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等等,別哭,讓我捋一捋事情的經過…你死了,之后就變成了靈魂體,只不過沒人看得見,你也沒有去投胎,你在白天的時候出不來,只能晚上出來,而在晚上的事后你就能被別人看見了,是這樣的對吧?”左言皺著眉頭,慢慢的說了一遍事情經過,之后問對方核查說的這些是否屬實。
既然對方把自己當成了陰間的鬼差,那也正好。正好借著這層虎皮問問情況。
“對對對,是這樣的。這攤子是我生前留下來的,我現在死了也不知道干什么,就在晚上做點吃的。”張老板點了點頭,隨后又開始重復那一套:“我不是不想投胎啊,我……”
“你可行了,別念叨了聽見沒?”左言不耐煩的擺了擺手,之后有問道:“你單身?沒有孩子嘛?另外,你死之前有沒有干過什么特別的事情,或者是遇到什么特別的事情?”
這鬼差的這層身份那是相當的好用了,左言一開口他果然不說話了,在聽到像自己提問的時候,才再次開口,而且絕不再提之前他說的那些,從這點上來看他就是要比酒館老板強:“回上差大人的話,我確實是沒有兒女,結果一次婚,只不過也沒生下來孩子就又離婚了。
至于死之前嘛…我是被車撞死的,不知道這算不算特別的事情…其他的就沒什么了。”
這當然不算特別的事情啦…唉,要是這么說的話這問題就大了啊…左言知道最近的世界要發生大問題。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周圍的全是活人,死之后也應該沒有靈魂在世,不知道是不是被傳說中的鬼差給勾走了,反正是沒有…而現在突然的就冒出來了一個靈魂,而且是沒有緣由的,而且晚上還能幻化出靈魂出來活動…
要是把這個問題擴大一點的話,那就是別的人死了會不會也是這樣的?如果全都是這樣的,那這世界不都亂了套了嘛…唔,如果以前真的是又白無常黑無常勾人的魂,才不讓靈魂在世間逗留的話,那他們現在去哪里了呢…
左言想到這里,鬼使神差的又想到了山德士上校的那句話,說是無論是天庭地獄,西方東方,全部要跟著自己的父母一起死,只是因為災變…那依照現在發生的這么多事來看,幽冥地府說不定是真的存在的…那現在他們的鬼差呢?都死了嗎?都去陪葬了?
不對…當初他說除了滿天神魔之外,就連普通人,這個世界都不能幸免,現在大家不都還是好好的嘛…父母不一定死了的…他在心里面安慰著自己。
“那個,上差?”張老板有些緊張的看著左言,他不明白著上差剛才還好好的,現在怎么突然又發起了呆呢…
“哦…行了,這些事你也別跟我說了,和你們那片的鬼差說去吧。”左言想到這里已經沒什么心思再管這檔子破事了,收拾收拾就要走人:“還有,以后這攤子少做,要不就換個地方,別讓熟人給你認出來了,到時候整出了一個人死而復生的新聞我就弄死你。”
“嗯嗯,好。”張老板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隨后才反應過來,連忙問道:“上差,那我這投胎什么的這些個事怎么辦啊?我就一直留在這嗎?”
“當然不是,你也別問我了,我不是你們這片的鬼差,我不是和你說了嘛,有什么事去找你們這片的鬼差。”左言轉身,擺了擺手。
“不是,那我們這片的鬼差是誰啊?我去哪里找他老人家啊?”張老板看人走的越來越遠,不由得放大了聲音喊到。
“周澤,通城的鬼差,找他干什么事都絕對好使,沒騙你的。”左言說著,轉到一個拐角,張老板就看不見他的身影了:“那咸魚天天在書店里面躺著,你隨便找找就能找到了。”
眼看著上差走了,張老板有些傻眼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么。
不是,差爺,咱這地方也不是通城啊…
這一趟出來給左言整得心情很不美麗,現在他感覺自己的非酋體質正在默默的變異,變異成一種更高級別的找事體質,就是哪里出了什么事他就去哪,出了問題還鐵定和他自己有關系,就算沒有直接的關系,想必也是沾親帶故的……
只不過左言并不埋怨,畢竟這些個事要是不推到自己面前,讓自己看到的話,很多時候自己還被蒙在鼓里…那種感覺更加的不好受…還不如現在這樣,什么都知道一些,把事情攤開來,之后讓自己思考。
他現在最大的困惑就是有關于災變的,他迫切的想知道災變到底是什么,是生物?自然現象?亦或者是響指?但可惜的是,這必須打敗安祿山才能知道答案,而也就是只有災變到底是什么,左言才能明白自己的父母的性命為何跟眾生相連,他們面對的到底是怎樣的災難…
回了家后,左言將一些事物準備妥當,之后開始修煉《純陽童子功》。這次的左言雖然思緒很亂,但并沒有因此而無法入定,恰恰相反的,他進入狀態進的非常快,而且修煉速度也比之前快出了不少
原本他是想回家之后就偷懶打一會游戲的,但剛才又遇到的事情再一次的提醒了他,不努力真的不行…這是親朋好友告誡所不能達到的效果,只有親自的體驗了才明白。
有的家長會天天的圍繞在自己愛玩耍,學習不好的孩子旁邊,勸你們要努力啊,不努力將來沒飯吃啊,父母不可能養你一輩子啊…這些話都會被他們當成西北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可那個家長敢真狠下心來,就是讓自己的孩子去乞討一天,去打工一天,去頂著熱辣辣的陽光去搬磚一天,到時候你讓這孩子回家,之后把游戲機給他讓他玩,他都不會碰一根手指頭,反而會要求上補課班,反而會要求看書本,要天天向上。
就是這么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