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燈指著圖紙上面的畫說:“貧道會讓人組建一個四丈高臺,因此這個高臺分為四層,每層十八個門戶,每個門戶都有我寺高僧堅守。圣人走生門上了高臺上面,貧道再讓人把生門封閉,這樣圣人就呆在高臺上安枕無憂,看著鬼府眾人被一網打盡。等到鬼府眾人被殲滅之后,再讓圣人下來。”
“不可,不可讓圣人身入險地,你這個法子雖然好,但是朝臣知道之后,一定會彈劾本藩。”四皇子一眼就看出這個機關有一個缺點,就是圣人的性命也掌握在傳燈手里,若是傳燈有二心的話,到時候圣人連躲避的地方都沒有。
傳燈早就知道四皇子會這么說,于是對著四皇子再次說:“王爺請放心,這個登入高臺的,不是圣人,只是圣人的影子,所以就算他們殺上高臺也沒有事情。貧道再愚昧,也不敢讓圣人親自冒險。不知道王爺認為還有何處不妥當。”
四皇子看了看,對著傳燈說:“聽說興國寺有一一棟銅人房,密布機關,任由你多厲害的高手,都只能進,不能出。”
“是的,王爺真是博學,連這件事都知道。”
“你將銅人房的機關弄進這個高臺,不過你這個不應該叫臺,應該叫閣。”
“王爺說的是,王爺說的是,小的沒有什么文化,還是王爺說的好。”傳燈對于這種小事自然不在意,奉承了四皇子幾句。
四皇子看著圖紙再次說:“這一次你準備引來多少鬼府的人。”
傳燈在一盤察言觀色,小心試探地說:“自然是越多越多好,不知道王爺意下如何?”
“太寬泛了,你不如說一個準信。”
“少則一百,多則三百,其中一定有幾個匪首,貧僧能夠保證,凡是參與刺客一案的元兇,一個不落來到興國寺。”
四皇子點點頭,對著傳燈說道:“這倒是不錯,你若是好好干,圣人一定會不吝賜教的。”
傳燈連說不敢,不敢,自己能夠幫上朝廷的忙,是自己的榮幸,一小點功勞,實在不敢居功。
四皇子拍了拍傳燈肩膀說:“你下山的時候,去找知縣,將這一封信遞給他,他自然會上奏朝廷,等你回來,朝廷已經有了回信了。”
四皇子說著,寫了一封信,用自己手上的一枚戒指蓋上紅泥。
傳燈在一旁看了一下,發現這戒指竟然是一枚小小的印章,上面刻著一個禮字。
傳燈收下信件,對著四皇子說:“還請禮親王暫且委屈,住在這里一下,等到這件事辦成之后,貧道再來告罪。”
“無妨,只要能完成圣人給本藩的使命,區區委屈又算得上的什么。”四皇子倒是不介意,他雖然心中有一個模糊的想法,但是卻還沒有構思好,如今有傳燈幫助,他終于可以對鬼府下手了,按照他的想法,這一次就算不能將鬼府一網打盡,也可以讓鬼府元氣大傷,不敢和朝廷作對。
傳燈離開這里,沒有馬上下山,而是找到本我,本我看到傳燈,連忙說:“傳燈師,你何必為了一個罪人得罪馬總管呢?”
“你知道什么,這個人是當今禮親王,四殿下。”傳燈見本我也是自己這邊的人,自己離開之后,要本我照顧四皇子,于是對他說出了四皇子的身份。
本我吃驚得下巴的都掉了,傳燈將他接上之后,對著他說:“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們就不用多管了。如今圣意不明,但是這老四當皇帝可能總比老九大。”
本我說是是,他只覺得頭昏昏的,什么都不明白。
傳燈將圖紙給他,對著本我說:“快快算一下這個要花費多少錢財,明天開始就要修建了。”
本我沒有出家之前,也是一個木匠,他拿起算盤,開始估算起來。
一個時辰之后,本我對著傳燈說:“大概要五百兩銀子。”
“我看你是算錯了,再算一下吧。”
本我搖搖頭,再次算了一遍,最后對著傳燈說:“沒有錯,大概五百兩,甚至還不到。”
傳燈聽到這話,見本我朽木不可雕,于是開口說:“按照我來說,這要花費五千兩銀子。”
“這,住持大和尚,這么會花費這么多銀子。”
“這反正是朝廷出錢,你算的那么精干嘛,用不完,我們還可以幫忙用。好了,就是五千兩銀子,這一耽擱就到了雞鳴十分了,你告訴全寺僧人,我要在后山為本塵作法事,暫時不能處理寺務,這里一切由你代為處理。”
本我聽到這話,樂得直開心,于是對著他說:“好好。”
傳燈趁著夜黑離開這里,且發現有一道黑影前往到藏經閣。
傳燈見到這個情況,擔心這個黑影是茍二,前去加害四皇子。立馬趕了過去,準備抓住茍二,警告茍二不要做這種傻事。
不過那黑影的輕功不弱,以傳燈的本事,尚且還落在下風,傳燈心中暗自心驚:“這人到底是誰?”
幸好這個黑影藏在藏經閣前面的一顆古樹上就不懂了,傳燈這一追過來,那人就察覺到了。
那人隨手摘了一片樹葉,丟向傳燈。
這輕飄飄的一片樹葉,傳燈竟然聽到破空聲,他心中不由吃驚,這江湖上什么時候出現這么厲害的角色,竟然能夠摘花飛葉,皆可傷人。
不過傳燈也不是庸手,運行真氣,他原本合身的袈裟,瞬間鼓了起來,擋住了一片樹葉。
兩人都不愿意驚動寺中的人,一前一后的離開興國寺。
到了寺外,那人撿起一根樹枝,當做一把寶劍刺向傳燈,而傳燈也將藏在腰間的鏈子刀拿出來。
刀光閃閃,劍影匆匆。刀似猛虎,劍如飛鳳,兩人棋逢對手,這一番廝殺起來,倒是頗為精彩。
傳燈見這人劍招歹毒,不似名門正派,但是比拼的時候,卻發現這人內力醇正平和,乃是正宗的道門真氣。
傳燈想來想去,想到一個人,于是出聲詢問說:“你是卓曉嵐。”
那人一笑,使出一招極為巧妙的殺招,然后抽身離開。
傳燈見這人離開,心中猶豫了一番,最后心想四皇子再不濟,也不會被這人悄無聲息的殺死,自要四皇子鬧起來,興國寺的僧人就會出手,自己也不用太過擔心了。
傳燈也就放心地去弄自己的,心中想著自己這一次若是功成的話,離自己的夢想又算是進了一步了。
傳燈沒有料到,這人竟然折回了興國寺,他熟練避開興國寺的守衛,到了后院柴房。
這時候火工差不多起來,開始準備弄早膳了。
這寺里的小沙彌雖然也要燒火煮飯,不過那都是晚上拿一餐,早餐這些沙彌是不參與的。
那人隨便制住了一個小沙彌,詢問說:“茍二在哪里?”
“茍二師傅在廂房。”
那人詢問了具體哪個廂房,然后就再次潛入過去。
他到了茍二那個院落,茍二正在那里打坐,等待那人走進,茍二睜開雙眼,大聲說道:“是誰?”
“好茍二,看來你是得到那個了。”那人笑著走了過去,將面紗取下,正是賽青田。
“師尊,是你,你終于來了呀。”茍二先是熱情地說著,然后有些還是有些猶豫地說:“師尊來這里,想必是為了那本書來的吧。”
“這是自然,茍二,你別忘了,為師讓你呆在這興國寺是為了什么。”
茍二聽到這話,對著賽青田說:“師尊,那么你看看我如今修為如何了。”
說著茍二伸出了自己手,準備和賽青田握手,賽青田忍不住想笑,但也伸出自己的手,和茍二較量起來。
較量的結果就是茍二苦著臉認輸,賽青田笑著說:“你的內功倒是不錯,可惜和為師比起來,還稍微差了那么一點點。”口中雖然這么說,但是賽青田心里卻暗自這楞伽經果然非同凡響,自己這個年齡的時候,功力還沒有茍二這般深厚。
茍二見自己不是對手,只有將自己貼身珍藏的《楞伽經》給拿出來,交個賽青田。
不過茍二對著賽青田說:“師尊,如今徒兒在九皇子手下辦事,你要不要出山,輔佐九皇子呢?”
賽青田看著手中的經書,眼神有些迷離地說:“這件事暫且不用提,等到為師修煉到第九重之后,再出山輔佐明君,成就不世霸業。”
茍二見賽青田這樣,對著他說:“如今九皇子的親信馬總管也在這里,師尊既然來,你要是不見他。這似乎也不太好。”
賽青田聽到這話,沉思了一會兒,然后說道:“你引薦一下吧,貧道最近觀看星象,有一人星象正旺,將是新的真命天子。”
茍二對于自己師尊的命術十分相信,于是連忙去請馬總管,兩人坐下之后,茍二連忙介紹說:“這位是賽青田,是小官的前輩,精通星象命術,什么奇門遁甲,梅花心易,子平鐵斷都是極為熟練。”
馬總管聽到這話,想到了自己的心事,于是親筆寫了一張八字,遞給賽青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