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牛將自己看到的告訴周霖鈴,周霖鈴聽到他這么說,想了想說:“這件事妾身明天問下郡主,郡主應該知道,相公,你真是觀察入微,妾身都沒有發現這件事。”
李大牛傻笑一下,摸著自己的后腦勺說:“這都是閑的沒事看到的,這時候不早了,霖玲你早點歇息吧。對了,這里有南華真經嗎?我想晚上閑的無聊的時候看一下。”
周霖鈴想了想,然后去找了一套南華真經送過來,李大牛說了一聲謝謝,就讓周霖鈴前去休息了。
李大牛直接找到秋水章,仔細看了看,對于字詞句他看著倒是沒有什么難度,意思也能理解,不過更深層次他就無法弄懂了,尤其是水秋說的最后一問,李大牛也發現根本理解不了。
其他六問六答倒是沒有什么難度,經過秋水這么一說還是能夠明白一點點。把書合上,李大牛心想自己果然對所謂的道無緣,所謂五子書自己都看過,一直沒有什么感覺,尤其是道德經,這一本書的含義他可以說透,但是就是理解不了有什么深層含義。
李大牛閑得無聊,再次將雜篇看了一下,發現這書的確只是一些地名和人名有變化,變化不是很大。
看著看著,李大牛覺得瞌睡來了,于是將書放在一旁,熄燈睡覺。
第二天起床之后,李大牛到廚房的時候,廚子已經在熬粥了,他說自己要點油條就可以了,廚師說好,然后開始揉面開始炸了幾根,一個仆人去外面買來了豆漿,將豆漿熱了一下,他就在廚房吃了,然后背著自己的弓前去內城接受訓練。
李大牛到了內城的時候,街上的男子已經開始切磋起來,這些人都是帶著劍鞘比拼,免得失手誤傷。
大家心中都明白,現在多練習,以后活命的機會就大了幾分。
李大牛在一旁看著,覺得豐城人喜歡劍倒是真的,這些人劍招都有一些根底,雖然也是三腳貓功夫,也好歹是專門練習過。
等了一會兒,士兵也出來了,按照往常的安排,大家開始分配起來。
李大牛這一次到了鎮國公府軍下面,鎮國公府上軍人也指點他們射箭,他倒是沒有什么好聽的,就是糾正一些小錯誤。
李大牛的成績在這一群人之中還算不錯的了,百步靶能夠十箭中八箭,其他很多都是只中一箭。
練習了一個時辰,李大牛覺得自己不是很累,也不去休息,繼續練習起來。
這時候一個軍官來巡視,看到他這個樣子,走了過來夸獎說:“不錯,不錯,你體力不錯,這五力的弓雖然是小弓,但是很多人都支撐不了一個時辰。”
李大牛傻傻地說,這一個時辰說著挺長的,不過因為是六班射一次,自己最多也就射了二十次,算不上什么累。
軍官一笑,然后對著李大牛說:“你可以換上大弓,你有心的話,我可以讓你換上十力的弓。”
李大牛一笑,說現在已經夠好了,他沒有說自己這弓是二十力的,他也從這些人嘴里知道了,民間是不允許藏大弓的,最多就是五力的小弓,這種弓打獵已經綽綽有余了。
軍官離開之后,訓練再次開始了。大家都在熱火朝天的訓練著,將箭射過去之后,還要跑著前去把箭撿回來,若是折損了箭只,這個可是要賠償的,一根箭五百錢。
訓練到了中午的時候,軍官說可以離開了,于是一群人再次散開了,李大牛估摸了一下,今天來訓練的男子有五六萬人了,比昨天要少一點。
畢竟這個不是強制性的,又沒有什么好處,自然來的人越來越少。
李大牛找到了曾榮貴,曾榮貴還沒有離開,正在和十幾人在那里空手搏斗。
李大牛詢問了旁邊人,原來是這幾個人不怎么滿意曾榮貴那么年輕就進入到標營,于是要挑戰一下。
曾榮貴也不畏懼,說幾個人沒有意思,多來幾個,于是有十八個人上來,這才開始沒有多久,已經有四個認輸了。
順著說話的人手指,李大牛看到那四個人鼻青臉腫的站在一旁,望著曾榮貴都是畏懼的神色。
就在李大牛望向四人的時候,曾榮貴一個擒拿加過肩摔,又放倒了一個。
這剩下的十三個人雜亂無章的攻擊著,曾榮貴從容的格擋反擊,曾榮貴反擊都是無情,一下子就讓對方脫臼失去戰斗力。
這十三人也就堅持了一刻鐘,都全部倒在了地上。
曾榮貴甩甩頭說:“好久沒有這么熱身過了,真是痛快,你們十多人無法打贏我,不是我多厲害,而是你們沒有章法,這人再多,也是沒有用,反而礙手礙腳,要是十八個禁軍在這里,我早就被打趴在地上了。”
曾榮貴說完,也看到他的到來,笑著說:“大牛,你怎么有空過來了。”
李大牛說訓練完畢準備找曾榮貴一起吃午飯,曾榮貴點點頭,告訴身邊的一個士兵,讓士兵前去告知玉衡將軍。
曾榮貴說完,然后對著他說:“大牛,我老丈人也想見見你,不知道你愿意不?”
李大牛說沒事,好奇的詢問曾榮貴,曾榮貴的岳父不是天樞軍的教頭嗎?怎么也到了這里。
曾榮貴一笑,告訴他這個問題到時候吃飯了在問。曾榮貴帶著他到了內城的一處府邸。
外面守護的士兵看到曾榮貴,就笑著說:“曾哥,黃教頭在里面,要不我們給你通報一聲。”
曾榮貴一笑,拍了一下這個士兵的肩膀說:“好了,別嘴貧了,告訴我老丈人一聲,就說今天我有一個兄弟請客,請他老人家。”
那士兵點點頭,讓曾榮貴稍等,自己立馬前去稟告。
這過了一刻鐘,一個精神抖擻的中年男子走了出來,這穿著箭衣,帶著氈帽,如同一桿筆直的長槍。曾榮貴迎了上去說:“爸,這就是我說的那個老兄弟李大牛,大牛,這是我老丈人。”
鄭教頭伸出自己滿是老繭的手,對他說:“老夫鄭安國,窮人出身,也沒有什么字。你若是不嫌棄,叫我叔就行,當然叫我鄭老頭子我也不介意。”
說到后面,鄭教頭不由爽朗的笑了起來。
李大牛說不敢,還是叫他叔,然后三人一起到了外面的一家館子里面,他讓鄭教頭點菜,鄭教頭對著他說:“我這個老人也不挑嘴什么,就是別點硬的就是了。”
曾榮貴也說自己也不在乎這些,在軍營之中吃慣的人,只要有吃的就行了。
李大牛于是就隨便點了一桌子,然后為鄭教頭到了一杯茶,詢問黃教頭:“叔,聽說你是天樞軍的教頭,怎么也到了這玉衡軍來了。”
鄭教頭笑著說:“我還不是為了我這個好女婿,我只有女兒這一個親人了,榮貴這個小子,人也不錯,有前途,又孝順,這個老頭子現在也老了,教不動了,現在就靠榮貴來養老了。趁著還有一點力氣,到玉衡軍為他打點一下,方便他在軍中辦事。”
李大牛一笑,說鄭教頭真是有心了,曾榮貴可要好好孝順,別讓老人家失望了。
在吃飯的時候,鄭教頭說起了自己的往事,黃教頭年輕時候時候喜歡舞槍弄棍,那時候家中還算富裕,父母也不反對,四處延請名師來教導。
鄭教頭也算有天賦,在二十歲的那年就中了武舉,成為了武舉人。
李大牛好奇的詢問,這都成為了武舉人了,為什么還只是當了一個教頭呢?
鄭教頭無奈的說:“大牛兄弟呀,這軍中的事情,你不清楚呀,這軍中高官早就是勛貴霸占了。”
鄭教頭說到這里,再喝了一口茶,無奈的說:“這武舉人說的好聽,就算武進士,武狀元又如何呢?游擊將軍開始,都已經是勛貴的天下了,就說這玉衡軍,九個總兵,最低的就是伯爵之子,游擊將軍家里要不是朝廷有人,就是有爵位在身,朝廷最容易出功勞的就是軍隊了,別人說話,寫文十年,不如帶兵一載。”
李大牛疑惑的詢問有這么嚴重嗎?軍隊可是國之大事,怎么能如此兒戲,鄭教頭對他說:“也不算兒戲,這些能來的倒是有一些本事,將軍還是很明白事理的,若是絲毫不知兵的,最多就是當一個幕僚喝一口湯。不過小老兒還是擔心這么下去,遲早會出問題。這有才能的不能進,平庸之人在上,這怎么看都不太好。”
曾榮貴聽到這話,無奈的說:“這朝廷的事情,爸你就少說一些,反正我們只要聽從將軍調令就可以了。”
鄭教頭點點頭,對著他們說:“好了,不說這些掃興的事情了,大家吃飯吃飯。”
李大牛吃著東西,心想曾榮貴想要實現夢想的確困難重重現在能夠指望的就是親自殺了扎木赫,憑借這個功勞從勛貴包圍之中沖出來,如愿當上玉衡將軍。
三人都是大胃口,一共吃了二十多大碗,讓旁邊收拾碗筷的小二都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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