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一笑,說自己知道了,襄國公生氣了,自己也不好受,燕三公子也不好受,為了大家著想,自己一定不會講這件事告訴襄國公的。得到了他的保證,燕三公子連忙說:“多謝李兄弟,多謝李兄弟,我有點事先離開了,還請李兄弟見諒。”他說請便,然后燕三公子就笑著離開了。
等到燕三公子離開之后,他到樓上吃飯,蘇婉清看著他說:“大笨牛,這燕老三和你談些什么?是不是什么不可見人的歹事,我告訴你,大笨牛你要是干壞事的話,我可是要找祖父來將你抓了,好好的教訓一頓。”周霖鈴聽到這話,笑著說:“婉清,你越來越有管家婆的樣子了,這家我看來是要交給你管了。”
“呸呸,霖玲你說什么呢?這是因為你有喜了,我才幫你照看著大笨牛,這大笨牛一肚子壞水,你這個當妻子可要栓好了,這要是不看好,這個大蘿卜從什么地方給你找一個姐妹來,你豈不是委屈。”他摸著自己的鼻子,這說到一頓子壞水,蘇婉清可是當仁不讓呀,說起歹毒來,蘇婉清可比自己歹毒多了,至少自己第一天和阿扎西交談的時候,可沒有什么害人的心思。
周霖鈴握著蘇婉清的手說:“這不就是相公給我帶來的姐妹嗎?婉清,你又不是那種忸怩的小女子,應當敢愛敢恨才是。”蘇婉清聽到這話,臉一紅,然后盛了一碗粥給周霖鈴,對著周霖鈴說:“吃飯,吃飯,說不過你,你對大笨牛就乖巧,對付我這個好姐妹,就振振有詞,真是女大不中留了。”
吃完早飯,他才將燕三公子的來意說了出來,蘇婉清聽了之后,對著他說:“這燕老三倒是有一些本事,知道求你這大笨牛,還知道不要讓我祖父知道,你這么愿意幫他,得了他多少好處,這個先要說好,你打著我的名義招搖撞騙,這個我可是要分紅的,不知道你能夠出多少了。”
他對著蘇婉清說只是一包茶葉,答應幫助不過是為了燕三公子一直糾纏自己,自己這不一答應,燕三公子就識趣的離開了。蘇婉清搖頭說:“可是你開了這個頭,日后就有你好受的了。”他說自己還有一個多月就要走了,到時候燕三公子不可能千里迢迢的跑到益安府來找自己,若是真的有這心,那么自己還真的有可能幫忙。
說完這些,繼續交了蘇婉清幾句西語,他就讓蘇婉清和周霖鈴自己對話玩,自己前去見井大人了,這次前去見井大人,一是為了燕三公子的事情,二也是為了舉薦韋無私,這人的確有才華,雖然學的是法家的那一套,但是能辦事,他倒是不介意,這韋無私只是奉王的一個食客的話,真是太屈才了,他想說服井大人將這人破格提拔,好為朝廷效力。
到了井大人的府邸面前,他稟告之后,過了一會兒,一個仆人帶著他去了偏廳,讓他稍等,井大人辦完公事就來處理。他等了一個時辰之后,井大人才到了這里,見著他說:“李大牛,你這一次又想出了什么好辦法,我聽說你幫老夏的兒子出了主意,老夏這短短兩天就湊集了十萬件寒衣,這個你真是功不可沒。”
他說這個沒有什么,只是偷工減料而已,這些寒衣最多就是穿個把月就不行了,到時候希望夏總督不會因此找自己麻煩。井大人哈哈大笑,讓他坐下,解釋說:“一個月已經足夠了,這都是權宜之計,我不懂針線,不過我聽內人說過,這一件寒衣至少要二十日才能完工,如今能夠三個時辰弄出一件,已經很不錯了。”
井大人說完,然后再次詢問他這一次來的目的,他告訴井大人,自己希望井大人能夠破格錄用韋無私這人,這人真的有本事有才華,是國家棟梁,若是就這樣一輩子成為奉王的食客,那么真是失賢于野了。井大人聽了之后,摸著自己的胡子,告訴他,井大人也聽說過韋無私的名字,也知道他有才華,但畢竟是藩王的食客,自己不能隨便做主,輕則得罪了奉王,重的話那就不好說,什么藐視宗親這種罪名也不是井大人能夠擔的起。
這諸侯王和國公之間的關系非常不好,畢竟按照魏朝舊制的話,這藩王應該有自己的軍隊和封地,如今這個都被國公得了,國公活的比宗親還好,這嫉妒心一起,自然有矛盾了。因此井大人不敢輕易說這件事,怕事奉王借機說國公又欺負諸侯王了,倒是這些諸侯王聯合起來彈劾井大人的話,皇帝也未必能夠保住井大人。
聽到井大人這么說,他說只有等到這一場戰爭結束之后,奉王安全無事之后再詢問奉王的意見,若是奉王不愿意的話,這件事自然算了。至于韋無私那邊,他認為沒有什么問題,韋無私一直苦于無法施展自己的才學,現在有這個機會,奉王也愿意的話,那么韋無私同意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說完韋無私的事情,他再次說關于燕三公子的事情,他將燕三公子的話原原本本的說出來,井大人笑著說:“這件事呀,我早就有打算,大司衡準備將這個人情賣給我,讓我和燕知府之間加深交情,我還沒有去找燕知府,就被你這小子來當人情了,不過也好,你幫了我這么多次,我卻沒有幫過你一次,這一次就算我幫你的。”
他說了謝謝,感覺這井大人和林大人真是不同,只要不是公事,井大人就不擺什么架子,而林大人就不同了,無論什么時候,都讓人望而生畏,給人一種距離感。對比這兩位大人,他心想雖然性格迥然不同,但是這兩人都是賢臣,這光熙盛世多是憑借著這幾位總理大臣給撐起來的。
至于皇帝,他認為完全不算一個千古明君,這前面嘉錫一共有九年,九年都是動蕩不堪,至于光熙能夠安定下來,不就是因為設立總理大臣,這些總理大人雷厲風行,整頓吏治,否則改了年號也是白改,這天下不會因為年號而變好,改年號只能短暫的緩解矛盾,而不能做到解決矛盾。
他這么瞎想的時候,井大人笑著說:“李大牛,你在想些什么呢?這么出神?”他說沒事,然后說自己沒有事情了,就先告辭了,不耽誤這位大人處理公務了,井大人點點頭,然后說現在真是公務繁忙,無法抽出時間和他好好聊聊,希望他不要見怪,他說沒有這回事,自己冒昧打擾才是。
告別井大人,走出府邸之后,周山正好路過,見到他說:“好妹夫,真是巧了,來來陪我去見一個人。”他點點頭,和周山在內城里面走著,今天雖然沒有下雨,但還是有些冷,他看著嘴凍的有點白的周山,好奇的詢問說:“大舅子,你在家里不好好烤火,出來找什么人?”周山笑著說:“這可是一個隱藏在軍中的奇人,我久聞大名很久了,一直無緣一見,今天得知他就在天權軍中,我于是前來拜訪。”
他見周山這么推崇,心中也不由起了好奇心,跟著周山到了一處府邸,周山對著看門的仆人說:“麻煩去稟告一位叫黃鐘的軍爺,就說周山周子仁拜訪。”仆人點點頭,立馬跑了進去,然后過了一會兒,一個三十多歲的軍官走了出來,詢問說:“不知道兩位找黃某有什么事情呢?”
周山說著門外不是說話的地方,讓黃鐘借一步說話,黃鐘點點頭,周山帶著他們帶了酒館,讓人煮幾斤酒上來,順便為他點了一杯茶,坐下之后,黃鐘好奇的詢問說:“不知道兩位如何稱呼?”周山笑著說:“我叫周山,草字子仁,這位是我妹夫李大牛。”聽到李大牛這個名字,黃鐘想了想說:“李兄弟是本地人士嗎?”他搖搖頭說,說自己是益安府的。黃鐘再次說:“可是陵水縣的?”他點點頭,好奇的看著黃鐘。
黃鐘苦笑一聲說:“果然如此,你應該認識徐瘸子吧,他兒子就曾經和我們服役,他曾經說過你,還有張宏,不知道你們和張宏的恩怨了解沒有?我勸張宏算了,而你們讓他流放充軍三年,自然也沒有什么好怨恨的了。”他想到了張宏說曾經有人分析過自己陷害他的事情,沒有想到這世界這么小,這都可以遇到。
他無奈的說張宏已經死了,而且張李兩家的恩怨也徹底了結了,他將張宏的事情一一說了出來,聽著他說完,黃鐘嘆氣一聲,然后說:“真是天命弄人,沒有想到三人既然會這么收場,不過這件事還是你們做的太絕。”他反駁說這不是自己做的太絕,而是張宏下手太輕,若是張宏先想到這一招,以張家的勢力,還不至于輸的這么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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