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淵蹙眉,抿唇思考片刻后,終是不甘心地走了出去。
他就在門口等一會兒,若是到了時間人還不出來,他就再回去。
屋內,蘇姚執起姜綰蕓的手,帶著她緩步往外,“綰蕓,你太由著他的性子了。”
自己這兒子是個什么樣的性子,蘇姚再清楚不過了。表面上冷冰冰的,誰都不愛搭理,還總是一副陰晴不定的樣子,實則,是因為他脾氣特別古怪。
說白了,就是脾性大,萬事都愛按照自己的心意來。
若是生在尋常人家,她或許從小就揪著他改了,但他偏偏生在天家,還在出生的那一刻起,就被確立為大統的繼承人。
一國之君當有的霸氣他必須有,所以,這性子,自然也不能是軟綿綿的。
隨著時間流逝,這孩子確實成了一名能穩坐皇位的君主,但這脾性,卻是沒辦法再改了。
就連她這做母后的,也奈何不了他。
思及此,蘇姚又無奈嘆了口氣,“他那性子,還是得收著點兒,你平日里順著他的意也就罷了,關鍵時刻,還是不能妥協。”
“千萬別事事都慣著他,他這脾氣再這么養下去,你以后的日子,也是難捱。”
“太后娘娘言重了。”姜綰蕓聽得蘇姚這一席話,頓時有些緊張,“陛下他平日里還是挺好的,雖然偶爾會有些壞脾氣,但也都無傷大雅…”
說實話,顧瑾淵平時確實挺好的,同她出現分歧的時候,也會認真考慮她所言。
“無傷大雅你也不能慣他。”蘇姚說著,又拍了拍姜綰蕓的手,“你得管好他,把他約束住了,不然這脾氣越養越大,終有一天,你會受不了的。”
“這男人啊,是不能事事都慣著的!”
姜綰蕓:“…”
管他?約束他?他可是皇帝,她怎么約束怎么管?太后娘娘…未免也太看得起她了吧?!
大抵是瞧出了姜綰蕓的擔心,蘇姚復笑吟吟道,“別怕,哀家雖然不怎么能管得住他,但好歹是他生母。他就算有不滿,也不能隨意忤逆哀家。”
“只要哀家還在這世上,便給你撐腰。他若是敢欺負你,盡管來找哀家告狀。”
姜綰蕓扯扯嘴角,無奈道謝,“多謝太后娘娘。”
她此刻,除了給這位道謝,似乎也沒別的話可以說了。畢竟這是連皇帝都不能輕易忤逆的人,她…還是算了吧,老老實實應下就是。
至于外面那位,回去再想想該怎么辦吧…
“行了,你快去吧,估計他也該等急了。”蘇姚拍拍她的手,輕笑著道。
“諾。”姜綰蕓恭敬向蘇姚行了一禮,隨后便急步往外走去。
不用太后娘娘提醒,她也知道,在外面等著的人,該等急了。
看著姜綰蕓匆匆離去的身影,站在后方的蘇姚不由掩唇笑,“這孩子怎么也是個性急的?”
“性急也好,他們過得開心,哀家的孫子就有著落了。”
就是不知道,姜丫頭這軟和性子,能不能收拾得了她家那小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