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鐘后,那位騎著大馬的馮軍將,手拿一把大弓,從箭壺中抽出箭矢來,直接射向山林中的獠人。
這位馮將軍連射七箭,連奪七人性命,在山林間的眾獠人見狀,心中甚恐,如此箭法,猶如殺雞似的,頓時作鳥獸般開始逃散開去。
“給我殺。”那位馮將軍,收起大弓,接過親兵遞過來的馬槊,大呼一聲,打馬追向山林,緊隨其后的幾萬眾將士開始打馬追襲,步卒也開始手握長戟,奔向山林。
方靜看著下方的這副場面,心中無狀,隨既快速竄向一名獠人前方不遠處,落下在山林后,躲在一棵大樹后的方靜看著奔向自己前來的獠人。
“啪”方靜直至此名獠人近到自己藏身處的樹前,一只手伸了出來,直擊這位獠人頸部,擊昏過去,隨既方靜抗起這位獠人急速竄走。
追襲之戰一直持續著,雖然這一眾獠人也有數萬之多,但將士這一方的人員也至少有兩萬之眾,而且裝備精良,孰強孰弱,一目了然。
而此時的方靜,抗著那位被自己打暈的獠人放在遠離戰場百里之外的一座山上,隨既又開始竄向戰場,一刻鐘左右,方靜已然抗了五六名獠人過來,但這山林間的追擊砍殺,依然在不斷上演。
方靜不知道為何會發生這樣的戰事,難道就因為這些手拿棒棍的獠人起事?可這樣子的幾萬人能起事嗎?用屁股想都能想明白,這其中必然是有蹊蹺的。
而且,這位馮將軍,可是鼎鼎大名的馮盎,耿國公,而且其幾個兒子均為嶺南道幾州的刺史。
馮盎從隋年間就占據了嶺南道各州郡,地廣兩千里,其各部將士也只聽從這位馮盎的命令,任何人都無法對其下達命令的,在方靜眼中,從北方來到這嶺南之地的馮家,還想著世襲罔替,難道不知道秋后算賬這個詞嗎?
馮盎的祖輩乃十六國時期北燕君主,其祖輩各有不同的爵位以及職位,占據著不小的官職,在嶺南這片土地上,深耕幾輩人,至馮盎時期,才算是完全掌控著整個嶺南道。
洞獠起事,源于嶺南道羅竇縣,今屬嶺南粵省信宜,貞觀五年,公元六三一年時間,李世民召馮盎入長安述職后不久,就發生了洞獠起事,而在貞觀元年時,李世民就收到了非常之多的奏章,均是狀告高州總管馮盎反叛,而李世民也曾準備派兵討伐,卻被魏徵勸阻。
李世民心中如何想的,方靜不知道,也不會去過多的關注,至少就目前的情況,方靜心里非常清楚,李世民自然更是清楚,或許是為了安于百姓,更或許是因暫時的國力不夠強盛,能壓住多久就多久吧,這也是無奈的妥協。
方靜坐在百里之外的山頭上,身邊不遠處橫豎著五六個獠人,這也是方靜剛才所拍暈的這些人,而這場戰爭最終死多少人,方靜不知,史書上記載的一千人,方靜是不信的,這一場由馮盎的整個世家謀劃的一場戲而已,死了多少,或者說是記載上報了多少,那也只是一個假數據而已。
如果不是方靜看過史書,方靜心中根本不知道這里面的道道,只會以為這是一場真的起事,或者說是一場屠殺,方靜心中有著自己的想法,不會過度的插手這些地方政事,這天下屬于李家的,不是方靜的。
只是這事對于方靜來說,也許有些接受不了,難道為了占據這嶺南道,你就能一直稱王稱霸了嗎?就沒想過后代會是個什么下場嗎?老話不是說過嗎?富不過三代,想來是有些道理的。
“喂,你們醒了沒有?”方靜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向著還躺在地上的五六人喊去,而這五六人也相繼的清醒過來了。
“你是誰?我們在哪里?我們剛才不是在山林之中逃命嗎?”一位穿著還算是可以的中年獠人,揉著腦袋脖子,想更清醒一些。
“剛才你們被兩萬將士追著打殺,是我把你們抗到這里來的。”方靜嘴中叼著一根長長的雜草著,看起來像是個二溜子的模樣。
“你是誰?我們在哪里?”中年人抬著頭望著方靜,心中好奇,為何這眼前的人會把他們抗到這里來。
“我是何人,你們無須知道,你們的事,我倒是想知道一些,看你們這五六人都不像是獠人,皮細膚白的,穿著也算是最好的,哪里像普通的獠人?說說吧,你們在這幾萬之眾的獠人中是干嘛的?”方靜盯著這位中年人問道,心里好奇,或許這五六人能給自己一些答案吧。
“你說什么?我聽不明白,我們就是獠人,皮細膚白與穿著好就不能是獠人嗎?我也不與你多說話,不過也要謝謝你救了我們幾人,就此告辭。”中年人晃過精神來后,向著方靜行了手禮,隨既與其他幾位站起身來,準備離去。
“在我沒有發話之前,你們就想離開,真當你們這條命值得我救嗎?只是我心中非常好奇,這獠人是如何起事的?就因為耿國公去了長安述職,你們就敢起事?想來是你們演的一場戲吧?或者是你們發動起的獠人起事的吧?”方靜當然不可能就讓這五六人離開,自己心中的疑問還沒有得到解決呢,怎么可能就放任這幾人離去。
“你說的什么我們不懂,我也不知道什么耿國公,更不知道什么戲不戲,起事不起事的,告辭。”中年人看著方靜像是個好事者,心中得趕緊離去,省得發生不必要的麻煩,而且其中事由,他可不能說。
“剛才我說的話白說了嗎?誰要想離開,最好把腦袋先留下來,我能在這千軍萬馬當中,隨意把你們抗出來,就能把你們扔進這場戰爭當中,不想死的,最好給我留下,否則就別怪我有些小氣了。”方靜聽著這位中年人的口氣,完全把自己當透明人了嗎?
“你敢?”中年人以及他身后的五人,開始緊張的看著方靜,手上雖沒有武器,但卻是做出了徒手博斗姿態出來。
“砰”方靜竄起,飛起一腳踢向這中年人,中年人受了方靜這一腳之后,直接撞向后面的五人,全部被撞倒在地。
“沒有我不敢的,別說你們是誰的人,說了也沒用,你們的命是我抗出來的,所以你們這條命也就屬于我的,我問,你們答,答得不對,我會卸掉你們身上的一個部分,聽好了嗎?”方靜抬步往著躺倒在地的五六人走去,蹲下身子盯著這眼前的幾人說道,語氣之厲,似一股死神降臨的感覺。
“誰派你們來的?為何要發動這場獠人起事?”方靜厲聲大喝的向著這五六人問道。
“我……我們是耿國公府的人,你不能殺我們,你不能殺我們。”中年人被方靜這身手給嚇住了,更或許是被方靜的這厲聲給嚇住了。
“耿國公府的人?原來真是你們搞的事啊?不錯哦,把這事搞大了吧?你們真當這些獠人都是傻子,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怎么殺就怎么殺?也不知道你們的良心去哪了。”方靜聽著這中年了的話后,心里終于確定的這背后的原由了。
想來這馮盎怕被召至長安長期軟禁,這才出了這么個主意,一是能從長安脫身,二是標榜自己的高德,三來也能收獲不少的人心,四還能斂獲不少的錢財,五也能鎮嚇一些有心反對他的人,這真一石五鳥啊。
“你不能殺我們,否則我耿國公府不會放過你的。”中年人開始硬氣起來,完全一副誓死如歸的模樣,但此刻他們的心里,害怕估計占據了整個心房吧。
“放心,我不會殺你們的,更不可能殺你們,你們是生是死,與我無關,我只是個路過的路人甲而已,不過……”方靜叼著那根雜草,看著這地下幾人,心里開始思索起來,該如何處置這六人。
“不過什么?你既然不殺我等,那為何不放我等離去?”中年人盯著方靜,一臉的氣憤,但又無可奈何。
“不過呢,你們在這里有些不方便,我會把你們送到另外一處地方去,是生是死,全憑運氣了。”方靜思索了一會兒后,決定把這六人扔到澳洲去。
方靜想著給每人一把刀,不過狗是沒有了,只能靠這一把刀開局了,前世的游戲不是說過嘛,開局一把刀嘛,說不定這六人能把當地的土著人給統領起來呢,至于后世如何解釋如何說,估計也多無考證了。
“你要帶我們去哪里?”中年人此時心中開始害怕了,就剛才一句他們是耿國公府的人,就已經暴露了他們的身份,如果這眼前之人把他們扔給馮國公,想來也是沒命存在的。
“別著急,會很快的,那個地方有著不少的人類,也有著數不盡的野獸,保管你們有吃有喝有穿的,死不了的。”方靜惡趣味的說著話。
“啪,啪……”方靜吐掉嘴里的雜草,隨既揮著手,把這六人啪暈,哪管這些人有什么意見啊。
“哦勒個去,六個人啊,我這是要做搬運工了。”方靜扯著地上六人的各一條手臂,從他們的身上撕了些布條,扎成繩,把這六人的手臂綁了起來。
綁好之后,方靜這才拎著這六人,極速竄向高空,往著澳洲大島而去,幾息之后,方靜來到大島之上,直接把這六人扔在地上,而此時遠處的各種野獸動物,都停下各自的動作,盯著方靜這一眾人,像是看猴戲似的。
方靜扔下這六人后,收走他們身上其他多余的東西,只留了一把刀在他們身上,這才又竄向高空,往著來處而去。
方靜真心不會去管這六人會如何,再者,這大島之上,有著數不盡的野獸,生存,絕對是沒有問題的,至于能不能干得過這里的土著,方靜才不管的,刀已經給你們了,真要弄只狗來,那也是你們的事,反正方靜就是如此,一刀破萬局嘛,想來也是個好事。
此時的澳洲大島,迎來了六個惡魔,同樣迎來了六個統治者,除了把整座大島之上的土著統管之外,還把附近各島嶼給占領了,六人死后,其后代為了了這六人的心愿,開始劃著小船向著華夏而去,此事暫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