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青田看著這個八字,冷笑一聲,然后還給馬總管說:“這個八字不用批了。”
“這?賽相公,這個八字難道不好嗎?”馬總管有些不悅地看著賽青田,賽青田還是冷漠地說:“這八字不是不好,而是天生貴格,不用我再批。”
賽青田說完,馬總管臉上有了笑容,然后看了看茍二,茍二點點頭,馬總管拿出一張銀票,對著賽青田說:“還請賽相公開示。”
賽青田看著這一張五百兩銀票,收了下來,對著馬總管說:“我收了你五百兩銀子,送你五句斷語。”
馬總管恭敬地說:“賽相公請說。”
“豐神清逸。仁誼敦厚。福壽綿長。位及人君。”
馬總管喜不勝收,對著賽青田說有勞了,有勞了,若是日后真的應驗,自然會有人來送禮物感謝賽青田。
不過茍二卻說:“師尊,你不是說有五句嗎?怎么只說四句。”
賽青田看著茍二,嘆氣一聲說:“一切皆乃因緣,果然強求不得,最后一句就是遇狗不吉。”
“這,師尊,我可是你的好弟子,你怎么能這么說呢。”茍二一下子慌了神,對著賽青田抱怨說。
賽青田也覺得這樣說對茍二不好,于是補充說:“你慌什么,你不過是一個小狗,能阻擋什么大運勢,這個狗可是一只大狗。”
馬總管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番說:“賽相公,這個狗可以是生肖是狗嗎?”
賽青田點點頭,告訴馬總管,這個也可以算。馬總管對著賽青田說:“那么我可以出五千兩銀子,希望賽相公幫我除去一個人。”
“什么人?”
“這人如今就在藏經閣之中,只要賽相公能夠將他除去,無論賽相公要什么,小的都可以代我家大人答應下來。”
賽青田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番說:“既然這樣,我要知道在藏經閣的人是誰。”
“是當今四皇子,他乃是甲戌年出生的,正好屬狗。”
賽青田聽到這話,思索了一番,對著馬總管說:“這要是殺一位皇子可是一個大事,本山人乃是山野之人,擔不起這件事,不過你可以讓他服下這包藥,這是我門秘傳七日斷魂散,服下此散,七天之后,就可以永生極樂。”
賽青田拿出一個小瓷瓶,對著馬總管說:“這個藥散我只是賣給你,至于你要去弄什么,本山人是一點都不知情。”
“多謝賽相公了,不知道賽相公如今下榻何處?”
“就在附近的一處民家,你們有事,可以讓茍二來找我,他知道怎么聯絡我。”賽青田說完,揮揮手,拿起馬總管的銀票,翩然而去。
賽青田回到住處,這時候天已經亮了,妙云子正在那里練劍,見到賽青田到來,詢問他說:“事情已經辦妥了嗎?”
“辦妥了,你看著這就是楞伽經,不過里面寫的什么,徒兒還有一些看不懂,還請師尊指點了。”
妙云子打開看了看里面的內容,這楞伽經一共一百零八頁,每頁分為兩欄,上欄寫著經文,下欄畫著圖像,這圖畫旁邊還有幾句歌訣,似通非通,雖然每個字妙云子都看的懂,但是具體是什么意思就不明白了。
妙云子琢磨到傍晚,這佛道術語有些相同,他大概弄明白了,其中有幾頁是內功心法,然后有幾頁是劍招,有幾頁是掌法,還有幾頁是杖法。至于有些奇怪的圖形,妙云子一時間也弄不明白。
在吃完飯的時候,妙云子指著一個圖形說:“這個應該是南國的瑜伽,不過這些似乎對我們沒有用。”賽青田倒是頗有興趣,吃完飯和妙云子一起研究起來。
他們這邊吃飯,茍二那邊也送了食物過去了,茍二看著走在前面的馬總管,有些擔心地說:“不會被他看出來吧。”
“你就在外面看著,我一個人進去就是了。”
馬總管見茍二臉上全是憂心之色,于是將食盒提了過來,走了進去。
四皇子見到馬總管倒是有一些吃驚,但是很快就笑著說:“馬俊,你果然來這里了,不知道我九弟讓你來這里是辦什么時期呢?”
“九殿下讓小的前來為他上香祈福,他聽說興國寺的香火最為靈驗,于是特遣小的前來上香。”
馬總管回答的滴水不漏,然后將食盒里面的食物拿了出來,對著四皇子說:“小的那天見到禮親王的時候,還不敢相信。準備向眾人說明的時候,幸好這寺中的和尚只是將四殿下你關入這藏經閣。”
“這些和尚也是見錢眼開,本藩稍微用了一點銀兩,他們就不在追究了。”四皇子不愿意將自己和傳燈的事情告訴馬總管,打了一個哈哈,然后就將這件事揭過。
馬總管對著四皇子一笑,然后恭敬地說:“小的雖然不知道禮親王為什么來這里,但是小的知道王爺你一定不想讓他人知道你的身份,小的不敢自作主張,只能略備薄酒,表示一下敬意。”
四皇子點點頭,看著一桌子的酒菜,倒是有些動心了,他這些時日都是吃素齋,有些厭倦了。
他獨自一人享受起來,他倒是不擔心馬總管下毒,他要是被毒死,馬總管跑不了,九皇子也跑不了。
馬總管恭敬地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如同木雕一樣,等到四皇子吃完,馬總管親自將桌子飯菜給收走,然后對著四皇子說:“禮親王,小的告退了。”
四皇子點點頭,于是馬總管離開這里,走出去之后,茍二準備詢問的時候,馬總管看了一眼茍二,茍二瞬間就閉嘴了。
離開藏經閣之后,馬總管讓茍二找來鏟子,將剩下的飯菜給埋在地上,然后對著茍二說:“我們明白就離開這里。”
“不看結果嗎?”
“要知道結果,也不用在這里等著,去縣城里面,七天之后,你再來探查一下就知道了。”
四皇子不知道這個陰謀,他站在窗邊,望著外面,想到了魏思思,他有一些擔心了,若是魏思思來到這里,自己有應該怎么辦呢?
是放了她,還是將她一網打盡,四皇子心中充滿了矛盾,思想向后,都沒有想出一個好辦法。
最后四皇子望著天邊的上弦月,平靜地說:“希望這一天不會到來,她好好在書局校書。”
他這里倒是平靜異常,而魏思思那邊卻是忙碌不堪,那個財主的兒子找到一個潑皮無懶,混號叫做賴子阿四,這個賴子阿四出了餿主意,將那財主留下的人參全部都拿來了,要吳元親自服下,只要吳元將剩下的二十斤人參一起服下,那么這件事就算了結了。
吳元本來就身體不好,別說二十斤人參,就算一斤人參下去,虛不受補的情況下,直接死了。吳元不服用,那群人就在下面叫嚷,已經叫喊了一天,讓吳元感覺到心煩意亂。
吳元躺在床上,詢問魏思思:“思思,你去請衙門出面了嗎?”
魏思思點點頭,看了看一旁劉歆,劉歆對著魏思思說:“衙門說這種事情他們不好參與,希望吳大人你自己解決。”
吳元聽到這話,嘆氣一聲說:“所謂樹倒猢猻散,墻倒眾人推,看來圣人這是想讓我死了。”
“大人不用瞎想,他們叫嚷就讓他們叫嚷,不用理會,他們只要敢進來,就由我來對付。”魏思思說著也有些無奈,她師門規定不能倚強凌弱,只要這些人不先動手,魏思思是不能出手的。
不過這擔心什么就來什么,前門那邊突然傳來巨大的響動,魏思思連忙跑了過去,只見那群人再次打破門沖了進來,魏思思對著隨后來的劉歆說:“小心,別再讓人在你腦袋上開一個口子了。”劉歆說是,然后拿起一根板凳,當做防身武器。
魏思思再次施展點穴,不過這群人都學聰明了,不靠近魏思思,武器亂舞,讓魏思思一時間不能近身。
紛紛亂亂之中,一個響亮的聲音說到:“都給我住手。”眾人先是一愣,很快就看到自己的老爺被一個女子抓住,一把寶劍夾在老爺的脖子上面。
魏思思看到虞慧兒到來,不由一笑,虞慧兒對著這個財主兒子說:“讓你的人離開,否則周老爺,這刀劍可是不長眼的。”
周老爺連忙說好好,然后恨恨帶著人離開了。
虞慧兒等到周老爺他們離開之后,對著魏思思說:“思思,你們怎么惹上這個周摳門了,他這種小人,殺了污了自己的劍,不殺又污自己的耳。”
魏思思對著虞慧兒說:“這件事說來話長,我們進來說吧。”
虞慧兒點點頭,進到屋子里面,魏思思帶著虞慧兒去看吳元,吳元見到虞慧兒的時候,渾身一抖,有些害怕地說:“你!你怎么回來了。”
虞慧兒疑惑看著吳元,吳元這才回過神來,搖頭說:“不好意思,老夫最近精神不好,眼花了,將姑娘弄錯了。”
虞慧兒對著吳元說:“真是奇怪,我遇到一個姓吳的,也是將我當做另外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