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友方聽到這話,反駁說:“此言差矣,就算沈徽音再怎么厲害,但也不能當皇帝。當時情況,應當廣積糧,緩稱王。沈徽音天下還沒有占據半壁,就先稱帝,朝廷自然先行剿滅了。”
說到這里,蘇友方繼續說:“當初我太祖高皇帝,擁兵河左的時候,曾經有人勸說高皇帝,歸降沈徽音,爭取當一個從龍之臣。汪文忠公就有論斷,別看沈徽音當時勢力強大,這不過是為高皇帝清道而已。自古以來,就一直有這種人,他們崛起之快,勢力之盛,足以撼動天下,搖動九鼎。但是這些不過是為開國之君清道,其敗亡也速。果不出其然,一年之后,沈徽音就兵敗了。”
青靈子不愿意談論這件事,只是隨口應承說;“或許是這樣吧,貧道對于這些事情不太懂。”
“沈徽音之敗,非是稱帝之錯,當時,沈徽音等人還背負魔教之名,百姓心中不愿意依附。沈徽音只能建號稱帝,這才能拉攏人心,擺脫往日污點。就算沈徽音不稱帝,言太師也會先剿滅沈徽音,再平各路煙塵。”魏思思忍不住開口反駁,蘇友方準備再說什么的時候,陳玄霜看了看蘇友方,傳音說:“小公爺,何必談這些?”
蘇友方也只能閉嘴,然后讓他們休息。
初十,第二場比試開始了,守擂是沐懷恩,這是八公之間商議好的。
昨天晚上,八公就商議,今天肯定是避免不了和金超岳交手,但是韓中流夫妻沒有把握勝金超岳。
這迷蹤劍法是當初沈徽音臨時創出來,針對金超岳的,只有十二招,他們夫妻兩當時也是憑借第十二招擊敗金超岳,如今這十二招是否有用,他們還沒有信心。
于是眾人決定,想讓沐懷恩上去,然后勝利一場,接下來就是八公里面李勝天上場,李勝天武功僅次于沐懷恩,只要李勝天勝利了,那么韓中流夫妻就不用面對金超岳。
看到沐懷恩守擂,洞真子對著金超岳說:“金前輩,貧道看來,如今這個情況,還是讓他們先上吧,這兩人守擂,一定不會有什么差池。”
金超岳看著洞真子,不屑地說:“你懂什么,金某上如今上得罪了這里的魔頭,若是不早點露一手,豈不是讓人看輕了。到時候,金某能不能活著走下這赤霄山,還是一個問題。而且你放心,韓中流夫妻對上老夫,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金超岳信心十足,壓根沒有想過,韓中流夫妻會選擇逃避。
金超岳執意要打擂,段劍青只好拿著自己寶劍上場,段劍青看著沐懷恩說:“沐兄弟,聽說你在曹王府上高就,真是可喜可賀了。”
“段大俠客氣了,誰不知道段大俠你如今被周王看重,是周王的左膀右臂,可惜不知道段大俠也參加這一次比試,否則的話,我們八人自然會退出,免得段大俠為難。”
“客氣了,客氣了,今日能領教一下奔雷劍,也是段某的榮幸,還請沐兄弟留情了。”
兩人說著,就出手了,雖然口頭上他們說著客氣,但是下手起來,卻絲毫不留情面,段劍青被譽為河左一劍,劍法功夫真是了得,一把青云劍,如同蛟龍舞海,矯健兇狠。
而沐懷恩還是老樣子,最開始被段劍青壓著打,好像隨時都要棄劍認輸的樣子。
陳玄霜看著臺上的兩人,神情凝重,對著魏思思說:“按照我看,今天奔雷劍要輸了。”
“是嗎?奔雷劍應該還沒有發揮優勢吧,就昨天的情況看,十招之后,沐懷恩就要扳平了。”
“十招?若是沐懷恩還能堅持十招再說吧。”
在他們說話之間,段劍青和沐懷恩已經過了五招了,段劍青突然一聲大呵,身形變換,一瞬間刺了出去,這一瞬間,在場的眾人,好像看到了兩個段劍青。
等他們看清楚,段劍青的青云劍已經架在了沐懷恩的脖子上了,段劍青將劍收了回去,對著沐懷恩說:‘承認了,承讓了。’
沐懷恩說不敢,不敢,臉上面前掛著笑容,走了下來。
“剛才是怎么回事?”
“幻影分光劍,將江湖術士把戲融入劍招之中,雖然奇巧,但是上不得臺面。”
段劍青聽到這話,看著陳玄霜,勉強一笑,說了一句:“少夫人說的不錯。”
段劍青退下去之后,韓中流夫妻只能上場,他們想著如今避不開了,不如光明正大走上去。
金超岳也笑著走了過來,對著韓中流夫妻說:“好好,沒有想到隔了快五十年,我們又能重新見面了,金童玉女,你們還不顯老,看來你們兩個人的金玉功已經到第七層。”
“不錯,金超岳,今日你要怎么比,劃下道來。”
“當初老夫敗在你們迷蹤劍影之下,如今自然還是按照老規矩,我們只比試招式,不比內功。”
白水香聽到這話,冷笑說:“是嗎?上一次,是我夫妻二人內功不如你,你自己托大,才只比招式,不比內功。如今我夫妻二人內功已經勝過你,你自然是只愿意比試招式,不比內功。”
“隨便你們怎么說,老夫就不在乎。”金超岳說著,然后讓洞真子將自己的武器給遞上來。
這個武器倒是怪,底部是一個半圓形,上面熔鑄了七個劍鞘,金超岳將這個背在背上,如同一只開屏的孔雀一樣。
陳玄霜倒是吃驚,對著金超岳說:“七修劍,沒有想到你這魔頭已經練成了這門劍術了。”
在場年齡大聽到七修劍的名字,都有些駭然,年輕一輩還不明所以,互相看看,打聽這劍法是什么來歷。
昨天那個陰陽怪氣地聲音再次說:“一遇七修,萬事皆休。金老怪,你這是倒了哪門子霉,才會學到這劍法。”
“哼,你說什么,老夫不明白?”
“我說什么,你是真的不明白嗎?這七修劍傳人必須殘肢,你手腳齊全,五官皆在,能夠殘的,只有那里了。”
金超岳聽到這話,勃然大怒,呵斥說:“住口,你這見不得人的小鬼,有種站出來,別暗中詆毀本座。”
“是不是詆毀,你心里明白。”
金超岳也不愿意多談此事,對著四周說:“如今,我先殺了這兩人,再對付你。”
說完,金超岳最左邊的那一支劍就出手了,韓中流夫妻兩人雙劍合璧,使出迷蹤劍影。
這迷蹤劍影,就在于迷蹤二字,他們夫妻這些年配合鐵鴛鴦,輕功早就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而金超岳每次和他們過一招,背后就拔出了一把長劍,這些長劍一把帶著一把,倒是十分嚇人。
魏思思看著金超岳七劍齊出,對著陳玄霜說:“可惜,韓中流夫妻不應該以快打快,他們這么快,反而幫助了金超岳。”
陳玄霜點點頭,七修劍的基本是一把劍帶動其他六把劍,這越是快,七修劍越不容易落空。
韓中流夫妻也明白,但是如今這個情況是,他們要是慢下來,這迷蹤劍法的本事就要打一個折扣了。
他們如今能指望的就是,大家以快打快,看到底誰能夠先勝了。
十二招很快,到了最后一招,韓中流夫妻雙劍再次交錯,突進劍網。
一陣兵刃交擊聲之后,塵埃落定。
金超岳兩肋的衣袖被劃破,而韓中流夫妻兩人卻被兩把劍刺中了心脈。
金超岳冷笑地說:“同樣的招式,還想對付我,真是不自量力。”
金超岳說著,將寶劍抽了出來,在韓中流夫妻這必殺的一劍之中,金超岳恰恰避開,然后反擊。
金超岳對著洞真子說:“剛才的情況,你也是看到了,若不是金某殺了他們,就是他們殺了金某。”
洞真子苦笑地說:“這刀劍無眼,昨天韓中流夫妻也沒有留情。唉,沐大俠,還請你們將人帶下去吧。”
馮儈等人走上前,將尸體給收回去,沐懷恩對著金超岳說:“金前輩,你的七修劍果然不凡,改日有空,還請金前輩多多賜教。”
“賜教,你們之中,老夫最為擔心的就是韓中流夫妻,如今他們兩個死了,你們六個就算現在現在上,老夫也不會在乎。”
“金前輩,不用著急,不用著急,明天你還要守擂,到了明天,金前輩,你能活下來,有的是機會。”
金超岳冷笑一聲,這時候在大殿里面,再次傳來那個聲音說:“金超岳,看來你的七修劍還不行,今日,你且去準備好事,明日老夫,自然會來取你狗頭,為圣教清楚你這個叛徒。”
“好大的口氣,不知道你在教中,是左右護法,五大山主,還是十大長老,除了這些老東西,能和本座走上幾招,其他人,還不夠本座七修劍殺。”
“老夫是誰,明天你就知道了,只是希望,你不要被嚇得逃跑。”
青靈子聽到這話,皺著眉頭,好像想到了什么,陳玄霜見他這個樣子,詢問說:“你知道那個人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