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藏用聽到這話,笑著說:“不是四圣司,我一個叔叔就在四圣司,他絕不會將這件事告訴你們的。”
陳士弘還真的不知道這個,不知道他還是告訴杜藏用,到時候他問他叔叔就知道了。
陳士弘離開之后,林紹聞前來拜訪,林紹聞詢問陳士弘查出什么沒有,陳士弘有一些為難的看著林紹聞,不知道是否應該告訴林紹聞。
林紹聞見陳士弘不愿意說,告訴陳士弘,自己這一次前來,是有一個消息告訴他的。林紹聞拿出一封信來,遞給陳士弘,陳士弘拆開看了之后,將信燒掉,對著林紹聞說:“這件事我知道了,我會查明的。”
林紹聞點點頭,說自己相信陳士弘一定會妥善辦好這件事的,如今他也不多打擾了。
林紹聞離開之后,找到了危汝謙,危汝謙詢問林紹聞,這一件案子,有什么線索嗎?林紹聞說自己唯一知道的就是和全斐有關。
危汝謙聽了之后,搖著頭說:“小冢宰,若是真的和全斐有關的話,這就難辦了,全斐是傅公子的心腹,就算我們查出來和他有關,也沒有用。”
“那么你認為你應該怎么辦才好?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等到太子監國,又更加麻煩了。”
危汝謙說這一時間,自己倒是沒有什么好的辦法,畢竟全斐是不可能背叛傅公子的,到時候就算查到他身上,全斐也會將罪責攬在自己身上。
林紹聞詢問危汝謙是否能夠另外找一個人,然后一口咬死是傅公子做的。
“小冢宰,這個辦法要成的話,京兆尹是全心全意幫我們的。若是京兆尹不能裝糊涂,一心要秉公辦理,我們很難陷害到傅公子的。”
林紹聞聽到這話,也就不在多說什么,這時候俞信來到這里,俞信看到小冢宰,連說幸運,自己不用麻煩危汝謙去找小冢宰了。
林紹聞詢問俞信那邊有什么好消息,俞信告訴林紹聞,這件事是全斐安排的,但是他們知道這個消息沒有用,因為全斐不會供出傅公子的。
“小冢宰,這人不是完人,全斐也不是什么圣人賢人。”
林紹聞聽到這話,看著俞信說:“這么說來,你倒是有辦法了?”
“小冢宰,不是屬下邀功,這天下就我一個人知道這全斐的缺點。”
林紹聞聽到這話,看著俞信,俞信得意地說:“全斐這人喜歡傅公子的妹妹,傅公子也有這個意思,但是衛國公不愿意,畢竟衛國公想的是嫁女兒給公子。所以全斐只能等著傅公子真的有權之后,才能迎娶佳人。”
危汝謙說的確有這么一件事,不過這算是什么缺點,總不可能讓林紹聞去找衛國公,讓衛國公答應嫁女兒給全斐,讓全斐全心全意陷害傅公子吧。
俞信笑著說:“自然不會這樣,子益呀子益,我還沒有笨到這個地步,全斐這人也是一個男人,這男人除了吃還有什么,所以只要我們布置,就不怕他不上鉤。”
“全斐這人我聽說了,他可是潔身自愛的謙謙君子。”
“那是沒有遇到窈窕淑女而已。”
林紹聞聽到這話,詢問說:“道運,你將你計劃說出來。”
俞信將自己的計劃給說出來,林紹聞聽了之后,詢問俞信說:“這去哪里找才女?”
“這全斐既然是謙謙君子,從不去平康之地,那么自然也不認識那么多人。”
林紹聞聽了之后,對著俞信說:“那好,我知道應該怎么辦了。”
林紹聞也不在多說,轉身離開這里。
他回到了府上,找到了陳秋石,詢問陳秋石:“范靜柳這人如何?”
“小冢宰這事有了納妾之心?”
林紹聞搖搖頭,說自己有一件事要范靜柳去做,所以問一問。
“你要說才貌,那是傾國傾城,要說才華,自是詠絮停機。冰雪聰明,賢惠淑德。”
林紹聞點點頭,說明天他們出去一下,讓陳秋石悄悄帶著范靜柳來。
陳秋石說明白,笑著說:“金屋藏嬌,我知道的。小冢宰你放心,我絕不會讓你為難的。”
林紹聞沒有說話,讓陳秋石下去辦這件事,他也找到了石中玉,石中玉正在庭院之中練劍。石中玉見到林紹聞,停下練劍,詢問林紹聞找自己有事嗎?
“石姑娘,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能幫小冢宰你是小女子的榮幸,不知道小冢宰要我幫什么忙。”
林紹聞將事情說了之后,石中玉眼珠子轉了轉,對著林紹聞說:“小冢宰,小女子知道了,只是小女子從來沒有辦過這些事情,只怕到時候出了岔子,誤了你的大事。”
“這不怪你,盡人事聽天命而已,石姑娘能愿意幫我這個忙,我就已經很開心了。”
石中玉說自己可以試試,盡力不讓林紹聞失望了。
第二天,林紹聞換了一身裝束,和石中玉到了一處別院,林紹聞他們在后院敲門之后,很快一個仆人打開門。
林紹聞對著仆人說:“你可以離開了。”林紹聞昨天就讓陳秋石找了一個宅院,當做談話的地方。
林紹聞和石中玉到了之后,沒有等多久,范靜柳和陳秋石就已經到了這里。范靜柳取下了帷帽,然后看著林紹聞說:“這位相公,看著有一些面善。”
“這位乃是小冢宰。”陳秋石開口介紹,范靜柳不由吃驚,她看著陳秋石說:“戚相公,你原來是小冢宰府上的貴客,真的讓奴家沒有想到。”
范靜柳說完這個,對著林紹聞行了一個萬福禮,林紹聞對著范靜柳說:“范大家,你的聲名,本官也是久仰了。”
范靜柳聽到這話,巧笑嫣嫣,說自己能被林紹聞知道,是自己的福氣。范靜柳也順勢夸獎了一下林紹聞的賢名。
林紹聞等她說完,這才開口說:“范大家,本官不喜歡章臺走馬,也不是為了金屋藏嬌,這一次找你來,是為了試題泄露的事情。”
“啊,這么一件事,小女子真是完全不知情。”
“范大家,這試題是我所作,你若是說完全不知情,似乎也說不過去吧。”
范靜柳聽到這話,可憐地望著林紹聞,林紹聞對著她說:“這件事和范大家也沒有什么關系,甚至和那杜藏用都沒有什么關系,本官找你,是希望范大家幫我辦一件事的。”
“還請大人明言,是什么事情,小女子只要能夠辦到,小女子一定為大人你辦好這件事。”
林紹聞將自己的計劃給說了出來,范靜柳臉色頓時變得十分蒼白,聲音顫抖地說:“這件事,小女子可做不到,還請,還請大人你見諒。”
“范大家,本官也是憐惜你的才貌,若是你辦好了這件事,到時候你也可以免去賤籍,本官也會給你安排一個好人家。當然若是范大家不愿意,本官自然也不會勉強,就是不知道杜藏用是否會招供出來了,到時候一個知情不報,只怕范大家你熬不住衙門酷刑。”
林紹聞說到這里,看了看范靜柳說:“范大家,你應該知道,高皇帝可沒有說過你可以免刑受辱。圣人追問急了,天官府人人自危,本官或是大冢宰也只好催著京兆尹用刑,到時候杜藏用不能用刑,你猜,京兆尹只好屈打誰來成招呢?”
范靜柳聽到這話,身子一軟,癱在地上,原本的聰明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她茫然看著林紹聞,林紹聞還是平靜地喝著茶,似乎剛才那嚇人的話,不是林紹聞說出來的一樣。
范靜柳想了想,對著林紹聞說:“大人,小女子明白了,只不過萬一那全斐認出小女子了,那應該怎么辦?”
“范大家,你如今是大家閨秀,怎么會輕易被認出,等到你二人情投意合,他就算認出你是范靜柳,只要你否認,他也會否認的。”林紹聞笑著說,讓范靜柳寫一封信,告訴煙雨樓的丫鬟,這因為杜藏用的事情,自己要去避風聲,等風頭過來在回來。
范靜柳只能寫了這一封信,接下來林紹聞告訴范靜柳,石中玉暫且是她的丫鬟了,這有什么事情,就讓石中玉傳遞消息就是了。
范靜柳也只能聽林紹聞這么安排,接下來林紹聞找危汝謙,俞信已經在那里等著了,說一切都已經安排好了。
危汝謙笑著說:“這一次全斐就是插翅也難飛了,到時候傅公子一倒,這天下就是小冢宰你的。”
“放肆,胡說什么!”
林紹聞突然呵斥起來,危汝謙聽到這話,這才發現自己失言了,林紹聞對著危汝謙說:“還好這沒有外人,反正剛才那一句話,就足夠我們三個都掉腦袋了。”
“小的失言,小的失言,請小冢宰見諒。”
“這件事莫要有失誤才是,全斐這人聽你們說,也是一個極為厲害的人物。”
俞信說著他們會盡量將這一件事辦妥,所以林紹聞完全可以放心,這就事就算出了岔子,也有補救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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