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道觀的四皇子,想著今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笑。
在不知不覺之中,四皇子就睡著了。
早晨太陽透過窗子,照在四皇子的眼皮上,四皇子皺皺眉頭,無奈的行了過來。
洗漱之后,一個知客拿著一封信說:“施主,這里有你的一封信。”
四皇子拆開一看,原來是范安民邀請自己去城里最有名的游仙樓吃早餐,四皇子將信用火折給燒去,穿戴完畢,就前去游仙樓。
到了游仙樓,四皇子看到了里面已經坐著客人了,其中一張桌子上,還有他昨天見到那個女子。
除了這個女子,在樓梯旁邊那里,也有一個面白無須的青年和一個青衣女子坐在一起,這個女子不施粉黛,但遠黛眉山,雙眸秋泓,說不出的動人美麗。
四皇子感嘆一番,果然滄海府多美人,小小的一個游仙樓,就可以見到兩個絕世佳人。
他到了門口,一個仆人連忙迎上來說:“相公,你來了,二樓請。”
四皇子點點頭,走到二樓。
那個面白無須的青年對著青衣女子說:“這個仆人是范安民的心腹,看來這位相公是京官。”
青衣女子點點頭說:“現在不是管這種事情的時候,等我們找到曹七,讓他把金椒子給我們弄好,再來管這個京官的事情。”
青年點點頭,這時候,游仙樓外邊突然來了一個邋遢大漢,走了進來,大聲說:“快給大爺弄點吃的來,大爺可是餓壞了。”
掌柜聽到這話,對小二使了一個眼色,讓小二上前去打發。
“客官,我們這里都是先付賬,后上菜的,還請爺你諒解。”
“廢話什么,難道姓曹的會賴你的帳,大爺告訴你,等大爺回到山里,家里的藥材賣了,這十個游仙樓都不夠大爺吃。”
聽到大漢的話,青年看了看青衣女子,青衣女子準備說什么的,魏思思先開口說:“掌柜上菜吧,這些都記在我的賬上。”
青年看了看魏思思,無奈的搖搖頭。
這時候門外突然來了八個仆人,最前面的七個拿著食盒,最后一個提著兩壇酒。
在最后一個仆人上樓的時候,青年突然拿起桌子上的筷子,擊中仆人環跳穴,頓時那個仆人站立不穩,手中的酒壇甩了出來。
青年施展輕功,如同一只白鶴一樣,快速將一壇酒接住,然后放到了桌子上,用手按著,衣袖巧妙遮擋起來。
那個仆人站好之后,看著地下碎了一個酒壇,奇怪地說:“怎么會,怎么只有一壇酒呢?”
在他喃喃的時候,上面一個管家詢問:“下面怎么了?”
“小的不慎,將酒打倒了。”
“倒了就倒了,速速再去取來。”
那仆人如蒙大赦,里面離開這里。
在仆人離開之后,青年提著酒走到了那個大漢的身邊,對著大漢說:“閣下要不要喝點好酒?”青年說著,將酒給打開,頓時一股清香從酒壇里面散發出來。
那漢子聽到這話,點點頭,也不顧三七二十一,將酒壇里面酒到了一碗。
這時候魏思思走了過來,對著青年小聲說:“你應該就是六師哥呂子魏吧。”
青年點點頭,好奇的看著魏思思,也壓低聲音說:“姑娘莫非就是八師妹魏思思,你是怎么認出我的。”
“六師兄的白鶴功,師妹早就聽師尊說過,剛才那一手,若不是六師兄,又有誰能施展出來呢?那邊那位莫非是七師姐虞慧兒?”
呂子魏點點頭,看了看大漢,對著魏思思說:“暫且不談這些,我們這次前來,乃是為了此人。”
呂子魏這話音才落下,一群衙役沖了進來,看著大漢說:“曹七,識趣的就和我們回到大牢里面,免得受無謂之苦。”
曹七聽到這話,大怒說:“你們這些狗腿子,殺了我妻子,還準備殺我嗎?”
曹七說著,直接端起板凳攻擊起來,這時候呂子魏準備出手的時候,魏思思搖搖頭,指了一指樓上。
呂子魏雖然不知道魏思思是什么意思,但也停了下來。
曹七雖然兇猛,但是衙役人多,沒有幾下子,曹七就被他們按住,準備套上枷鎖。
“下面吵鬧什么?”
范安民十分不悅的站在樓梯轉角的時候,呵斥下面。
捕頭連忙上前說:“范相公,小的們正在捉拿賊人,多有打擾,還請范相公多多見諒。”
這時候四皇子走了下來,看著曹七說:“本……小生在上面聽到你說什么妻子被殺,這是怎么回事?”
曹七也是認識范安民,連忙說:“是這樣的,小人的妻子十日前到城中趕集,結果一去不回,小的聽人說,小的妻子是被縣衙里面的人給抓去的,小的今天前去告案,這縣老爺不但不審理,還說小的污蔑官紳,將小人哄了出來。如今又不知道什么瘋病發了,要抓小的回去。”
四皇子聽到這話,對著曹七說:“縣官抓你回去,自然有他的理由,小生也管不著。不過小生,可以保證,這朗朗乾坤,圣人治下,縣官絕不會冤枉你。你若是信不過小生,這位范相公你總信的過。”
“所謂官字兩個口,這里說不會冤枉,到了衙門里面,誰有知道說什么呢?”魏思思這時候譏諷說,四皇子聽到這話,笑著說:“官字的確有兩個口,不過一張是勸諫圣人為黎民請命,一張是處置奸邪為生民立業。”
魏思思聽到這話,笑著說:“可惜呀,就擔心這上面一張不敢為民請命,只知阿諛封上。這下面一張不知處置奸邪反而顛倒黑白。”
四皇子聽到這話,神情有些不悅,對著范安民說:“有勞范相公派一個人前去衙門,好生看著,莫要出了什么岔子,讓這城中百姓取笑。姑娘,伶牙俐齒,小生佩服,只不過,真的假不了,黑的白不了,不會因為三寸之舌而又任何改變。”四皇子說著,微微行禮,走了上去。
范安民立馬囑咐管家,在管家耳邊吩咐了一番,管家點點頭,和這一群衙役一起離開這里。
虞慧兒見到這個情況,對著呂子魏說:“六師兄,你去找大師兄,我們準備救人,而我在這里,我倒是想看看這個京官的來歷。”
呂子魏讓虞慧兒小心一點,然后離開這里。
虞慧兒對著魏思思微微行禮,然后走出客棧,在客棧旁邊的巷子,趁著無人注意,施展輕功,登上了二樓,然后倒掛在樓頂屋檐上,偷偷窺視二樓的情況。
四皇子坐在那里,范安民小心的站在一旁,小心敬酒,勸四皇子消氣,消氣。
四皇子悶悶不樂的喝著酒,這離開京城,他才知道外面和他所知道不一樣,百姓雖然安居樂業,但是他總是能零星聽到一些人對大虞朝的抱怨,讓他產生了一絲懷疑,這個大虞朝到底是否真的國泰民安。
他抬起頭,突然看見外面的墻上的影子,下意識的將手中的酒杯當做暗器打出。
虞慧兒在四皇子投杯的瞬間就一個鯉魚打挺,翻身到了房頂,快速離開這里。
四皇子走到窗子旁邊,看著外面,見到剛才的衙役竟然被人兩個人攻擊,他拍拍手,叫來范安民說:“去,讓他們將曹七救走,然后排著他們。不用讓了,他們已經救走了,快點跟上,不要跟丟了。”
范安民也顧不得說什么,立馬安排人跟上。
“靴刀裹紅帕,行劫無晨昏。這首詩寫的真是妙呀,范安民,小生沒有想到,這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就有人將犯人劫走。”四皇子說到這里,手中的酒杯頓時被他捏碎,然后丟在地上說:“看來,這一次之行,小生也不算白來。”
“相公消氣,相公消氣,這縣城往日都是無事的,這件事只是湊巧,湊巧。”范安民汗水如同雨下,跪在地上不住磕頭。
“起來吧,你這樣讓別人看到,會讓小生很難做的。”四皇子扶著范安民起來之后,也沒有在飲食,只是搖著頭離開說:“縣官不敢問,真是好呀好呀。”
四皇子走出客棧的時候,魏思思也看到四皇子,帶著桃紅快步離開。
魏思思回到家里的時候,發現縣丞待在大廳里面,縣丞見到魏思思,連忙說:“思思姑娘,你終于來了。”
“不知道縣丞找小女子所謂何事?”魏思思對著縣丞微微行禮,詢問說。
“是這樣的,陳總兵在長青觀設宴,邀請控鶴先生伉儷還有思思姑娘。”
聽到這話,魏思思好奇說:“哪個陳總兵,是安定侯的公子那個陳總兵嗎?”
“是的,我家老爺就是陳總兵的內侄兒。這不是搖光軍調到了滄海府,陳總兵于是也來了,我家老爺也說了思思姑娘的事情,于是陳總兵就想要見見你們。”
魏思思聽到這話,看了看魏白云,魏白云咳嗽一聲說:“既然是總兵大人相召,我們實在難以推辭,不知道什么時候呢?”
“若是不嫌棄,明天初六午初時分,不知道控鶴先生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