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百黃昏聲稱海,此刻紅陽可人心!”
出了球場的付鑫瀚,吟著詩跛著腿,時不時的單腿蹦跶兩步,shui服了曾事成后,他的心情美美噠,
“嘿,出租車!”付鑫瀚把手揮的歡實,出租車非但不減速,還能聽到轟油門的聲音。
付鑫瀚揚起的手僵在半空,神情錯愕的轉頭目送出租車揚塵疾馳而去,“什么情況?沒看見我?”
“嘟嘟,小朋友去哪里啊?”付鑫瀚正在風中凌亂,身后傳來一個猥瑣的聲音。
也不能怪別人老叫付鑫瀚‘小朋友’,現在的付鑫瀚個頭是矮了點,雖然他二十歲定型后有一米八出頭的身高,可他屬于長個子比較晚的那一類,虛歲十五歲的他目前也就一米六幾的身高,再配上標準的‘學生頭’,稱之為‘小朋友’很客氣。
也只有在他張口與人交談之后,別人才會在潛移默化中忽略他的年齡。
“哥們人才啊,您這鐵驢子喇叭壞了吧?你這用嘴‘嘟嘟’當喇叭的本事,一般人還真想不出來!”鐵齒銅牙付鑫瀚轉過身,用鼻孔瞅著雞窩頭的摩的小哥,怏怏的打趣道。
摩的小哥一愣,接著咧嘴一笑,“呦,還是個伶牙利嘴的雛!去哪呀?哥哥帶你一程,價格便宜,速度快!”
“得了,我還是等車吧!你這鐵驢子是喇叭靠嘴,剎車也是靠腿吧?我可不敢坐!”付鑫瀚搖著頭,不客氣的揮了揮手,打發摩的小哥離開。
摩的小哥略顯失落,但也不再糾纏,嘴上‘嘟嘟’兩聲以提示后方行人注意,而后就開始掉頭離開。
“嘿,嘿,嘿!出租車,出租車!”
付鑫瀚不停的揮手,可感覺像撞了邪一樣,每一個路過的出租車司機都是不露神色的掃了一眼付鑫瀚后,就裝模作樣的看向空空如也的路對面,那意思明顯是說:“咦?對面沒人啊,誰在喊出租車?我看不見!我看不見!”
“我去!這些司機大哥都是新手吧?你們一個個都是靠右行駛,盡瞅著路對面干嘛?難道...難道對面有‘紅衣’?”付鑫瀚不禁想起了前世追過的一本網絡小說我有一個恐怖屋。
“嘟嘟!我又來了,小帥哥去哪里呀?”真人喇叭再次響起,雞窩頭摩的小哥的服務態度是真的棒,真可謂,客戶虐我千百遍,我待客戶如初戀。
摩的小哥沒有得到付鑫瀚的應聲,又移近了一些,這才發現‘小朋友’的臉色有點怪,繼而勸說道:“小帥哥,別等了,你再等一小時也擋不到出租車的!”
“為什么?”對方的話勾起了付鑫瀚的好奇心。
“嘿嘿,你上車我就告訴你!”摩的小哥也是個心思活絡之人,第一次常規套路的拉客失敗,這第二次就轉換策略為哄騙加忽悠。
付鑫瀚眼看著繼續等下去也不是個事,索性不再矯情,一蹦一跳的就上了摩的,摟著小哥的腰說道:“去驕陽小區,現在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嗨!這還不簡單,你看你一身泥不說,還蓬頭垢面的,一看就是沒父母管的野孩子,出租車載你會弄臟了車不說,弄不好連車錢都收不到,誰會腦抽了拉你啊?”摩的小哥邊回答邊翻著白眼,心想著,“還以為是個聰明娃呢,原來是個傻孩子!”
“你說誰是沒父母管的野孩子?”摩的小哥的話無意間刺痛到了付鑫瀚的內心,付鑫瀚松開了摩的小哥的腰,盯著摩的小哥的后腦勺大聲怒斥。
“嗨!我就是這么一比喻而已!”摩的小哥不咸不淡的解釋著,順便用一只手擦了一把后脖根,那里被付鑫瀚的吐沫星子噴的濕乎乎,怪難受。
約莫十來分鐘后,驕陽小區到了,付鑫瀚黑著臉,二話不說就提著拐杖單腿跳下了摩托車。
“給,十塊夠了吧!”付鑫瀚不等對方回答,就頭也不會,徑直向家里走去。
陳大力樂呵呵的把揉成一團的十元錢拉展后,彈了一下,抬頭一看,卻見付鑫瀚人已走遠,急忙扯著嗓子喊道:“等等!給多了!”
他見付鑫瀚也不搭理自己,又補充了一句,“我叫陳大力,每天都在鞋廠附近拉客,下次見面,免費拉你!”
驕陽小區算是一個老小區了,在這里買房的基本都是梅州第一批富起來的人,付鑫瀚的父親就是其中之一。
付鑫瀚的家位于三樓,他看到廚房燈是亮的,自然猜到是梁巧兒在做飯。
付鑫瀚上樓的過程中,仍不忘了復健幾下。
“梁巧兒,是你嗎?”付鑫瀚知道是她,但也禮貌性的問了一句。
米娜走的時候只是給他說,梁廠長的女兒梁巧兒會過來幫忙,并把家里的鑰匙給了她一把。
早上付鑫瀚出門的時候,梁巧兒還沒來,現在是兩人見的第一面。
付鑫瀚進門后只聽見廚房有個女孩‘噢’了一聲,緊接著就是炒菜聲音。
其實,付鑫瀚還沒回來的時候,梁巧兒就一直爬在廚房的窗戶上看著小區門口,當看到有人上樓的時候,她結合父親對付鑫瀚的年齡、相貌和身高的描述,再結合時間點,很容易猜出了那一身泥垢的小少年就是付鑫瀚。
對于照顧付鑫瀚,梁巧兒的內心有點抵觸,只因為,母親反反復復給她說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話,原本性格開朗的她,此時此刻有點拘束和難為情。
提前備好菜,再掐著時間點開始炒,也就不到二十分鐘,一盤盤熱氣騰騰的飯菜就被梁巧兒端上了餐桌,在這期間,付鑫瀚也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
梁巧兒留著短發梨花頭,配上她白皙的鵝蛋臉,點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一副領家女孩的模樣。
她很不自然的撥弄著鬢角,像一朵羞答答的花骨朵玉,亭亭玉立在餐桌旁,靈動的眼神不知該何處安放。
“咦!我猜你的頭發是新剪的吧?”作為童顏老妖怪的付鑫瀚可學不來矜持,笑瞇瞇的看著梁巧兒,很隨意的開口。
“啊?你怎么知道?”此刻的梁巧兒給人一種‘傻白甜’的感覺,臉上唰的一下就泛起了紅暈,抿著的小嘴旁,還露出了兩個可愛至極的小酒窩。
付鑫瀚作為一個實力型單身漢,面對如此秀色可人的梁巧兒,沒心沒肺的說道:“哈哈,只是感覺你有點不太習慣你的頭發,就隨便瞎說的,結果還真猜中了!”
“噢!”梁巧兒嘟著翹翹的小嘴,不知道如何接話,就簡單應了一聲。
“一起吃吧!你不會是想一直站著,好給我展示你的新衣服吧?”付鑫瀚咬著舌尖,大咧著嘴,低著頭偷笑,一副夸一句就會暴斃的神態。
這一下,梁巧兒的臉徹底成了紅蘋果。
付鑫瀚前世在一檔深夜廣播里聽一名男科專家說過,“純情如白紙一樣的女孩陷入羞赧中時,思維是成弧形跳躍的,她說的話你要適當反著聽!”
付鑫瀚一直認為這句話是扯淡的話,純情如白紙的女孩不就是十歲小女孩么,小孩的思維能不跳躍么?
可此時此刻,付鑫瀚信了那個糟老頭子。
“我媽說,付伯伯...喜歡女人留短發,穿..白衣服!她..猜你也遺傳了這一點!”梁巧兒埋著臉,沒頭沒腦的回了一句。
“Why?”付鑫瀚剛夾起的一塊涼拌黃瓜差點掉地上,嘴也張的有鵝蛋大小。
付鑫瀚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這話什么意思啊?
難道說,是以這樣的方式表達對我老爹的敬意?懷念?
可這話的味不對呀?為什么還有我?
付鑫瀚不敢想了,也不想再逗這丫頭了,他看著梁巧兒紅彤彤的臉,再逗她的話,她那臉能燙的煎雞蛋。
這還不是重點,這丫頭再冒出一句沒頭沒腦的話,自己沒法接啊!
“咳..咳!吃飯,吃飯!”
就怕空氣突然安靜,只剩吃飯的聲音。
時間滴滴噠噠。
飯菜什么味?付鑫瀚不知道。
之后的一切,都變成了自動機械化。
兩人機械般的吃飯,接著機械般的收拾碗筷。
梁巧兒機械般的洗碗,付鑫瀚在客廳機械般的復健。
疼痛讓付鑫瀚不再如機械一般,他做了幾個半蹲后,咬著牙扶著墻直接攤在了沙發上。
梁巧兒看著付鑫瀚的樣子很揪心,她能感覺到付鑫瀚真的很痛,只見她挽起袖子從衛生間端出一個臉盆,添上熱水后,淘洗起了毛巾。
“我給你熱敷一下吧,生物課本上說,熱敷有助于肌肉松弛,促進血液循環,按生物原理來講,你復健后,熱敷的幫助會很大!”梁巧兒搖身一變成了學霸。
“生物課?你多大了?”付鑫瀚這時才發現,自己似乎對梁巧兒的了解太少了,居然連年齡都不知道。
其實,付鑫瀚是可以不用問的,可今天的“真眼”技能次數用完了,否則可以順便看一下梁巧兒的三維數據后面是否有‘+’號!
“我剛上高二,今年十六歲!噢,對了,你應該也是轉學到我們學校了吧?”梁巧兒淘洗完了毛巾,走到付鑫瀚身邊,猶豫了一下后,抿著嘴用力抬起了付鑫瀚的右腿,將其平放在了沙發上。
“嗯呢,我初三,今年6月中考!”付鑫瀚一邊說著,一邊接過了毛巾,而后敷在了受傷位置。
“嘶!有點燙。”
“我給你換!”
“不用,不用,這樣剛剛好!對了,你今天幫我收拾房子,沒去上課嗎?”
“我請了一天假!明天去上課,以后幾天我每天下午放學后給你做飯!我做的飯味道不錯吧?”梁巧兒滿心期待的看向付鑫瀚,等待著夸獎。
實話實說,付鑫瀚吃飯的時候腦子是空白的,壓根沒嘗出什么味。
作為一個誠實正直的人,他不會因為對方是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就選擇說假話。
“嗯,味道好極啦!”
“呵呵,很多人都這么說!”提到做飯,梁巧兒很反常的沒有一點兒謙虛。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趁著天還早,梁巧兒起身告辭了,再晚回家的話,路上會不安全。
待送走了梁巧,身疲力竭的付鑫瀚爬到了床上,迫不及待的喚出了系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