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小姐點點頭,嚴肅地說:“就算畢一東也為不是她的對手,她的實力已經到了化境,就算六君子還在的話,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劉思永好奇的詢問說:“六君子是什么?很厲害嗎?”
東小姐看了看四周,對著劉思永說:“你不知道就算了,你只用知道這六人是虞初最厲害的六個人。后來的魏思思,也是六君子的教導。”
“東小姐,你對這武林了解很呀。”
東小姐看著劉思永說:“我夫家是益安府有名的武師,我自然聽說了一些。不過你這個老江湖,如今算是漏了底子,連六君子都不認識。”
劉思永聽到這話,嘆息一聲說:“唉,畢竟余生也晚,不過六君子再厲害,也已經是過往了,如今這個天下,是我們年輕的一輩的了。”
劉思永說完,這熱鬧已經看得差不多了,于是帶著東小姐在南都逛了起來。
南都倒是熱鬧非凡,不少耍雜戲的在街頭賣藝。劉思永看著遠處一個爬著竹竿的,走上前去看了,只見那個人身手矯健,如同一只猴子一樣快速爬到竹竿的上面。
四周的人叫著好,東小姐也仔細打量了一下,對著劉思永說:“這人的輕功底子不錯,看樣子不應該是賣藝的人。”
“小姐,你這武功不錯的人也太多了吧,在我看來,這人的本事就稀疏平常,沒有什么,這就是無他耳,手熟。”
這個雜耍自然不會這么簡單,這人爬上了竹竿,上面系了一根繩子,然后又從另外一根上面系了上令一頭。
然后兩個女子分別爬上兩個竹竿上,然后從兩頭一邊走著繩子,一邊舞蹈。
眾人看她們二人體態輕盈,好似飛燕,不由拍掌叫好,這兩個女子相對而行,相碰的時候,大家原本以為她們會倒著走回去,只見她們單腳站立,身形旋轉,交錯而過。
頓時四周再次喝彩起來,原來爬竹竿的那人立馬拿著銅鑼來討要賞錢。
等到兩個女子下去了,一個五大三粗的男子行了一個四方揖,然后拿著一個盤子,在盤子里面盛了水。
大家不知道這個男子準備玩什么花樣的時候,只見男子翻了一個筋斗。
這空心筋斗倒是唱見,但是這個男子跳的時候,腳要點盤子里面的水,這樣難度就高出了不少,這要是太過用力的話,盤子就會直接被踩碎,若是輕的話,腳就不能點水了。
眾人又是大聲喝彩,東小姐對著劉思永說;“這四人武功不錯,可以算是江湖上有名的好手,以他們的武功,卻在這里賣藝,其中必有隱情。”
劉思永一笑,對著東小姐說:“東小姐,這些都是雜耍本事,算是什么武功,你要是不信,我其實也可以。”
說著劉思永跑了進去,準備試試這個竹竿。
只見他雙腿緊緊纏住竹竿,身子一伸一縮,慢慢前進著。
雖然姿態不雅,但卻還是爬了上去,他對著東小姐招招手,然后下來,丟了幾個銅板。
兩人離開這里,到了雷神廟之中,這時候雷神廟也在祭祀雷神,祈求明年風調雨順。
當然祭祀少不了要寫一首詩,送給雷神,這是南都傳統了。
不過今年除了一點問題,原本答應寫頌神詩的那位是士子,突然間生病了,有些人認為這個不詳,于是就不能用他詩。
這臨時抱佛腳,找了幾個書生,這些書生寫時文都不行,還別說寫詩了。
東小姐見到這個情況,對這劉思永說:“大學士,這一次要你來展示學問了。”
劉思永搖著頭,告訴東小姐,這個可不好寫,而且自己一向不喜神佛,寫這個就算了。
“你若是不喜歡神佛,為什么在玄河上念什么仙呀,佛呀。”
“念著好聽唄,畢竟李翰林的詩,全在氣勢,內容什么的無所謂。”
東小姐一笑,這時候一個儒生走了出來,向廟祝借來紙筆,龍飛鳳舞,寫好了一首詩。
廟祝當著眾人面,將這首詩念了出來。
“九州生氣恃風雷,萬馬齊喑究可哀。我勸天公重抖擻,不拘一格降人材。”
大家都說寫的好的,然后將這個祈禱詞焚燒。
東小姐詢問劉思永說:“大學士,這首詩寫的倒是不錯。”
“這首詩的確不錯,但是這個詩的意思,似乎有些不妥。”劉歆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年輕人。
他走上前,行禮詢問說:“這位仁兄好文采,不知道如何稱呼?”
“小生龔定庵,草字璱人。”
劉思永報了自己的名,他還沒有加冠,自然沒有字了。
廟祝謝過龔定庵之后,設宴招待,龔定庵拒絕了,劉思永邀請龔定庵喝茶,對于這件事,龔定庵倒是沒有拒絕。
在茶館里面,三人坐下之后,龔定庵有些局促地看著東小姐,劉思永倒是沒有多在乎,對著龔定庵說:“賢兄,你這首詩寫不錯,但似乎有些不妥。”
“有什么不妥,還請賢弟指教。”
“這問題處在第二句,如今乃是太平盛世,這萬馬齊喑,實在不妥。幸好小弟不是朝廷的人,若是朝廷中人聽到,又要惹出麻煩了。”
龔定庵聽到這話,對著劉思永行禮說:“多謝劉兄弟提醒了,愚兄差點惹下官司,幸好這詩已經焚化,朝廷眾人想要找愚兄的麻煩,也有些難了。”
劉思永聽到這話,對著龔定庵說:“嗯,賢兄以后還是注意一點吧,不知道賢兄這次來南都,也是為了功名利祿而來?”
“實不相瞞,的確如此,我這次前來,是想要圖一個正身,舅父曾經告訴我,這若是當不成名臣,那就當名儒,萬萬不能當名士。”
劉思永聽到這話,心生同感,對著龔定庵說:“這句話在理,名士誤國,空談仁義,不切實際,重者毀國,輕者毀家。就算當一個凡夫俗子,也不能當一個坐談心性的名士。”
兩人倒是有相見恨晚之情,不由長嘆起來。
這聊了一個時辰,龔定庵見天色不早了,說自己有事,于是離開這里。
在龔定庵離開之后,劉思永和東小姐回去的路上,劉思永詢問襄國公的住處,這被問道的人,也有一說一,將襄國公的所在說了出來。
劉思永和東小姐前去看了一下,只見襄國公所在車水馬龍,水泄不通,城中的百官還有勛貴都前來拜訪襄國公。
劉思永看了一下,然后對著東小姐說:“今天晚上,這里就要熱鬧了,東小姐,你先回客棧,我看看熱鬧再來。”
東小姐也沒有反對,就先離開了。
劉思永繞到后門,敲敲后門,一個仆人打開后門之后,劉思永就笑瞇瞇地說:“大富大貴,吉祥如意。”
那個仆人見劉思永遞來破碗,明白過來,對著劉思永說:“你就在這里候著,等到宴會結束,在來討要。”
劉思永點點頭,在后巷里面隨便找了一個地方,坐了下來,靠著墻,然后就休息起來。
這一覺睡到半夜,仆人叫醒了劉思永,遞給劉思永說:“我家夫人向來行善,你可要好好記得,到時候去了地下,也不要忘記說著一飯之恩。”
劉思永說著是是,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口吃了起來。
仆人也沒有理會劉思永,關上后門,就去休息了。
劉思永等到一更的時分,走到后門,將束發的木簪子給拔下來,然后將后門給打開。
他彎著腰,輕手輕腳地走了進來。
這后門本來就不是什么要地,自然防衛松懈。
劉思永小心地走了幾個院子,到了后院,這才防衛嚴密了起來。
劉思永看著一個閣樓還亮著燈,心想這就是襄國公的住處了。
他于是藏在假山縫隙里面,靜靜等著。
到了三更十分,劉思永期待的動靜就來了。
這四個黑衣人跳入院子里面,而那些護衛還來不及出聲,就被他們擊倒。
四人準備施展輕功,從外面上樓的時候,閣樓之中傳來一個慵懶地聲音說;“你們總算來了,既然來了,就先留下來吧。”
四人心中一驚,回到院子之中,背靠著背,形成一個圓陣,警惕起來。
只見那閣樓之中,飛出了四根金簪子。
這四根金簪子原本是攻擊面對閣樓那個人的,不過很快閣樓再次彈出四顆珍珠,四根金簪頓時變了方向。
四人還來不及招架,就中招了。
“陳玄霜,你是三界神尼的弟子,為什么要為虎作倀,你這樣做,三界神尼,在天之靈,會原諒你嗎?”四人被金簪刺中了要穴,動彈不得,一個女子呵斥說著。
陳玄霜打開窗戶,看著他們說:“你們要殺我夫君,難道我還要拱手讓你們殺嗎?而且我師尊對于此事絲毫不在乎,你們別忘了,我可是清遠侯的妹妹,也是虞朝的勛貴,”
陳玄霜說著,從二樓飛身而下,將他們身上的金簪給取下來,然后對著他們說:“你們走吧,今天只是一個小小的教訓,有我在,你們還是別想著刺殺了。兩軍對陣,就要堂堂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