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道!
這片虛無里,至強的存在,只在傳說中出現過的混沌道,屈指可數,而且但凡成就此境界者,如曇花一現,很快就會消失。
沒有人知道,混沌道代表的是什么。
大多數人,都于混沌道種層次止步,再無寸進。
就算是赤烈,用于突破的辦法,也極其的兇險,稍有不慎,失去理智,變成一個瘋子。
甚至還有身體被撐爆,化作血肉爆開的可能。
面對這種種兇險,今日卻沒得選了。
來吧!
他瞪大著一雙眼睛,那眼白之中,充斥著無數的血絲,如同蜘蛛網彌漫。
黑色的瞳孔里,是一片死寂,所眺望的人,仿佛都已經是尸體一般。
“沒人能突破這混沌氣息的屏障!!突破混沌道,這突破的氣息,就是保護我的最強壁壘!”
氣息再一次的噴發,其中伴隨著一縷混沌道的氣息,不斷的擴散,在天邊炸起。
他的氣息,也開始不斷的飆升,成就了天地間至強的恐怖氣流,就連這天地,虛無,都為之退避!
那氣息,震顫長空,生靈發抖,萬物都在恐懼……
猩紅的血氣,射出一道道的光線,從赤烈的身體內,不斷的涌出!
赤烈緊咬著牙關,露出了陰寒的笑容!
所有人,都要死!
周圍宇大圣,白欣欣,董老,夜,林邵等人,還在不斷的出手,轟擊著這個屏障!
可惜,沒有用。
不管多少次的轟擊,屏障都如同銅墻鐵壁一樣,紋絲不動!
他們打不破混沌道散發出來的壁壘,那個壁壘,守護著赤烈……
赤烈的氣息,也越發的恐怖,伴隨著咔的一聲,仿佛某種東西破碎了。
他一步踏出,整個人的身體,都出現了無數猩紅暗淡的紋路,從身體內蔓延。
他的腳下,是猩紅的腳印,存留的混沌氣息,化作了紅光,停留在原處,形成一個個刺目的紅色腳印!
“走!”
所有人都驚了,高呼一聲,開始倒退!
“來不及了!現在想走,來不及了!”
赤烈的聲音落下,那些在赤烈身上的暗紅色紋路,徹底的成行,帶著天地間最神秘的韻味,化作了恐怖的氣流,沖向了眾人!
“到了!”
圣魂殿世界外,匯聚了無數的修士。
數十萬之眾,站滿了整片虛無,浩浩蕩蕩,無邊無際!
“仙國,姑蘇南榮,奉仙主之命前來討伐圣魂殿!”
“天云宗,奉祖師之命,前來增員宇大圣!”
“龍神山奉宗主之命,前來斬除奸邪!”
一聲聲的吶喊,響徹圣魂殿外。
這里的修士,都在眺望著這個圣界,這里……就是圣魂殿的根基了!
所有人都蠢蠢欲動,打算第一個沖進去!
“走啊”
就在他們想要動身的瞬間,圣界內,無邊的血光涌出,整個圣界,化作一聲巨大的轟鳴爆開,世界碎片坍塌。
整個世界包括本源,都在一瞬間被碾碎。
一個帶著赤紅光澤的人影,矗立在虛無當中,站在那圣界爆開的中央。
圣界爆炸宣泄的能量,卻一點都無法傷害到那個站在中央的人!
“那是!赤烈!”
有人認出來了。
赤烈很多人都見過,因此他出現的瞬間,哪怕模樣有了很大的改變,但還是認出來了。
現在的赤烈,身上多了些許邪性,持著猩紅的彎刀,目光無比的冷傲。
仿佛天下間,所有聚集在這里的修士,都是螻蟻一般。
藐視!
那是一種從心底深處,看不起別人的藐視感!
“好一個赤烈!好大的狗膽,我們這么多人聚在這里,還敢這般囂張?”
“宇大圣,我姑蘇南榮前來助你!”
“算我道真人一個!”
“我宋劍鋒也不是吃素的!”
這些人,足足一百三十多個至圣巔峰的高手,沖了出來,殺向赤烈!
宇大圣看到這一幕,知道糟糕了,這些人雖然他沒見過,也知道是師尊安排過來幫自己的,若是平時,這么多的人手,赤烈肯定打不過。
可現在……
赤烈步入混沌道,就算再多至圣巔峰的修士上去,也只能是送死啊。
“快走!赤烈步入混沌道了,上去唯有死之一字!”
宇大圣發出大喊。
那些沖上去的人,大驚失色。
什么?赤烈突破混沌道了?這還怎么打?整個虛無,已知的混沌道種層次修士,也只有仙國的仙主,凡國的大帝,佛國的宇大圣。
還有圣魂殿的圣主赤烈!
現如今,赤烈步入混沌道,一人足以鎮壓虛無,再無人可擋!
“我們快退!”
姑蘇南榮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
可剛出口,赤烈就一步跨出,眼中帶著冰冷,殘暴的殺機,數道血光,直接飛了過去,刺入姑蘇南榮的身體!
慘叫!
何其凄厲。
所有人都瞪大著眼睛,下一個瞬間,他們就見到,姑蘇南榮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干癟下去。
整個人的身體,皮膚,瘋狂的老去。
所有的法力,精血,都在這一個瞬間,被全部的吸走!
“不要!”
又是一道血光,那宋劍鋒同樣被血光刺中,發出痛苦的哀嚎!
一個,兩個,三個……
沖上去的一百三十多個至圣巔峰的修士,被血光籠罩,接連不斷的哭喊,一次次的響徹。
所有人都咽了咽口水,感覺頭皮發麻,沒有人敢上前去幫忙!
仙國的領頭人,一個身穿白袍的老者,更是手心冒出冷汗,取出了傳訊玉符,發出一道流光,通知仙主鐵!
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就算他們逃走,事后赤烈來找他們復仇,他們一樣難逃一劫。
是戰是走,還要仙主開口!
其他門派,勢力同樣開始聯系自己的祖師,宗主,長輩,請求救援,詢問情況。
赤烈突破混沌道,這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也是讓所有人,都心驚膽戰的。
今天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十有他們要死在這里,還不如奮力一搏!
圣魂殿不遠處,正在跟隨王碩趕路的鐵,腰間玉牌亮起。
他皺著眉頭,拿起了玉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