按下內線,叫了一壺茶、一杯果汁。
葉星北輕笑,點了點他的額頭:“年輕人都喜歡喝酒和咖啡什么的,你居然喜歡喝茶……老人家!”
顧君逐莞爾,抓住她的手指輕咬了下,“我爸喜歡喝茶,我經常幫我爸泡茶,泡著泡著,就慢慢喜歡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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