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霖鈴詢問了一下,然后對著他說:“相公你覺得那個扎木赫還在城里嗎?”他說肯定不在了,這先頭部隊都到了,扎木赫還在城里沒有什么用,反而有很大的危險。周霖鈴想了想說,或許昨天不是扎木赫的先頭部隊,而是扎木赫帶來的那些人,扎木赫不可能一個人單槍匹馬來到這里。這些人都是保護扎木赫的護衛,或許是豐城里面的土人,扎木赫知道這些土人留在城里也沒有什么用,于是將這些人帶走。
他覺得這個猜測到也是不錯,畢竟扎木赫的先頭部隊晚上出現也不合理,他可以猜測,那些布告可能不是從外面射來,而是扎木赫在城里干的。他對著蘇婉清說:“不知道平妃娘娘知不知道這個消息,若是娘娘不知道,還要麻煩婉清你上去告訴一聲,看看娘娘怎么說。蘇婉清點點頭,走下二樓到了三樓,過了一會兒,一個婢女恭敬的說:“襄國公到了,還請李相公出去迎接。”
他點點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冠,然后走下樓。在門口將襄國公迎了進來,襄國公笑著說:“孫女婿,昨天晚上是否睡得安心。”他說怎么可能安心,城里鬧了那么大半夜,誰還有心情睡覺呢?襄國公哈哈一笑,然后再次說:“不過五六百人的小部隊,大牛你就不用多心,現在這豐城還算可以說穩定如山,絲毫不用多心。”他說自己也相信,這扎木赫的軍隊來勢再怎么兇猛,都無法攻破豐城的,關于這點,自己一直很有信心。
“大牛,說說你對這一次扎木赫的北上的看法。”襄國公慈祥的看著他,他恭敬的說著扎木赫不過是自尋死路,懸軍北征,不上不下,只要稍微有點失敗,就會造成大潰敗,然后沒有翻身的余地。說完這個,他在末尾也奉承了幾句,說扎木赫畢竟是土人,沒有系統學習過兵法,帶兵打仗就是野路子,自然不是虞朝名將的對手。襄國公聽到這話,大聲笑著說:“這世間帶兵打仗未必要熟讀兵書,反而很多熟讀兵法的將軍打了許多敗仗。”
他說這個是,兵法是活的,紙上談兵是沒有什么用的,不過這若是不讀兵法,有時候你想的東西前人早就已經想過了,這不是浪費時間嗎?兵法要和實際結合,扎木赫這種憑借自己想法打仗的人,運氣好就會有勝利,但是扎木赫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勝利。說到這里,他心想,這個虞朝人也是報著實用主義,很少總結規律,兵法算是一本綱領性的書了。
襄國公點點頭,對著他說:“大牛,你說的很好,但是你卻沒有去做,你有空的話和婉清一起學習看書識字吧,婉清對于武經七書還是有一番見解的。”他說是,自己知道蘇婉清才華橫溢,是自己的良師益友,自己一定會多多向蘇婉清請教,充實自己,不辜負襄國公的信任。這話說了,他心中卻是暗想,蘇婉清真的不算什么良師益友,而是壞師損友,和蘇婉清學的話,只會越學越歹毒。
襄國公一笑,說他們兩人的事情,自己就不在多管了,然后對著他說:“不知道現在是否能夠上三樓看一看呢?”他連說請,然后帶著襄國公到了三樓,對著里面說:“襄國公求見娘娘。”一會兒,一個中氣不足的聲音說:“請國公進來。”襄國公進來之后,嚴肅的行禮,然后小聲的詢問說:“娘娘,不谷聽你玉音異于常,莫非鳳體有恙,不谷府上倒是有一位神醫,不谷是否能讓他開幫你看看。”
“不用了,本宮只是偶然風寒,休憩幾日就可以。國公今日前來,是有什么要是稟告嗎?”平妃平靜的說著,襄國公嚴肅的說:“娘娘,昨日扎木赫讓六百人向城中射箭,發出布告,如今布告在此,還請娘娘過目。”襄國公說完,從衣袖之中拿出一個布告,然后一個婢女走了出來,將這個布告接了過去。過了一會兒平妃娘年才說:“扎木赫倒是不可小視,你們怎么處理的。”
“按照大司衡的命令,將這些布告已經全部焚燒,免得亂了城中的人心,不過城中四處在傳這件事,看來是遮掩不住了。”襄國公有一些為難的說著,聽到這話,平妃幽幽的說著:“既然已經封不住悠悠之口,那么何必做著無用功,不妨將布告張貼出來,讓城中人都知道,給城里人選擇,是幫我們守城,還是明哲保身呢?”襄國公神情的為難的看著簾幕,小聲說:“平妃娘娘,不谷認為這似乎有一些不妥。”
平妃解釋道:“沒有什么不妥,這城里人心思動很正常,若是想將他們捆在一起,那么的反而會適得其反,不過我們不是簡單的就為扎木赫這逆賊宣傳,你去找幾個人,將這布告隱藏的危害說出來,讓城里人知道扎木赫的險惡用心。”平妃說完,然后再次詢問襄國公,最近大司衡在干什么,襄國公恭敬的回答,大司衡這些日子大司衡正在全力策劃怎么擊潰扎木赫,贏得勝利。
“這就好,大司衡只要能夠專心為陛下效力的話,那么這群逆賊真的不足為道,襄國公你可以告訴大司衡,若是大司衡能夠讓陛下滿意的話,豐城發生的種種,本宮和陛下都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李大牛,你前去找九陰,在豐城這段時間,你就好好照顧他吧。”平妃交代完畢,然后說自己有些累了,讓他們退下,兩人恭敬的離開了。襄國公到了一樓,好奇的詢問說:“這九陰是何方神圣呢?”
他說自己不方便和襄國公說,關于這件事還請襄國公見諒,襄國公也沒有多問,對著他說:“既然這事不能說,那么老夫也不勉強了,這天下事情,哪里能事事皆知,大牛,你也要記住這句話,不應該自己知道的就不要去知道,這樣可以避免災禍。”他點點頭,心想自己知道的破事倒是很多了,自己都快被這些破事給煩死了。若是可以的話,自己也想不要選擇相信。
和襄國公道別之后,蘇婉清才下樓來,蘇婉清小聲說:“祖父走了,真是嚇死我了,要是他知道我沒事就找娘娘的話,肯定又要說我淘氣了。”他說襄國公應該不知道,蘇婉清可以放心了。蘇婉清點點頭,然后對著他說:“大笨牛,你這就要去找九陰了嗎?”他說是的,既然平妃娘娘都發話了,自己怎么能夠不去呢?
他和周霖鈴說了一聲,然后離開這里,然后前往九陰所在的道觀,進入道觀的時候,他才察覺到不太對勁,這道觀里面的道士給他一種嚴肅的感覺,而且這些人穿的道袍材質似乎也很好,每個人都有一種仙風道骨,給他一種得道高人的感覺。他去的幾個道觀都沒有這個感覺,很多道士穿的都是粗布麻衣,想這種好像云錦又好像絲綢的道袍,只有少數道士身上能夠看到。
一個道士帶著他到了偏廳外,他看到水秋站在外面,除了水秋,還有忘常道長,這兩人都恭敬的站在外面,讓他感覺到這道觀似乎發生了什么。道士帶著他來到前面,然后對著里面恭敬的說:“九兄,有一位叫李大牛的施主求見。”里面很快就傳來九陰豪爽的笑聲說:“原來是李大牛來了,快快,讓他進來,正好有一件事需要他幫忙。”
他聽到九陰的話,心想不妙,對著里面說:“若是九長現在有要緊事情的話,那么小的改天再來拜訪。”九陰打開門,大笑的說:“沒有什么要緊的,快給道爺進來,道爺等下要你見一個人,然后你幫道爺說服他,別說你沒有口才,這二對一你還說不贏的話,那么你這頭大水牛真是厲害了。”九陰說著,拉著他走了進來,然后讓他坐下,小聲的對著他說:“大牛,你是否已經看出什么端倪。”
“道長,這道觀似乎來了很多高道,別的我不知道,那個水秋道長可是一位提點。”他也小聲的說著,九陰笑著說:“是呀,你這大笨牛倒是不傻,我告訴你,外面現在有四個提點,九個道錄,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道士,可以說是豐城道士之中的大員都來到這里了,當然這里最大的還是本道爺了,不過你這頭水牛,能夠猜到這些人為什么來到這里嗎?”
他說不知道,九陰開口說:“很簡單的事情,當然是送本道爺飛升唄,他們說如今要對抗扎木赫,要有高道以肉身為祭禮,來顯示誠意。算來算去,這豐城最厲害的高道不就是本道爺嗎?他們說了,本道爺若是不愿意的話,他們就這么一直看著我,連我徒兒貪癡都不準見我。”他說會有這么嚴重嗎?他雖然知道肯定發生了什么大事了,沒有想到事情會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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