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顧逸笙攤手,聳聳肩道,“無非就是派個能說會道的過來,表達一下自己的歉意,順便進貢些他們特有的珍貴物品,化干戈為玉帛。”
“那不是挺好的嗎?進貢時您可以見到許多稀奇玩意兒。這可比家宴有意思多了。”姜綰蕓不是很懂他為什么對使臣對進貢絲毫不感興趣。
“陌軻那邊盛產的…”顧逸笙長嘆一口氣,懨懨道,“美酒美人,琉璃寶石,這些東西…你覺得哪樣適合本王?”
“呃…”姜綰蕓語塞。
美酒倒是可以,不過小王爺似乎不是貪杯之人。至于美人…小王爺年紀尚小,陛下應當不會賜美人于他。美酒美人尚且如此,后面的琉璃寶石,就更不適合他了。
那些大多是女人喜愛的東西。
如此看來,這些珍貴特產,還真與小王爺沾不上邊…
“看吧,你也覺得沒有。”顧逸笙攤手,“看來今年的生辰,又與往年一樣無趣。”
說著,他又不死心地最后問了一次,“本王要去皇兄那兒了,你真不去?跟本王一道,保你可以見到皇兄的!”
“不去。”姜綰蕓果斷搖頭,“綰蕓不想打攪陛下。”
她又沒什么事,跑去見陛下做什么?而且保證能見到…就更可怕了,她今晚見著人了,不到明早就能成為眾矢之的!
特別今日陛下還拒絕了方小儀的提議,弄得人心浮動。這種敏感時期…傻子才往前湊!
“那…行吧。”見叫不動她,顧逸笙也就不再強求。抿了抿唇后,他便道,“那本王自己去了,你回吧。”
說罷,他便當先帶了身旁的人,掉頭往御書房的方向走去。
見他終于離開,姜綰蕓不由長舒一口氣,“終于走了,他要是再堅持,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小主,燁王殿下看起來…”扶柳愣愣看著顧逸笙離去的方向,“似乎和您挺熟的?可是…”
姜綰蕓無奈扯扯嘴角,“我們真是第二次見,你覺得我們熟,大概是因為燁王殿下性子挺活潑的,是個自來熟的人吧。”
“確實…”扶柳明白姜綰蕓的意思,但心里仍然覺得有些不適應,“明明是親兄弟,但陛下看上去,就要成熟穩重許多了。”
“可能是成長道路和人生經歷有所區別吧。”姜綰蕓收回目光,抬腳沿原路繼續往前走去,“性格有所差異是很正常的事,咱們就別管那么多了,天色已晚,先回去吧。”
“諾。”
…
御書房。
顧逸笙與姜綰蕓話別之后,便火急火燎地趕到了御書房,來找自家皇兄“理論”。
“皇兄,今日家宴,你干嘛不帶上臣弟?”顧逸笙站在書桌跟前,小聲抱怨道,“宮里人都去了,就臣弟不知道這回事…”
“胡鬧!”顧瑾淵從一堆奏折中抬首,蹙眉呵斥道,“你以為這是過家家,鬧著玩兒的嗎?”
“什么叫家宴?一家人坐在一處和和氣氣地用膳才叫家宴!邀上一大堆人勾心斗角、爭名逐利,算什么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