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長慕去英國出差了,她原本想打個電話給他,但考慮到時差和他的工作狀態,輕易沒敢打擾。
也許是水溫太舒服,沒多久,喬沐元睡著。
再醒來時也不知道是幾點,聽不到陽臺上的調笑聲,她估計莉娜已經走了。
她累得抬不起手,簡簡單單吹了頭發穿好衣服回臥室睡覺。
喬沐元在馬爾代夫呆了四天才回去,請了整整兩天假,好在暑假快到了,到時候她可以好好玩兒。
下飛機的時候正好是清晨四點多,喬沐元沒回家,打車去紀長慕的別墅。
她以為紀長慕還沒回來,畢竟他也沒給她發消息,結果到了之后,崔姐告訴她,先生在樓上臥室。
她把行李箱交給崔姐,輕手輕腳上樓。
天黑沒亮,紀家的傭人只剩下值班的崔姐,四周靜悄悄的,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喬沐元一臉倦色,可她想他了,再疲倦也想看他。
臥室的門沒有鎖,喬沐元輕輕轉動門把手,門開了一條縫,她輕手輕腳進去。
室內很黑。
小姑娘的身上是披星戴月的寒涼,雖然穿著一件針織衫,但她還是冷,她想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雙手在他被窩里暖暖。
時間還早呢,如果可以,她還想抱著他睡一會。
他們都很久沒見了,他總是很忙,她也沒閑著。
轉眼間都夏天了。
紀長慕睡眠淺,警惕性又高,沒等喬沐元過來,他迅速打開床頭的臺燈從床上坐起。
“你嚇我一跳……”喬沐元有被他嚇到,拍拍胸脯,隨即又笑了,眉眼兒似彎彎的月亮,“紀哥哥,你想我沒有啊……我剛從機場過來,還以為你不在家,沒想到……”
“你舍得回來了?”他大概是起床氣很重,又沒睡太久,打斷她的話,那雙俊美的臉帶著幾分棱角。
“我只是出去散散心,再說你前些天又不在紐約。”喬沐元走過去,身上的衣服很冷,剛在床上坐下,他就挪開了,“你干嘛啊……你是不是不想見到我?”
她見他故意挪開身子,有點生氣,眉尖蹙起。
“紀哥哥,我有點冷,被窩借我暖暖手……”
小姑娘也沒在意他的反應,還想著暖手這個事,說著就把小手伸進他的被窩。
結果紀長慕黑著一張臉,起床氣很大,直接掀開被子沒讓她碰,自己下了床就往洗手間走。
“紀哥哥!”她叫他。
他不應。
沒多久洗手間里響起洗漱的聲音,他大概是不睡了,準備去公司。
喬沐元追到洗手間門口,吃了個閉門羹,只好站在外面軟著聲音:“紀哥哥……我不是故意吵醒你的……我知道被人吵醒很難受,我也不是故意的……本來是想給你一個驚喜,但你好像、好像不是很喜歡,不喜歡就算了,我以后不這么做了。對不起,紀哥哥,我真不是故意吵醒你的……”
“紀哥哥,你說話呀,才四點多鐘,外面天還很黑,你再睡會吧。要不、要不我走就是,我沒想打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