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盧師山,右護法臉色再次一變,對著魏思思說:“你竟然從她那里學的六陰功,那么化血刀呢?”
“化血刀,本姑娘還不屑修煉的,這個劍法你們也是見識了,你們認為如何?”
魏思思打賭這些人不知道玄女劍法,畢竟這是慈恩師太晚年所創,不是這些老魔頭所知道的。
右護法想了想,對著魏思思說:“既然你也是圣教中人,那么按照規矩,你應該向我這個護法行禮才是。”
“我什么時候是你圣教中人了,我雖然學的六陰功,但是那人也沒有讓我入你天陽教。”
“好笑,你既然會本門武功,怎么不算呢?”
“算或者不算,不是你說了算,右護法,你若是不趕緊將體內寒毒給排除,到時候傷了身體,可別怪我了。”
右護法看了看魏思思,對著魏思思說:“就算我傷了,想要殺你還是挺容易的。”
“是呀,你就算殺了我,那么她留下來的東西,你也別想要了。”
魏思思看了看右護法,見右護法眉間輕輕抖動一下,右護法對著魏思思說:“哈哈,笑話,這教眾還有我不知道武功。”
“是嗎?不知道你的化血刀練的如何呢?”
右護法聽到這話,看著魏思思說:“既然如此,我門先拿下你,再去盧師山找,也不會耽誤什么功夫。”
“你們要殺我倒是容易,不過想要生擒我,怕是困難了。而且你確信,你能那山洞之中,找到一個埋在地上的匣子。而且,你要是押著我,若是那人還沒有死,你又應該如何呢?”
右護法沉思了一會兒,對著魏思思說:“既然那人沒死,你怎么知道秘籍藏在匣中,埋在地下。”
“好笑,好笑,難道你認為以她的本事,還需要整天研讀這些秘籍,她不是藏起來,還隨便放著嗎?我既然不學,她自然埋起來,以待有緣人。”
右護法見魏思思說的合情合理,滴水不露,想了想,對著魏思思說:“你見到她的時候,她有什么特征?”
“還能什么特征,她頭發都掉完了,臉上全是刀痕。”
“你沒有看到她臉上有痣?”
“你在洞中生活十幾年,你試試能不能看清楚。”
“她素來愛潔。”
“再愛潔的女人,若是被毀去了容貌,都不敢看自己的臉。”
右護法見魏思思說的若有其事,最后詢問說:“你是滄海府的人,怎么會在京城遇到她。”
“好笑,好笑,你難道不知道我師姐是誰嗎?”
這時候一個魔頭傳音給右護法說:“這件事我知道,垂憲十三年的時候,她陪著自己師姐到了京城,聽說昭寧元年才回來。”
右護法點點頭,對著魏思思說:“好,既然你這么說了,那么好我們就來做個交易,你將地方告訴我們,我們自然放了你。”
“這個交易倒是不錯,只不過你們言而無信太多,我信不過你,這樣吧,我們先走,到了豐城之后,我們自然會在城中的云賓客棧,給你們留下一封信,上面寫著路徑。”
“小姑娘,你信不過我們,我們還信不過你。”
“那么這筆交易是談不成了?”
右護法看了看魏思思,對著魏思思說:“好,就這么辦,不過你應該知道,要是你沒有照辦的話,那么你邙山一脈,就要從你這里斷了。”
魏思思說好,右護法于是對著魏思思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魏思思和曹寅等人離開這里。
他們到了豐城,魏思思也在客棧借來紙筆,寫了一個路線圖,然后留在客棧。
等過了玄河,魏思思對著曹寅他們說:“如今之計,二師兄,四師兄,你們回到鬼府去。”
“那么師妹你呢?”
“師傅將邙山交給我,我怎么也要將邙山這基業給守住。而且你們放心,我絕不會那么輕易就死的。”
李鳳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曹寅對著魏思思說:“所謂多個幫手多份力,這邙山不是你一個人的邙山,大家都要出一份力才是。”
“不,二師兄,說實話,你們在一旁,我反而不好發揮,而且這本混元功,還有劍經,你要帶回去,好好看護,等你們找到一個好的傳人,讓他將本門發揚光大。”
曹寅幾分推辭,但都說不過魏思思,最后只能和魏思思說了一聲珍重,然后就離開了。
魏思思到了邙山,就閉門練功,等待右護法等人到來。
不過右護法到了京城之后,卻再也沒有功夫找魏思思麻煩了。
在二月初四,右護法一行人到了盧師山降魔洞的時候,見到了不少魔教余孽。
右護法看了看自己身邊的魔頭,對著他們說:“你們倒是好手段,竟然能夠瞞著我就把消息給傳出去了。”
“童老兒,這洞中的秘籍,乃是沈教主留下的,凡是我天魔教弟子,人人有份,你怎么能夠占為己有呢?”
“是,人人有份。不過這洞里有沒有這秘籍還兩說,你們這些人,聽風就是雨,當初沈教主被圍的時候,怎么沒有見你們這么積極過。”
“唉,那是余生也晚,要是晚輩早生十幾二十年,就算拼了性命,也要救出沈教主。”一個中年漢子說著,在場眾人紛紛點點頭,這些人都是天定年間出生的,基本都沒有見過沈徽音,他們的圣教弟子,也多是自稱,好來分一杯羹。
右護法見敵眾我寡,他又是一個圓滑的人,不緊不慢地說:“那真是可惜了,若是諸位兄弟早些出生,或許還可以封侯拜相。”
右護法說完,然后對著他們說:“既然如此,我們一起進入洞中吧,看看這山洞里面到底有沒有沈教主留下來的寶物。”
右護法話音才落,幾個魔頭走到他身邊,對著右護法說:“請。”
右護法也沒有推辭,讓人打著火把,走入降魔洞之中,信上的路線圖,他早就已經記得了,走了幾步之后,突然有人說:“不對,這洞中似乎另外腳印。”
右護法等人轉身望向那發聲的人,這人賊眉鼠眼,看著讓人生厭,右護法詢問眾人:“這人是誰?”
“小的白毛鼠錦盛見過右護法。”
右護法還是不知道,而這個時候一個魔頭解釋說:“這人對于此事倒是精通,不如讓他前去看看。”
“好,反正一大晚上,閑著也是閑著,錦盛,你來前面帶路。”
錦盛看著腳步,帶著他們在降魔洞繞了接近半個時辰,然后錦盛看著墻壁,摸索起來,很快就找到了機括,他拉動機括,頓時這墻壁就咔滋咔滋響動起來。
錦盛對著眾人說:“諸位前輩,這機括年代久了,不管用了,還請前輩們幫忙打開。”
右護法等人同時出力,推開這石門,只見一道骷髏端坐在石臺上,手中捧著一卷書籍。
在骷髏旁邊,放著一把玉弓,一把玉劍,還有一塊玉金烏。
“是天弓,陽令,教劍。”右護法一下認出了這三件東西,然后對著骷髏跪拜說:“屬下童冠生參見教主。”
跟著幾個零星的魔頭跪了下去,至于那些年輕的魔頭,就隨便抱拳說參見教主。
右護法見他們如此,不由來氣,進來的時候,還說自己是圣教的人,如今真的見到教主了,就暴露了。
“右護法,如今教主已經化去了,何必再多禮,不如看看四周,是否有教主遺命。”
右護法看了看那些蠢蠢欲動的魔頭,警告他們說:“我勸大家不要輕舉妄動,教主一向聰明,對她圣體肯定有安排,若是誰大不敬,發動了機關,到時候你一個人死不要緊,我們可不愿意和你一起死。”
眾人都點頭說是,右護法開始慢慢靠近那具骷髏,只見骷髏后面寫著一大串文字,上面說了這個骷髏的身份。
這個骷髏并不是沈徽音,而是五大山主之一的青天山主余留,余留說當日自己和沈徽音一起逃出來之后,沈徽音將秘籍抄錄了一份,連同這三件寶物交給自己,讓自己到這里等著她回來。
余留一直等到了垂憲四年,終于還是死了,他最后還慚愧,自己沒有等到沈徽音回來,將這些東西還給沈徽音。
右護法讀完,心中頗不是滋味,看著三件寶物,突然說:“這三件寶物,童某實在不配拿。”
“右護法,你既然不愿意拿就算了,不過如今我們是選一個教主,重掌三寶呢?還是將三寶給分了。”
右護法看著這幾個自己的戰友,對著他們說:“當初沈教主沒有指認教主,如今看來,沈教主怕是兇多吉少,我們就按照教規,重新選教主吧。”
“那好,那么我們就把秘籍這些帶回去,等到選出教主之后,大家再看。”
“不不,既然得到秘籍了,那么大家還是先看了再說,這路上也可以切磋交流,增長實力,沈教主能被大伙擁戴,還不是因為她無私將教中多數秘籍給兄弟們看。沈教主若是知道今日之事,想必也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