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昭云送走了杜如晦后,心中有些高興,這一次回洛陽廣撒網,籠絡到好幾位青年俊杰,除了將門虎子,還有精通文謀的飽學之士,甚至像杜如晦這種,歷史上可是李世民的貼身軍師之一。
現在算起來,凌煙閣上的二十四功臣,長孫無忌、杜如晦、李靖、侯君集等人,自己都有了實質的交情,秦瓊、程知節二人,也算關系不錯,撬一些李唐的腳跟兒,日后會減少對抗的難度。
不過,更多的人大多各投其主,如魏征、徐世績等人,也有一些人不會被他輕易拉攏,因為他們跟李閥的關系,比跟他深得多,如劉弘基、李孝恭、劉文靜等。
當然,凌煙閣二十四功臣,只是相對于李世民而言,它并不代表聚集了隋唐的最優秀人杰,只能算隋唐眾多名將文謀的幾分之一而已。
且不說杜伏威、竇建德、李密身邊就占有部分厲害武將、謀士,光李淵、李建成身邊也有一些才俊,只不過最后沒有站在李世民這邊,所以不是被抹殺掉,就是不得重用,在唐歷中沒有留下什么大名氣。
杜如晦剛走不久,虞世南又來了,手中還帶著一張請柬。
“虞兄,請入座。”羅昭云站起來,對他在學院給自己做廣告,推薦學生和士子,還是很感謝的。
“國公,你這樣稱呼我,真是不敢當啊。”虞世南非常有才華,免不了持才傲物一點,但是一個國公跟他稱兄道弟,還是感覺到有些心虛,只要尊敬他、重視他,文人其實心中就挺自豪了,畢竟這個時代的等級觀念還是很強的。
“在外面,我們有爵位之別,在院子內,咱們也算老朋友了,兄弟相稱也沒什么。”
虞世南心中有暖流,他兄長虞世基現在對羅成都不敢輕易視之,而他自己的官職不高,雖有才名,但也不敢輕慢國公,被對方如此抬舉,自然覺得很有面子。
“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我是來給國公送請帖的。”
“怎么,虞兄要請吃宴嗎?”
“嗯,來宴請你,不過請客的主人,卻不是我,嘿嘿,我只是過來跑腿的。”
羅昭云有些驚訝地問:“哦,什么人能勞你跑來送請柬?”
文人都有傲骨,除非熱衷名利,或是受到威脅的文人大夫才會低身失節,不顧身份當跑腿的。
虞世南苦笑道:“還不是太學院的那個薛祭酒,她可是代理太學院長了。”
“薛?薛芷箐?”羅昭云一下子就猜到了,因為其它人,誰能讓虞世南如此受苦,還甘之如飴,也只有大才女的魅力,才能讓文人士子心甘情愿去做事、傳信。
“就是她。”
“她請我吃酒,什么意思?”羅昭云愕然。
虞世南額頭冒青筋,心中暗誹:有多少洛陽才子,得知薛大才女宴請,估計早就興奮連連,他還在無動于衷,詢問為什么。
“你可能不知道,芷箐對你的詩文才華,很是欣賞。”
“哦,不會讓我會對詩吧,如今國內亂局未平,我實在無心吟詩作對,觀山賞月,若是談論文學,那是算了吧。”羅昭云裝的大義凜然,實則不想去當面出丑。
他的羅成詩集,上面沒有一是他自己做的,都是背誦唐宋的名詩上去,借用古人的才華而已。
別說是他,后世也沒有什么文化人,能寫出過李白、王昌齡、李商隱等等大家的詩文,所以自己印刷出來后,自然讓天下文人士子驚嘆了。
不過,萬一湊在一起,玩什么填詞酒令,擬古做賦,瞬間他就現原形了。
跟這些當代文豪比起來,他不能說是白丁,但真才實學也差了很多。
如果比物理、化學、生物、自然科學等科目,羅昭云覺得自己輕松勝出,但古文那些東西,讓是自己來寫作,沒有天賦,原創是行不通的。
虞世南有些無語了,盯著羅昭云道:“國公,臨行前,薛姑娘可是再三叮囑,希望國公今晚也定要去赴宴,并沒有外人,她要單獨見你。”
“單獨見我?在她府上,兩個人,飲酒賞月?”羅昭云聽到這,忽然有些心動了,因為薛大才女,年齡跟他相仿,在世人眼中可能是大齡女,但是他卻覺得,年紀剛好適合談婚論嫁,潔身自好,任其展到二十四五歲,身體育剛剛好,如果十三四就破身,那會影響身材諸多育。
“國公,你想拿去了,她邀請你赴宴不假,去不是在府中,在太學書院之地,薛姑娘在學院里辦公,有自己的獨立小院,學問搞得晚了,有時候也在那就寢。”
“原來是這樣。”羅昭云心思淡了一點,知道去了,肯定不是他想的那樣一場風花雪月的故事。
“請國公赴宴,薛姑娘為學院盡心竭力,人品高潔,才華出眾,從不牽扯男女婚戀,被勛貴子弟們敬仰,這次單獨邀請國公,已算少有之事,請國公勿推卻。”虞世南一邊勸慰,一邊輕嘆他好福氣。
羅昭云想到薛芷箐乃是隋代大文豪薛道衡的孫女,薛家與韋、裴、柳并未“關中四姓”之一,才學與名望甚高,從西魏時期就積累下來,雖然現在只有裴家算是關隴豪族,與李閥、宇文閥等爭權,但那只是權貴勢力的排名,而非這種老牌姓氏的名望。
關中四姓之上,還有五姓七家,就是隋代地方的“崔、盧、李、鄭、王”了,都是累世治經研學的傳承家族,盡管在仕途方面已沒落,但對讀書人,仍有著很大的影響力。
“好吧,我去赴宴,拜會一下薛姑娘。”羅昭云輕嘆,他上次見到薛芷箐的時候,還是幾年前,薛道衡入獄,薛芷箐登門求他幫助,可是他明哲保身,只是出了點子,也在幕后出了一份力了,只是結果不理想,薛道衡還是死在了獄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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