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者之間,一定有千絲萬縷的關系。”
顧逸笙也跟著點點頭道,“皇嫂你想,士農工商,哪怕是本朝對商人沒有以往歧視了,商人也排在最末。馮家那樣的高門,怎么會輕易讓自己的子孫去經商?”
“就算他兒子是個不成器的,家里給謀個閑職也不成問題。從商...根本就是下下策。”
“也是...”經他們這么一說,姜綰蕓也不由蹙起了眉頭。
在前朝,商人的地位,簡直低到了塵埃里。甚至連商人子弟不能參加科舉的制度都存在。也就是瑜國開國后,才廢除了這條規定,允許所有瑜國子民參考。
但就算是這樣,商人的地位,也是不高的。
馮家那樣的高門,沒點兒特殊原因,怎么會出一個商人?
“所以...殿下的意思是,馮家突然拋售商鋪,是有別的目的在里面?”姜綰蕓抿唇,“但是這都四年了,就算有什么,也說不清楚了吧?”
四年前,陛下還是太子呢...朝堂上的局勢,也與現在不同。近年幾件大事,早已讓局勢幾度變換,如今再看四年前的事,真的很難再發現什么了。
“是啊,時間挺久的了。”顧逸笙托著下頜,面上露出一抹糾結神色,“本來這事情,我們都不在意的,不過...那些被賣掉的鋪子,也包含咱們前幾日瞧見的酒肆...”
“嗯?”聽顧逸笙提起酒肆,顧瑾淵的目光頓時變得凝重,“你說的是城北混沌鋪子旁邊的那一家?”
見他點頭,他又蹙眉與其確認道,“你是怎么知道那些鋪子包含那家酒肆的?四年前的買賣,碧海樓的老板記得那么清楚?”
各類問題一下子全部涌來,顧逸笙只覺得有些吃不消,“那個...皇兄別急,慢慢來,慢慢來...”
稍微理了理思緒之后,他方才道,“他們生意人做生意,無非謀的就是一個‘利’字,當時馮家那批鋪子出得急,價格都壓得很低,再加上量也不小,所以...臣弟覺得,被這些商人記著,也不算是什么奇怪的事。”
“當時,碧海樓的老板,也看重了兩間連在一起的鋪子,想買下來打通,再為自己增一處產業的。但因為其中一間已被人搶下,且不愿相讓,才無奈放棄的。”
“這樣的遺憾事,被記下來,倒也實屬正常。”
聽了顧逸笙這番解釋,顧瑾淵才微微頜首表示理解。如果是想買沒買到,記了四年,倒也不算奇怪。
說完緣由,顧逸笙又接著道,“那被低價拋售的十多間鋪子,并不是集中在某一處的,準確地說,應當是東西南北四塊區域都有的。所以價格雖然壓得低,但很多大老板,卻是沒有一口氣買下。”
鋪子有大有小,還散落在城中各處,與他們來說,并無多大用處。碧海樓的老板,便僅僅是瞧中了兩間恰好連在一起的鋪子,想都買下來打通。
后來,一聽其中一間被人買走了,他也就放棄了。
顧逸笙抿唇,“至于話題的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