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更不必多說,早在漢代時就已經出現。
東漢劉熙《釋名·釋船》介紹:“其尾曰柁,柁,拖也。在后見拖曳也,且言弼正船使順流不使他戾也。”
接著是龍骨拼接技術。
這個事情朱厚照根本不用多想,最明顯的例子的就是鄭和下西洋時的寶船。
根據《明史·鄭和傳》記載,鄭和乘坐的是四十四丈長、十八丈寬的大號寶船。
十八丈是多寬,那可是五十多米,如此長的長度,定是龍骨拼接工藝無疑。
最后的風帆。
這個時期的明朝海船,采用的都是硬帆結構,有的時候直接用細竹篦或者蒲草葉子編織而成,而且還可以圍繞桅桿旋轉,這樣一來的話,各個方向的風力都可以利用,更適應大明沿海多變的風向。
而軟帆則不然,為了增加受風的面積,采用軟帆的帆船,桅桿必須建的非常高不說,而且因為要固定和不斷順應風向調解軟帆的緣故,船上的繩索會比硬帆的多上數倍。
平常沒經過專業培訓的水手上傳,上船之后那就是丈二長的和尚,根本摸不著頭腦。
而且軟帆還有個最大的缺點,那就是在航行的過程中,一旦軟帆稍微撕開一個小口,那么原本航行所依靠的風力,則是會快速的將這個小口越撕越大,直至整個軟帆破碎不能使用。
而硬帆則是即便破破爛爛的,但還是一樣不耽誤航行。
突然想起這些的朱厚照,思慮了片刻之后,這才突然意識到,天津衛建好的這個船廠,自己好像還從未進去過,想到此處的朱厚照,抬起頭朝著遠處船廠的方向望了望之后,轉身對著一旁的陳遠問道。
“陳遠,此地離船廠不遠吧?”
此刻的陳遠,還正在為如何告知蕭公公而犯愁,忽聽到朱厚照召喚的他,更是抬起頭快速的朝著朱厚照望去,當聽到他的問詢后,抬起頭朝著遠處眺望了一番之后,趕緊答道。
“啟稟殿下,船廠距離此地還有些距離,等到大棚到了邊界之后,才開始拿船廠的范圍。”
朱厚照聽到陳遠的話語之后,點了點頭的同時,接著說道。
“來都來了,這邊暫且也沒什么事,諸位可想去船廠看看?”
說完這句話的朱厚照,目光就朝著在場的眾人身上掃去。
陳遠、張侖、劉瑾、姜三千戶,還有幾個一直護衛在旁的西苑士卒。
這些人說是朱厚照的心腹也差不多,再說這船廠一事,眾人基本上已經全部知情,唯一所差的,估計也就是進去一探究竟了。
朱厚照看到這般情況,更是直接就要轉身朝著船廠的方向走去。
“學生張璁,見過諸位大人。”
將要離開的朱厚照,見到張璁到來后,也就先行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張璁,開口說道。
“張璁,這天津衛你可待的習慣?”
張璁聽到朱厚照所言,神情開始變得有些激動的他,趕緊又躬身行了一禮之后,實話實說道。
“學生還可以,此刻和學生故鄉那邊差不多,臨海臨河,而且氣候濕潤不那么干燥。”
朱厚照聽到張璁的回答,愕然之下,很快回想起來,這張璁是南方人,有此一言到是不足為怪,點了點頭之后,繼續問道。
“你事情我聽張公子和劉公公兩人說了,做的不錯,看來我這是沒有介紹錯人啊。”
對面的張璁,聽到朱厚照此言,神情頓時變的興奮起來,臉頰開始變得通紅的他,差一點就要跪在地上,可是動作進行到了一半之后,還是被他生生忍了下來,又改成了抱拳躬身的模樣,道。
“那是兩位大人抬愛,學生也只是盡本分而已。”
朱厚照看到張璁的這般模樣,如何還能猜不到,這個張璁應該是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見事情已經成了這般模樣的朱厚照,干脆直接問道。
“來了這么長時間,可曾知曉了我的身份?”
對面一臉激動局促不安的張璁,正在為剛才朱厚照的夸贊而沾沾自喜,可是很快聽到朱厚照下文的他,臉色就開始大變起來,站在那里掙扎了幾息之后,拿定主意的他,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對著朱厚照行禮道。
“學生張璁,見過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朱厚照見到張璁這般模樣,微微翹了翹嘴角后,直接說道。
“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張璁,聽到朱厚照此言之后,原本還有些吊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心胸激蕩的他,站起身形之后,就更加拘謹的低頭站在一側,不敢言語起來。
“說說吧,你是如何知曉我的身份的,說來讓我聽聽。”
張璁聽到此言,抬起頭朝著朱厚照偷瞄了一眼之后,見到朱厚照臉上并無慍色之后,又朝著后面的張侖和劉瑾看了一眼,接著更是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口中大呼道。
“啟稟殿下,學生有罪,不該妄自揣測殿下身份。”
朱厚照聽到張璁所言,朝著又重新跪在地上的他看了一眼之后,這次倒是沒有直接讓他起來,而是直接說道。
“看來當初本宮猜的沒錯咯,你在那大明銀行直接送出兩萬兩代金券,真的是另有所圖了?”
朱厚照話音剛落,跪在地上的張璁,頓時就被嚇得哆嗦了一下。
而在身后圍觀的眾人,更是面面相覷。
兩萬兩?
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