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霜說到這里,繼續說:“若是我也不講規矩,去刺殺你們云家的人,你們云家又有誰能抵擋呢?武林的事情,自然武林了。但是朝廷的事情,豈能江湖了結。”
“哼,我們技不如人,甘拜下風,只是你今天就算能勝過我們,日后也有人能勝過你,這就是一山更比一山高。”
陳玄霜聽到這話,笑著說:“好呀,那么誰有本事,出手就是了,那邊的那兩位朋友,看熱鬧也看的差不多了,何不露面一見呢?”
劉思永以為自己被發現了,結果是兩個蒙面人從樹上跳了下來,這兩個蒙面人,劉思永看著倒是十分眼熟。
兩人也沒有廢話,拿出自己的武器,兩人都是用的青鋼劍,劍招凌厲,攻守有度。
不過陳玄霜毫不在乎,手中拿著金簪,以金簪為武器,和兩人拆解起來。
“嗯?你們的玄女劍法還沒有到家,看來不是思思的嫡系弟子。這位姑娘,倒是有些邙山派的影子,不過史若梅的話,比你年齡要大很多。看來你是白車豐的女兒白山月了,既然你是白山月,這位想必就是畢一東的弟子。”
陳玄霜一邊說著,一邊拆招,說完之后,陳玄霜對著白山月說:“可惜,思思一死,這玄女劍法就算失傳了。”
陳玄霜說完,手中的金簪揮動,擊飛這兩人長劍,然后說:“你們這一次前來也是要殺襄國公的嗎?”
白山月和畢道凡都沒有回答,陳玄霜讓他們撿起劍,對著他們說:“這件事,我還是一樣的態度,你們可以離開了,至于要刺殺,恕我直言,以你們的武功,還過不了我這樣一關,雖然你們幾個小輩都在江湖上有了偌大的名氣,但是我在你們這般年齡,也遠超你們了。”
陳玄霜這話倒是沒有絲毫作假,她出山的時候,就是在赤霄之中闖出威名的。
白山月準備說什么的時候,畢道凡恭敬地說:“這件事,夫人你要小心,我們這些小輩都是探路的,后面自然有高手出手,而且這一次,不是江湖事這么簡單,這些前輩也不會講什么規矩。”
陳玄霜無所謂地說:“無妨,既然如此,你們有信心的都來就是了,難道我還怕過事沒有。”
六人見無法取勝,只好離開這里。等他們離開之后,陳玄霜看著假山說:“你這小子,還要我親自請你嗎?”
“夫人見諒,夫人見諒,小的就是來要點飯的。”
“要飯要到后院來了嗎?”
“這,這,夫人恕罪,我是想要一丁點那個值錢的東西。”
陳玄霜聽到這話,將四支金簪丟了過來,釘在假山上說:“這金簪已經見血,我也不準備要了,你就拿去吧。”
劉思永磕頭說:“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陳玄霜打量了一下劉思永,對著劉思永說:“說起來,我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沒有為難我。否則的話,今日我還未必能護全國公。”
劉思永聽到這話,連說夫人說笑了,夫人說笑了,然后劉思永對著陳玄霜說:“不知道夫人剛才提到那個女子,是不是當初那個進入宮中的女劍客。”
陳玄霜點點頭,告訴劉思永說:“那人是我的好友,她的遭遇,我也很同情,可惜我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陳玄霜說到這里,感嘆說:“這雷音神尼一脈,怕是要斷了,思思死了之后。她那幾個師兄都被廢了武功,而史若梅他們三個,武功平平,勉強只能維持邙山的招牌不落,白車豐的幾個孩子,除了白山月都是不成器的東西。”
劉思永只是點頭,陳玄霜看著劉思永,對劉思永說:“你心中明白,我為什么和你說這些,若是邙山再沒有人來頂大梁的話,那么就會塌了。”
陳玄霜說著,捏了一個劍訣,看著劉思永說:“玄女劍法我倒是記得一部分,不過這也是以管窺天而已,你看好了。”
陳玄霜說著,將這玄女劍法演示出來,雖然陳玄霜手中沒有劍,但是舉手投足之間,劉思永感覺到陳玄霜手中有著一把寶劍。
陳玄霜演示完畢之后,對著劉思永說:“你去吧,你要干什么,都是你的自由。”
劉思永收下四根金簪,臉色沉悶離開這里。
等到他回到客棧之中,臉上倒是有了笑容。
這時候客棧已經打烊關門了,他也不好敲門,等到天亮之后,用水將金簪上面的血洗干凈之后,就拿去當鋪當了。
當鋪供奉見四支金簪是由劉思永這個小乞丐來當,自然懷疑地看著劉思永。
“你別看小生這樣,小生可是一個讀書人,只是家道中落而已。”
劉思永也不廢話,要來紙筆,親自寫了當契,對著供奉說:“就小生這一手字跡,你還懷疑什么。”
供奉對于這些字跡熟悉,這個字體是標標準準的館閣體,也是俗稱的翰林體,這一首字,要不自幼受過良好教育的人,是寫不出來的。
供奉也不懷疑,這南都破落戶可不少,反正最近也沒有聽說哪家失竊了,于是就收下了金簪,一共給了劉思永四十兩銀子。
劉思永也沒有在乎,然后去其他店里,買了一把玉梳子,然后拿到客棧里面。
他到了之后,東小姐還在吃東西,見他回來,對著劉思永說:“你這熱鬧看好了?”
“看好了,看好了,這不,還撿到了不少銀子哩。”
劉思永說著,將玉梳子拿出來,炫耀了一下說:“這把梳子就算是我給小姐你的嫁妝,等小姐凈面梳頭之后,這個玉梳子別在小姐頭上,一定很好看。”
“多謝了,既然熱鬧看的差不多了,那么就應該走了。”
劉思永點點頭,吃了飯,結了賬,然后就離開了南都了。
他們走了沒有多久,后面就傳來馬蹄聲,劉思永一看,笑著說:“小姐,你看是昨天那四個賣藝的,他們四個也不賣藝了,這是要趕著去什么地方呢?”
那個壯漢聽到這句話,盯了劉思永一樣,劉思永一笑,對著壯漢說:“唉,兄弟,何必這么大的脾氣呢?不就是一句玩笑話嗎?”
“玩笑?大爺現在可沒有心思和你說什么玩笑。”
那個壯漢明顯滿腔怨氣,準備出手的時候,坐在馬車里面的東小姐說:“云中四杰,你們還有要事,還是早些去辦才是。”
壯漢見有人叫出他們的綽號,不由行禮說:“不知道姑娘是哪條道上的,還請留下一個萬來。”
“我的名號你們不知道,我這次是準備嫁到益安府的。”
云中四杰聽到這話,全都下馬,對著東小姐行禮說:“原來是尊駕你,你老不是走西京城那邊,怎么走南都了。”
“路上鷹爪孫太多,我的事情,你們不用管,還是先辦你們的事情吧。”
云中四杰說是,騎上馬之前,再次行禮,就離開了。
劉思永見到這個情況,對著東小姐說:“東小姐,看來你夫家的面子倒是挺大的。”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你還是趕車吧。”東小姐沒有回答,只是讓劉思永繼續前進。
不過劉思永這被吊起了胃口,怎么會輕易放棄,一路上詢問個不停,不過東小姐都是三緘其口,不肯多說一句話。
到了中午的時候,劉思永遇到了自己不愿意遇見的人,白山月和畢道凡,不過這一次就和他們在一起的,還有一個年輕人。
畢道凡已經算是英俊了,這個年輕人更加俊美,畢道凡和這個年輕人在一起,就如同一個繡花錦囊和一塊美玉一樣。
畢道凡三人停馬休息在那里,那個年輕人正在悠哉游資的吃著干糧。
畢道凡見到劉思永,臉上露出喜色,連忙攔著劉思永說:“師兄,你來了呀,這真是太好了,這位隨相公,就麻煩你送一程了。”
畢道凡說完,那位隨相公對著劉思永說:“小生隨良佐,草字志伊,”
劉思永聽到這個名字,不由笑著說:“你這個名字倒是有趣,隨大哥,不知道你準備去什么地方?”
“要去曲通城,不知道這位小兄弟,是否能夠帶小弟一程呢?”
“這個呀,隨大哥,你知道嗎?開年之后,這祥云府就要開戰了,你這時候前去,不怕卷上麻煩嗎?”
隨良佐笑著說:“我就是要去參軍,當一個謀劃的,若是運氣好,立下功了,還可以封妻蔭子。”
“隨大哥,你說笑了,就你天生富貴樣,早就是封妻蔭子,何必談這些呢?”
“這樣子是天生的,但是富貴卻不是天生的。”
劉思永見到這個情況,看著畢道凡,畢道凡無奈地說:“這位隨相公和師尊交好,也常常幫助丐門,他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幫。”
劉思永聽到這話,準備說什么的時候,東小姐也開口說:“反正你到了益安府,離祥云府也不遠了,這送佛送到西,你師尊若是知道了,也會高興的。”
白山月聽到女子的聲音,用疑惑的目光看著劉思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