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隊的人馬奔向金州城南城主街道的一家酒樓前,統軍府的別將李杜心中大驚,這里可是金州府別駕金水的郎君金寶所開的酒樓啊,難道那所謂的強盜藏身于這酒樓中?
“給我包圍起來,吳大利,你給我認人,只要是那天犯事的,都給我抓了。”錢侍下了馬來,抽出隨身攜帶的長劍出來,向著各將士大喊道。
“是,進去抓人。”王恃仁聽后,向著自己所帶的將士沖了進去,吳大利跟隨其后,而統軍府中的將士卻是開始包圍起整棟酒樓來。
“你們什么人,不知道這里是別駕郎君所開的酒樓,誰給你們膽子來這里抓人的,都給我滾出去。”酒樓的掌柜瞧見很多的將士拿著刀劍沖了進來,把酒樓中的客人都嚇壞了,趕忙跑出來向著這一大群的將士大喊著。
“砰”王恃仁一腳就把這位體肥膘厚的掌柜踢倒在地,拿著刀劍指著地上的這位掌柜。
“就你也敢喊我們滾,來人,給我把他綁了。”王恃仁沖著掌柜的吐了幾口口水,喊了兩名將士綁了起來。
“你敢打我,郎君不會放過你的,別駕也不會放過你的,郎君,郎君,救命啊。”掌柜的大聲喊叫著。
而在二樓廂房飲酒作樂的金寶可不知道自己的酒樓何來的將士,他所在的廂房中,可是絲竹聲聲,美女相伴,一張大大和桌榻上,擺滿了各種吃食,雞與肉更是不少,當然也不可能缺了昨日搶來的蔬菜。
“稟王校尉,一樓全部控制,二樓也全部圍了起來。”一名軍士提著刀劍過來,向著正在大堂四處看的王恃仁稟報道。
“好,給我把二樓的人全部抓出來,押到這大堂來。”王恃仁直接開口向著幾十名將士喊道,隨后這群將士沖上二樓。
“啊,啊。”
“誰敢抓我?喊你們將軍來。”
“啊,你們是誰,你們怎么可以亂抓人,放開,放開。”
一大波的人被將士們從二樓的廂房里押了出來,直接押著到了大堂,只有余下兩間廂房里還傳來聲聲絲竹之聲,使得這氣氛有些怪異。
“將軍,那間廂房里就是那名叫金寶的廂房,據查,這間酒樓就是這位叫金寶所開設的,金寶是金州府別駕金水家的郎君,昨日就是那位金寶帶著眾多的人員搶奪蔬菜的,還有不少的衙差。”吳大利見此刻大部分人已經被抓,趕忙跑近錢侍身邊,一一開始說了起來。
“哦?金州府別駕?金水?金寶?看來這金州城中的水挺深的啊,王統軍,李別將,你們有何看法啊?”錢侍聽了吳大利的介紹后,心里思索了一會兒,轉頭看著身邊的統軍與別將問道。
“錢統領,這事可跟我們沒關系,我們也不知道啊,誰知道這朗朗乾坤,這金寶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搶奪他人財物,錢統領,我們真不清楚啊,這金水金別駕也是去年初才上任的,與我們也不熟,不熟。”統軍王懷平與別將李杜趕忙向著錢侍解釋道,這真要把他們拖下水了,那別說回家吃老米了,估計還有沒有命在都難說呢。
“王校尉,去給我把那叫金寶的給我拖下來,我倒是要看看這敢在金州城中搶奪他人財物的人物是何等的貨色。”錢侍聽了身邊的兩位將領的話后,直接開口向著王恃仁吩咐道。
“是,錢統領,你們上去,把那兩間廂房中的所有人給我拖下來。”王恃仁可不會小心什么,心里正憋著一肚子氣呢,這好好的在營地里待著,誰知道碰到這么個事,心里的火氣可大著,更何況還是方家村的事。
“砰”兩間廂房的大門被踹開,立馬從廂房內傳送喊叫聲。
“吃了豹子膽了?我的門你們也敢踹,來人,砍死他們。”廂房中的絲竹聲暫停了,但廂房里的金寶卻是大為火光,這些軍士敢踹他的門,不弄死這些軍士,他這心里的氣可沒地方出。
“統領和校尉吩咐了,要拖著他們下去,給我抓好了,拖他們下去。”一名軍士向著其他軍士喊道。
“你們是誰,你們敢動我,我爹是金州府的別駕,啊,我要你們的小命,給我松手,好狗膽,來人啊,來人啊。”金寶從廂房中被拖出來,嘴里大喊大叫,非要砍了這些拖他的軍士不可,而同時,另外一間廂房里也拖出三名官吏,具體是何官職,卻是不知道。
金寶和其他幾名官吏從二樓一直拖著到來大堂中,軍士們這才松開了手,隨既拿著自己的武器站于一旁,等待著上司下令。
“你們是何人?膽敢如此對我等,我乃金州府司倉主事,我定要上告你等。”那三名官吏被拖下來后,整了整衣裳,指著大堂中的將士們大叫道。
“既然你是司倉主事,又為何在上衙時間,在這酒樓中吃喝飲酒?難道不知道現在是上衙時間嗎?這里沒你們三人的事,要么離開,要么等我書信去長安吏部,定你一個失職罪。”吳大利示意錢侍這三名官吏與昨日之事無關后,錢侍這才開口向著這三名官吏說了起來。
“哼,爾等軍伍兵士,皆為莽夫,我等定要向你等上官問上一問,你們有何權力隨意闖進酒樓抓人?”這三名官吏雖嘴上如此說,但還是開始往著酒樓外走去,具體去哪里,也就只有府衙了。
錢侍也不說話,只是盯著這三名官吏離去,然后給一名軍士點了點頭,那名軍士立馬領會,轉身離去。
“吳大利,昨天的人員可都在?打人的人可在?”錢侍向著站在身邊的吳大利問道。
“錢統領,人都在。”吳大利兩眼大睜,轉著頭望著這大堂中所有人看了一眼,這才向著錢侍回應道。
“全部捆上押走,我們回去。”錢侍在得到答案后,立馬下達命令。
“你們是誰?你們可知道我是誰?盡然敢來我的酒樓鬧事,你以為是你是什么東西?小心我爹立馬派人捉了你們下監。”金寶挺著一個大肚子,一手指著錢侍他們,嘴里叫囂道。
“捆上,押走,誰要是多話的,直接往他嘴上呼,呼到他不敢說話為止。”錢侍說完后直接抬腿往著酒樓外走去,而另外兩位統軍與別將則是一直側著身子,不去看這大堂中的人,更是不去看那大胖子金寶。
“你們敢,誰敢捆我,我就殺了誰。”金寶望著走近他的幾名將士,指著他們大喊起來。
“給我打。”王恃仁可不會客氣,指揮著將士往金寶嘴上呼,管你是誰的兒子,我們現在只聽錢統領的。
“啪啦啪啦”幾聲呼嘴的聲音響過后,傳來的是金寶的嚎叫聲,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在這金州城中,真有人敢對他如此下死手,心中大恨,如有機會,必要讓這些匹夫死無葬身之地。
“嗚。,喲,蝦藥。。疑。們。”大胖子金寶已經被幾名軍士輪著呼嘴巴子,可這金寶記吃不記打,當下已經口齒不清了,嘴里還一個勁的說著要殺了你們。
“走,全部押走。”王恃仁向著各軍士大喊一聲,也不再管這些被抓的幾十人,就連那酒樓的掌柜也一樣押著。
“王統軍,李別將,謝謝你們的配合,告辭。”錢侍向著王懷平與李杜二人告辭后,打馬飛奔起來,往著南城門而去。
隨后,各將士,每人押著一人,扔上馬背,自己也騎了上去,這才策馬跟上錢侍。
“將軍,這金寶可是金別駕家的郎君啊,這錢統領就這樣把他抓走了,我們是不是該去回報一聲啊?這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李杜眼瞧著錢侍把人給抓走了,心里惦記著是不是該給金水別駕通告一聲,至少也得差個人去通傳一下也好啊。
“喊個人去通告一聲吧,這事與我統軍府可沒有關系,我統軍府只是配合行動,走吧,先回統軍府。”王懷平心中可是很清楚,這事估計不可能善了了,更別說是錢侍一個統領帶隊了,這錢侍可是當今圣上的統領,職權之大,更何況還有密旨的。
而錢侍他們,卻是策馬奔襲,往著方家村回去,這路雖不好走,天氣也冷的很,各將士心里的氣也是難以壓下去,大冬天的不好好的,非得惹事生非,這下好了吧,不死也得脫層皮。
此時的方靜,吃完午飯后就一直呆坐在家中,等候著錢侍帶回人來,方靜心中真的非常想看看如此囂張的人長成啥樣,更想知道這打人的下人,又是如何,當然最終還是要大初來報仇的,具體如何處理,由著大初自己來定。
天空依然飄著雪花,雖不大,但卻是一直飄灑著,像是要把這全世界凍住一樣,家里的小娃去了竹林里給熊二挖竹筍去了,陳二林夫婦在灶房里烤著火,只有方靜一人獨自坐在廳堂。
“哥哥,你怎么老是坐著不動啊,也不幫我去挖竹筍。”方園拖著手中的籃子,籃子中裝有不少的竹筍,大英她們也之跟了過來,每人手中都提著個籃子,就連麗質都提著個小籃子。
“哥哥在等幾個人,你們都忙去吧,冷了就去灶房里烤火,或者升個火盆。”方靜也沒動身子,就這么靜坐著待在廳堂中。
“大初,大頭,你們過來,坐我身邊,有事跟你講。”方靜開口喊來大初,大頭,兩人各自搬了把椅子放在方靜身邊,想聽一聽方靜要跟他們說什么。
“一會兒錢侍會把昨天欺負你們的人帶到方家村來,大初,誰打的你,就你給我打回去,哪怕打死他,都沒人會把你怎么樣,還有大頭,你也一樣,受的驚嚇也得給讓他們給賠回來,該如何你們自己想好,做為男子漢,要學會忍受屈辱,也要學會攻擊,哪怕當時不能弄死對方,也要找個機會給對方一悶棍,打蛇要打七寸,要不然蛇反而會反撲回來咬你一口,你們記往了嗎。”方靜不知道這樣教他們對不對,也許是對的,至少在這個時代就該如此。
“表哥,靜哥哥,我們記住了。”大初大頭點著頭回應方靜。
“那好,你們現在隨我去大榕樹那邊,我估計錢侍他們應該快要回來了,走吧。”方靜喊著兩個小娃往著大榕樹方向走去,隨便向著陳二林夫婦說了一聲,隨后,就連陳二林也跟著往大榕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