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這個消息稟告之后,二皇子看了一眼魚鼎天,眼中充滿懷疑。
魚鼎天也沒有想到祖祠里面竟然有這一條密道,他也沒有說什么,他知道自己現在說什么都沒有用。
這時候盧博一笑,在二皇子耳邊說到:“外面已經被我們封鎖住了,他們就算插翅也難逃,小臣建議,搜索這個島,這群逆賊一定還在島上。還有就是前去告訴外面封鎖的人,不要放任何一個人離開。”
二皇子點點頭,讓盧博去處理這件事,自己也沒有回到前廳,而是和魚鼎天到了后院之中,前去休息了。
不過二皇子沒有休息多久,就得到盧博回稟的消息,有一艘船離開這里了。
二皇子大怒,呵斥盧博說:“你是怎么辦事的,他們怎么知道暗號。”
盧博看了看四周,謹慎地說:“小臣懷疑是江離郡主告訴他們的。”
二皇子聽到這話,冷笑一聲說:“江離郡主怎么知道這暗號的,我看你越來越糊涂了,這暗號是我們今早才定下來的。江離郡主難道有千里耳,還是神機妙算,算的到我們會用這暗號。”
盧博冷汗如同雨下,他連聲說著糊涂,詢問二皇子,接下來應該怎么辦。
二皇子思索了一番,告訴盧博,讓盧博將魚鼎天的人請來,還有四皇子和江離郡主都請來。
盧博說了一聲諾,下去將眾人請來之后,魚鼎天看著四皇子,詫異地說:“不知道這位是?”
“他是我四弟,也是圣人親封的禮親王,四弟,東海王也不算外人,不用像他隱藏身份。”二皇子說完,四皇子微微拱手說:“東海王,剛才人多口雜,不敢行禮,還請你見諒。”
“禮親王言重了,不知道禮親王這次前來東海所謂何事?”
二皇子打斷了他們兩人的對話,對著魚鼎天說:“四弟是為了追查刺殺一案,這件事暫且不提,如今那群賊人已經離開了,諸位認為此事應該怎么辦,是否大索天下,將他們緝拿歸案。”
魚鼎天聽到這里,有些為難地看著二皇子,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四皇子開口說:“大索不可,如今此事已經失敗了,不能再一錯再錯了。”
二皇子疑惑看著四皇子,四皇子站起身來解釋說:“二哥,今日之事,只有島上的人知道,你若是讓圣人大索天下,豈不是鬧得天下人盡皆知,到時候起居注記載起來,不但你的臉上無光,就算圣人也不光彩。如今朝中大臣只是知道你是來冊封的,如今冊封已成,何必再畫蛇添足呢?”
二皇子沉思了一番,覺得這個倒是說的不錯,這種事情若是鬧大了,天下議論起來,只會說自己無能,讓煮熟的鴨子都飛了,不過就這樣放棄,他卻是心中有所不甘:“四弟,按照你的意思,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
“自然不是,這件事既然是江湖之事,自然江湖來了斷,這來的客人都是江湖中人,只要二哥你撒下名利餌,何愁沒有魚兒來上鉤。讓他們出手,旁人知道也只是因為江湖仇殺而已。”
二皇子聽到這話,笑著說:“好好,你這借刀殺人之計倒是不錯,盧博你聽到了嗎?這件事要是你在辦不好,本藩就應該奏稟圣人,將你頭上烏紗給摘下來了。”
盧博連身說是,離開這里,前去和那些江湖人士談了起來。
等到盧博離開之后,二皇子看著四皇子,沉聲說:“四弟,實不相瞞,本藩在外面設有封鎖,約有暗號,而這群賊子竟然知道暗號而離去,這讓本藩十分懷疑。”
四皇子聽到這話,心中一驚,臉上故作鎮定地說:“不知道二哥所立是哪個暗號?”
“等虞帝那個,這倉促之間,沒有想到好得。本藩懷疑這其中一定有內奸,你認為這盧博是否可靠?他前些年可是以魏朝遺民自詡,莫非是故意當官,來當細作的。”
四皇子聽到這話,松了一口氣,對著二皇子說:“這暗號已經用了五十多年了,劍師等人知道也不奇怪。關于盧博這人,不可重用。”
二皇子點點頭,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外面有人敲門,二皇子說了一聲進來吧,一個侍衛走了進來,恭敬地遞上一個盒子說:“圣人密詔,請二皇子親啟。”
二皇子打開盒子,檢查了一下火封,然后拆開盒子,取出里面黃帛紙,看了一眼上面的內容,然后將這一封密詔給燒去,對著四皇子說:“這次隨同我來的朝臣暫且留在海瀾城,等候圣旨到來,本藩先要回去了。”
四皇子也不敢多問,勸二皇子早些休息,明天又要勞累一番了。
二皇子點點頭,讓他們離開這里。四皇子他們走出房門,和江離郡主道別之后,四皇子和魚鼎天散步在后花園之中,魚鼎天看著四皇子,猶豫了一番,然后詢問說:“禮親王,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查出什么了。”
“傳燈,李鳳,白氏兄弟,呂子魏,還有曹仁,這六人是不是當日刺殺圣人的人。”四皇子不急不忙將名字說了出來,魚鼎天倒是吃了一驚,恭敬地說:“禮親王,你既然知道是這六人,為什么不將他們緝拿歸案呢?”
四皇子看著天空的明月,冷笑一番說:“抓這六人有什么用,今日看來,是魏逆這么多,本藩現在想要的不是抓這六人,而是將整個江湖上的逆民都全部鏟除,這樣才能一勞永逸。”
聽到四皇子這話,魚鼎天心中一寒,嘴角微微抽動,但但是最后還是忍住沒有說出來。
四皇子對著魚鼎天說:“當然這一件事,還需要借助東海王你的幫助。”
“不知道孤要怎么才能幫助禮親王?”
“到時候就需要借助葉漢成和李海玉兩位了,他們武功不錯,到時候對付這群人,本藩也輕松了不少。”
魚鼎天說著好,到時候一定鼎力相助,他不愿意和四皇子多談,就離開這里。
四皇子看著掛在天空的明月,閃過一絲苦笑。
這夜不知不覺就過去了,在天明的時候,劍師等人也到了岸上,看著茫茫的東海,眾人都長長舒了一口氣。
走在路上,魏思思不由感嘆說:“要不是江離郡主告訴我們這一句詩,我們還真的不能離開這里,不過這切口似乎意思不太好。”
劍師思索了一番,告訴魏思思說:“這個切口的來歷,我倒是知道一二,這是長樂侯還沒有建國稱號時候用的,那時候長樂侯綽號北極王,在東南作亂,可惜當時朝中無人知道北極王就是長樂侯,否則也不會讓長樂侯做大。這不算一句詩,只是一句讖言。這里的北水應該是指的護洛,虞帝也不是如今虞帝,而是唐虞那個虞帝,至于后面一句,當時還是成皇帝在位,年號大乾。”
劍師解釋到這里,魏思思已經明白了,這個讖語的意思就是將有明君從南方而來,在大乾的時候取代魏朝。這種讖語用來做切口極為合適,暗中加強了士卒的信心,敵人又不會想到。
他們談著,很快就看到不遠處官道旁邊有個茶館,他們走了進去,要了一籠包子,坐在那里吃了起來。
吃著吃著,魏思思見到茶館上寫著一對對聯,不由好奇的看了一眼。
“四大皆空,坐片刻無分你我;兩頭是路,吃一盞各自東西”
魏思思不由一笑,說了一句:“這對聯倒是有趣,正好適合我們這一群人,不知道老前輩們有什么打算。”
劍師沒有回答,葉天鳳也看著外面,魏思思轉頭看去,只見一騎快速向這邊跑來,眾人看到這馬背后捆著一根旗子,上面寫著加急二字。
葉天鳳對著他們說:“你們稍作,我去方便一下。”說著離開這里,跟上一匹馬。
不到一刻鐘,葉天鳳就回來了,眾人圍了上來,葉天鳳從衣袖里面拿出一個黃布抱著包裹,拆開之后,露出了里面的錦盒,錦盒上面雕刻著一個乙字。
虞朝的加急奏文,一般都會有做四份上奏或者傳遞,這樣就免得遺失誤事,他們見是乙盒,心想甲盒已經過去,攔截不了了。
打開里面,拿出里面的帛紙,葉天鳳看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
劍師接過帛紙,看了一番,也是面色陰沉,這樣眾人一一看畢,落在魏思思的手里,魏思思才看到上面寫著什么。
她也頗為吃驚,這是讓幾位大臣前往飛云山,見證飛云門開宗立派,同時宣布飛云門掌門妙云子為東海四府的武林主事,四府江湖上的事情,全交給妙云子裁決。
“這和冊封魚鼎天有什么區別,虞廷這計策,不過想要借江湖的刀,殺江湖之人,不知道這妙云子是何來歷,竟然被虞廷冊封為主事。”柳細營一直呆在玄武國,對武林之中的事情知道很少。
劍師嘆氣一番說:“妙云子柳侍郎或許不知道,但是他師傅,柳侍郎一定知道,就是齊云派的溫碧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