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外國人此刻皆是皺眉,他們雖然懂一些炎黃語,但對于這種非日用,充滿江湖特色風情的言辭,理解起來卻很是吃力,眼下對迎賓弟子說什么,他們也不是很知曉,不過他們對迎賓弟子態度的轉變,卻是看的很清楚。↙八↙八↙讀↙書,※o◇
之前迎賓弟子對著他們,雖然態度和藹,但他們幾個都知道迎賓弟子瞎侃的時候,也有幾分漫不經心在,聊的很隨意,但此刻面對墨煌,那幅恭謹而謙和的態度,卻是如此的明顯。
然后,這幾個外國人朝墨煌看去,然后心中也是猛然一跳。
墨煌渾身皆有一種說不出的氣勢,第一眼看過去,就像是變態殺人狂一樣,還是那種殺了人后,喜歡舉著紅酒杯小酌幾口,然后用二胡拉一段二泉映月的那種優雅愉悅犯,渾身都透露著一種脫離人之常識,危險而恐怖的感覺。
墨煌微微一笑,他倒是沒有在意那幾個外國人的眼神,他現在雖然沒有變化出未來之身,但剛剛在斜月三星洞中和那些菩提之我交流了許久,身上也侵染了太濃郁的混沌氣息,不自覺便影響別人的感官,也是正常之事。
“無需多禮,在下rx公司的總經理,江湖人送匪號便當老祖,仰慕煉獄刀盟威名已久,特意帶員工過來出差一番。”
墨煌滿嘴胡柴,但這迎賓弟子居然還真細思了一下,江湖上是否有一個江湖綽號為便當老祖的rx組織總經理,想了想,迎賓弟子試探性問道:“您可是餐飲業霸主,九幽黃泉樓的分公司領導?”
墨煌眼神微微閃爍起來,這煉獄刀盟乃是世界老母應自己兩千年前的布局修正而來的結果,眼下也是獨立于時空之外,尚未并入主世界線,只是,在煉獄刀盟之人的自我認知中,他們所處的,似乎是一個完整的世界?
一念如此,墨煌便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那迎賓弟子便覺得自己猜對了,趕忙吹捧道:“九幽黃泉樓乃是正道三絕之一,江湖地位崇高,上次你們樓主九幽血尊掀起滔天血海,覆蓋大地三萬里,化人間為黃泉詭域,神通之廣大,不愧是餐飲界的絕世霸主!”
墨煌很想問一下,那位九幽血魔雖然聽起來的確是神通廣大,但和主營的餐飲業有半毛線關系?
但墨煌想到,在世界老母的修正設定中,堂堂煉獄刀盟之主,也是以婚姻與兩性關系的專業頭銜而名震江湖,稱雄一方,墨煌瞬間就理
理解了。
以世界老母那一貫的馬虎和敷衍工作態度,祂估摸認為,修正出來的這些大佬只要逼格足夠就行了,至于逼格是否專業對口,就不用多計較了。
與迎賓弟子寒暄幾句,后者立刻殷勤的提出帶墨煌與匡念殤去參加菩提拔劍大會,那三個外國人也察覺到自己被忽視了。
三個外國人中,一個體格特別壯碩的光頭男子問道:“頭,npc不搭理我們了,怎么辦?”
被稱之為頭的那人只是一揮手:“淡定,那人穿著雖然現代化,但那迎賓npc如此恭謹對待,說不定也是個npc,就算不是npc,也是個麻煩的家伙,別忘了這個說是游戲的地方到底有多詭異,能不多事,就盡量不要多事。≤八≤八≤讀≤書,▽o√”
雖然這被稱之為頭的男人滿口游戲術語,但他并沒有真的當這里是游戲,因為在斜月三星洞內發生的種種,太讓人印象深刻了,就算他們皆下載了官方的初版攻略,也是差點沒走出來,最后只是狼狽的逃離。
那個壯碩男子本來還有幾分不服氣,但想起斜月三星洞內遭遇的事情,也是臉色驟白,然后不說話了。
而墨煌倒是不急,看著那三個外國人,含笑過去寒暄了一番。
看到墨煌過來,這三個外國人神情皆是高度戒備,但也沒有拒絕溝通,在一番措辭比較謹慎,距離感也很明顯的交流后,墨煌倒是摸清了三人很多情況。
他們三人倒是和墨煌關系不淺,墨煌以深潛之家賬號發言,并且宣言要組建一個相關聯盟后,消息很快就擴散開來了,有些人認為墨煌手中還有更多的超自然事件情報,自是很感興趣,想要參與進來。
但墨煌組建的情報聯盟,有一定準入資格門檻,然后這些人就通過各種方式調度資源與人手,試圖獲得準入資格。
這三人,因為本身就在黑雪區,很快就接到了某些人的臨時工作雇用,選擇參與到黑雪飄舞事件中,向雇主提供情報以此來獲得回報。
事實上,如他們這樣接到臨時工作雇用的小團隊不在少數,自從歷史篡改事件發生后,外國大量的人涌入炎黃國,端是魚龍混雜,其中就有不少這種想要看看有沒有工作機會的團隊。
而天海市以及周圍幾個城市,都是炎黃國的繁榮城市,自然吸引了許多團隊來找機會,而
黑雪降臨后,這些團隊也獲得了機會,只是,能夠如這三人小團隊一樣,能夠進來,并且通過斜月三星洞抵達迎賓臺的團隊,倒是不多。
對這般事態發展,墨煌感到很滿意,因為這本就是他的目的之一,活躍在暗網中的,或者通過暗網這個渠道做事的,不少都是游離在法律邊緣甚至之外的人士,這些人中,有垃圾,但也有精英。
這些精英,有著相應的專業素養,也有著過人的心理素質,墨煌想通過一些方法,調度一下這些精英,讓他們朝著一個方向去使力,比方說,去玩世界線大災變這款墨煌自己目前都不知道怎么玩的“游戲”。
只是,這種調度只能把握方向,甚至連把握方向都有點吃力,想要調控具體細節卻近乎不可能,若非不得已,作為神棍的墨煌也不是很喜歡這種辦法,因為變數太多,可能會導致黑天鵝事件,讓計劃走向另一個方向。
而眼前這三人小團隊,雖然沒有通過心猿誕,但是,他們能夠逃離斜月三星洞那些熱情菩提之我的關懷,也是一種本事,雖然這樣難度低了很多,畢竟只是想要走,而不是參與試煉。
而這三人,也通過這番交流,隱隱知曉墨煌的目的和自己團隊差不多,不過倒是沒有什么敵對的想法,但也沒有合作的想法,只是交換了名片,有些敬而遠之的意味,是個作風謹慎的團隊。
就在此時,因為墨煌關閉斜月三星洞場景機制之后,從洞中出來的人是越來越多了,而為了迎接越來越多的客流量,迎賓弟子也來的越來越多了。
不過,少了斜月三星洞這個篩選機制,抵達迎賓臺的玩家,大多是幸運中獎的平民,雖然早就看過攻略,但真的看見這些畫風甚是不可名狀的迎賓弟子,皆有些失態,這也是沒辦法的,誰讓這些迎賓弟子在煉獄刀典上的修為都不低,或多或少都自帶一些強者威嚴,足以讓心智不堅者難以直視。
而在這之前,墨煌便已經帶著匡念殤走了,那個迎賓弟子殷勤引領,直接把墨煌與匡念殤帶到了煉獄刀盟專營的酒店中。
按照迎賓弟子所言,有一定江湖地位的訪客,煉獄刀盟都會安排食宿的,甚至還有限定煉獄刀盟內使用的購物卡贈送,供客人盡情購物,以顯煉獄刀盟的地主之誼。
墨煌就從迎賓弟子手中,拿到了一張標著十萬炎黃幣的購物卡,倒是驚詫于煉獄刀盟的禮數之周全,招呼之周到
,當真無可挑剔。
不過,這般待遇也僅限于墨煌,而對外面那些普通人,那迎賓弟子也只是笑瞇瞇的說道,每次拔劍大會,都是煉獄刀盟經濟規模再創新高的時候。
把墨煌和匡念殤送到了酒店,迎賓弟子便從容退去,匡念殤忍不住說道:“領導,這次副本的npc好智能啊,要不是造型太丑我都以為是活人了,不過,這次副本難道不用打怪嗎,而是休閑劇情嗎?”
看了匡念殤一眼,墨煌也打算找個時候讓這廝知道一些真相了,但此刻也不急,因為墨煌還有其他事情要做。
將匡念殤打發去房間后,墨煌便往酒店大廳的會客吧臺區走去,整個酒店除了工作人員之外,沒有其他客人,倒是很冷清,當墨煌坐下來后,便有酒店服務人員過來問詢。
“一壺茶,兩個杯,我等一個朋友!”
茶端過來后,墨煌輕輕品著,茶葉品質還不錯,倒是讓有些挑剔的墨煌覺得還不錯,沒過多久,墨煌對面的椅子被拉開,一個詭異的人坐了下來。
半身是人類的形態,半身卻是扭曲不定型的形態,此人,正是煉獄刀盟之主。
他的出現極其突兀,即便是就在不遠處的酒店服務人員也沒有發現他是什么時候出現的,而當他們發現的時候,煉獄刀盟已經坐下,然后,酒店服務人員悉數單膝跪地,恭謹的低下頭,久久不動。
煉獄刀盟之主好奇問道:“你知道我要來?”
墨煌輕輕一笑:“從踏足煉獄刀盟的那一刻起,我就發現,整個煉獄刀盟皆在你的視線之中。”
煉獄刀盟之主也輕笑著:“原來你發現了我的目光,那么我也不廢話了,我雖然知道很多武林門派,但那只是記憶的設定,世界線修正也只是將煉獄刀盟修正了出來而已,所以,你是誰?”
墨煌把玩著茶杯,神情有些玩味:“我原本準備了一些臺詞來回答你這個問題的,只是,親眼見了你之后,我內心也有一個疑惑,那就是,你是誰?”
煉獄刀盟之主笑道:“很抱歉,忘了自我介紹,我是煉獄刀盟之主,按照設定,歷代刀盟之主不管之前叫什么,皆以煉獄為姓,以菩提為名,所以我叫煉獄菩提!”
墨煌眼睛微瞇:“不好意思,你也許對我的理解有些錯誤,我想問的,不是你的背景設定,而是想問,
你,到底是誰!”
煉獄菩提的笑容漸漸收斂,然后再一次重復道:“我是煉獄菩提!”
墨煌放下茶杯,淡然說道:“我所知的煉獄菩提,是煉獄刀盟之主,也是菩提老祖的直系嫡傳,雖然是世界老母修正出來的關系,但脈絡傳承是不會有錯的,你毫無疑問是菩提老祖的嫡系眷屬,那么問題來了,你這個從頭到腳,都充斥著菩提老祖以外之人氣息的碧池是誰?”
墨煌很早之前就知道,因果法眼的觀察是有缺失的,屹立現世窺探末日之時,只能看到別人在表世界的行動,看不到別人在里世界中的遭遇,那個時候墨煌心中就有一些猜測,只是沒有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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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更加大膽點去猜測,末日的出現本就象征著至高古神的存在性,從這一點來說,也許就表明了世界老母,與未來末日那位尚未誕生的至高古神之間某種層面的博弈?
但墨煌沒時間去揣測這些,只是看著這個煉獄刀盟之主渾身都流露著未來末日世界那種特有的詭異氣息,墨煌也知道世界老母為啥突然把他拉過來了,很顯然,這個煉獄刀盟之主出了問題。
說實在,這有點出乎墨煌的意料之外,他之前還認為,世界老母修正鐵拳,以及那疑似從未來至高古神那邊轟來,導致世界老母修正鐵拳氣力不濟的抑制力,都聚焦于那瘋了的天神兵雪洗天下中,沒想到,煉獄刀盟之主也是這一局的核心之一。
煉獄刀盟嘴角勾起一絲古怪的笑意:“你能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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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煌的笑容很輕松,也很純粹,只是藏著一些無法言語的陰影,煉獄菩提很認真的考慮了一下,然后微微搖頭,露出一副懶散的模樣:
“太麻煩了,我沒興趣做這么麻煩的事情,你能看見也好,有些事情,我本來打算和李天興說,只是他現在還沒有能力參加到這些事中,你雖然來歷詭異,但在這個時候,也沒有所謂了,因為不論誰來處理都可以,簡單點來說,不知道什么時候,我體內多了一條蛇,這條蛇正在借我的存在孕育著自身,算算時間,它也差不多要到出生的時候了。”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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