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一刻后,錢侍帶著一大隊人馬回到大榕樹,幾十匹馬背上還綁押著一人,雙人一騎的從金州城回到方家村。
“先生,幸不辱命,人已抓回,請先生定奪。”錢侍打馬飛奔至方靜幾人跟前,下了馬來后,抱拳向著方靜說道。
“辛苦各位將士了,把這些惡霸們全部押過來吧,我到還真想見見這惡霸是如何的囂張之極。”方靜向著各將士行了一禮,這才開口喊道。
“把人給我押過來,全部給我跪下。”錢侍大喊著開始指揮著各將士,把綁押的人員全部押至方靜跟前,全部跪倒一片,方靜大致看了看,這人數起碼也有近四十號人了。
“你們是什么人,你們膽敢抓我,信不信我爹派了人來抓你們,你們這些土匪,你們這些兇徒。”嘴巴已經緩過來的金寶,此時瞧見自己來到這個山村里頭,前面是幾個普通的莊戶人,而自己身后卻是站著不和的軍士兵丁,雖然這一路凍得有些受不住,但好逮人家穿的多啊,可不像其他人。
“聽說你是金州城的土霸王,我們的蔬菜你也敢搶?你爹又是誰?他又怎么來抓我呢?要不?我給你派個人去喊你爹去?”方靜望著眼前的這個富態的大胖子,真沒想到,只是這么一個人,就敢如此的膽大妄為。
“好,好,好,只要你派個人去喊我爹來,我絕對會不與你計較的,我爹是金州別駕,你只要派個人去金州城,隨便一打聽,就能知道的。”大胖子聽了方靜的話后,腦袋點得極快,都以為方靜真的會派人給他喊他爹來。
“我去。”方靜直接給了大胖子一腳,如此蠢的人都有,難道經過這一路奔襲,都把腦袋給凍壞了?
“嘔,嘔……你敢打我,你敢打我,我爹不會放過你的,一定不會放過你的。”金寶被方靜這一腳踢得滾了幾圈,這雪地之上,又冰又冷,渾身打擺子,而且這一腳踢得已然把他今日吃的都吐了個干凈。
“你爹是別駕,還是金州的別駕,好大的官啊,別駕的兒子就可以隨意欺人嗎?就能隨意搶奪他人的東西嗎?看來他這個別駕也不是什么好別駕吧?你也應該也不是什么好人吧?說說吧,你打出生以來,都干了哪些壞事啊?說出來了,我還能放你一馬,要是不說出來,看見沒,我會把你吊在這棵樹上一整年,把你風干了。”方靜盯著雪地上的金寶,指著頭頂上的大樹,對其說道。
“哼,有本事你放了我,只要我爹來了,你們這些惡徒必然都要死。”金寶這硬氣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估計還沒看清楚眼下的情況吧。
“大初,是誰打得你,去,你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你想要把武器的話,就向旁邊的將士要,隨便你怎么處置。”方靜指著這跪倒在雪中的,金寶的狗腿子們,向著大初說道。
“表哥,我……我不敢。”大初瞧這眼前的架勢,胸腔里的小心臟,那是跳得飛快的很,可是又緊張又害怕。
“表哥在這兒,錢侍也在,還有這么多的將士都在這兒,你也不用害怕,也無須緊張,誰也不也拿你怎么著,去吧。”方靜看著大初鼓勁道。
大初望了望方靜,又望了望所有在場的將士,隨既往著自己的目標走去,陳二林也跟著上去了。
“你,前天打我,踢了我一腳,今天,我也要踢你一腳。”大初指著那名在前天踢了他一腳的人,鼓著氣說著話。
“哼,就你,你敢踢我嗎?我家小郎君在此,你要敢踢我,小郎君的父親可是別駕,別駕懂嗎?那是金州城的大官吏,就你一個小屁孩,你也敢踢我。”那名被大初指著的狗腿子,瞪著一雙大眼,盯著大初,一副你敢打我,就就敢弄死你的表情。
大初與陳二林兩人直接被這人的氣勢給嚇住了,往著后面退去,一直退到方靜身邊,。
方靜心里也明白,這些惡徒估計為惡多年,這身上所帶的戾氣,真的可以把人給唬住,更何況陳二林與大初他們,本就不與人多有爭端的人,這才被這人的氣勢所嚇住。
“唉。”方靜嘆了嘆口氣,心中暗忖,以后小娃們的體育訓練,估計得要變個法子來了,至少也要參雜一些軍事化的訓練了,要不然這樣下去,整個方家村的人都是膽小怕事之人。
“錢侍,把這些人都吊在大榕樹上,我倒要看看,這些惡徒能撐幾天。”方靜知道暫時不可能讓大初去回報還這一腳了,更不可能拿起刀劍來的,只能喊了錢侍他們,把這群人全部吊在大榕樹上。
“是,先生,你們去營地里拿繩子出來,把他們都給我吊在這樹上。”錢侍聽后,直接向著身后的一群將士開始吩咐起來。
“你們盡敢如此對我,等我爹來了,我們沒完,肯定沒完,我定要讓你們都死。”大胖子金寶大張著嘴叫囂道。
“我等你爹來,你爹要是不來,我也會去金州城看看這位別駕又是何許人也,能教出這么個兒子,想來也不是什么好別駕吧。”方靜眼看著這金寶大喊大罵的。
“把他們的嘴給我封上,這么大喊大叫的,吵著大家可不好,我也不喜歡聽豬叫。”方靜又開口說了一句。
“先生,我們知道了。”錢侍隨后又開始吩咐起來了,就連自己也動起手來,他的目標就是那位金寶,在封嘴的時候,還隨意的捶了幾拳,打得這個大胖子金寶慘叫連連。
“錢侍,他老爹真是名別駕?去封信給長安圣上,讓他決定,這位別駕,想來也是個手腳不干凈的人。”方靜看著錢侍忙完后,這才開口問道。
“嗚嗚嗚嗚。”幾十人就這么被堵了嘴巴,綁著雙腿雙手,就這么硬邦邦的吊在大榕樹上,這要是大晚上的有人經過,必然要被嚇尿的。
“先生,這位名叫金寶,是金州城別駕金水家的小郎君,也僅有這么一位郎君,這金寶在金州城中開了個酒樓,酒樓名字叫聚寶樓,另外,這位別駕,我也不好直接動手,除非他有什么事落在我手上了才能動手,不過今晚我會書寫一封信去長呈給圣上的,請先生放心。”錢侍把從吳大利那兒得來的消息,向著方靜回應道。
“那行,你派幾人留意一下這些人就行了,我們回去了,等著他那位別駕老爹過來了再說吧。”方靜隨意的開口向著錢侍說道。
“先生,這……如果那位別駕來了,我該當如何?”錢侍喊住方靜后,又思索了一會兒后,這才開口問道。
“來了再說,只要那位別駕來了,你就過來喊我就行,如果是別人來了,客氣點的轟走,不客氣的就抓了吊起來,不管他是官吏衙差還是兵卒。”方靜想了想后,把自己的想法告知了錢侍,也好讓錢侍在心里有個準備。
“好的,先生,我知道了。”錢侍說完后抬頭望著吊在大榕樹上的這伙人,眼神開始變得兇狠了起來。
方靜他們回到家后,也沒有跟張小霞她們多說什么,到不是因為張小霞她們是什么婦道人家,其實過段時間,她們也該知道的,或許就是明天,少說一些還是讓她們少憂些心而已,一輩子是個莊戶人家,心中對于官吏衙差兵卒而言,那基本算是懼怕的。
“靜哥哥,剛才我去看兩只小熊二了,原來兩只小熊二跟熊二不一樣,都是男的。”麗質這會從熊二的窩里跑了出來,瞧見方靜后,開口說道。
“你個小丫頭,不要老是去熊二的窩里,你的小熊二不會跑,小心熊二兇起來咬人。”方靜心中有些無奈,小丫頭的這個性子完全就是個野丫頭,更是個小女流氓,這哪里像個郡主嘛。
“熊二才不會咬我的,我天天給它挖竹筍,還給它留飯吃,還給它洗澡,還給它打理毛發,熊二喜歡我還來不急呢。”麗質一聽方靜說熊二會咬她,心中可不同意,一句一句的數著給熊二做了些啥。
“行吧,你愿意去就去,一會兒要做晚飯了,你們想吃啥?”方靜瞅著眼前的麗質,還有她的兩個小妹保鏢問道。
“我要吃紅燒肉。”麗質估計是方園的第二分身,要不然也不會天天惦記著這紅燒肉。
“我要吃煙筍臘肉。”李孟姜盯著方靜說道。
“我要吃豬血丸子。”李德賢緊接著李孟姜的話說道。
“哥哥,哥哥,還有我,還有我,我也要吃紅燒肉,紅燒排骨。”方園這會從灶房里跑了出來,抱著方靜的一只手,搖啊搖的,向著方靜撒嬌道。
“紅燒肉?那沒有,要吃明天吧,明天咱家殺頭豬吃,那紅燒肉夠你們吃好久的,你們啊,都是一群小吃貨。”方靜只得表示無語,紅燒肉……算了吧,雖然村子里有人家殺了豬,前兩天才吃的紅燒肉,今天難道又去人家弄點五花肉來?那自己這面子還要不要了。
“哦,哦,哦,明天殺豬了,明天有紅燒肉吃了。”一群小丫頭聽了方靜的話后,抱成一團,又跳又叫的。
“表哥,我也要吃,我要吃燉得爛爛的豬腳。”小芝這會也從灶房跑了出來,向著方靜要求道。
“靜哥哥,我也要吃,我也要吃爛豬腳。”小草也是如此。
“行,明天殺豬再說吧,今天是不可能吃著了,這時間也不夠的,今天就隨便吃點吧,我可不管你們,舅母做啥,咱們就吃啥,明天殺了豬后,再大吃一頓。”方靜隨口說完,就進了灶房烤火去了,才不管這群小丫頭們。
“靜娃子,明天殺豬嗎?那咱家的四頭豬得盡早殺才是,現在是越長越大,還越來越能吃了,這每天煮豬食都要費些時間,這糧食也是費了好多,等明年咱家再養上四頭小豬仔,家中也好多些肉,也能減少些糧食消耗。”張小霞在灶房聽著外面的喊叫聲,見著方靜進到灶房后,開口說道。
“舅母,咱家這四頭豬留一頭給您娘家送去吧,咱家人雖多,但也吃不了這么多,有空叫小舅趕過去吧。”方靜心里明白自己的舅母是心疼那些糧食了。
“行呢,有空喊你小舅趕一頭去。”張小霞聽著方靜的話,心中暖暖的,雖然自己娘家少有過來,但也是每年總會來上一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