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烈至今沒有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發生了如此之大,堪稱翻天覆地的變化!
各路人馬,與圣魂殿反目?
而且這么準時,實在是太詭異了,也太蹊蹺了。
讓他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董老,夜,林邵等人對他出手,突然襲擊他,更是如同晴天霹靂。
這些圣魂殿的老人,他自認從未虧待過,可現如今……眼前的場景,讓他幾欲發狂!
“為什么?為什么?你們這些叛徒……”赤烈瘋了一樣,揮舞著手中的猩紅彎刀,雙眸盡是憤怒的色彩!
殊不知,當年他也是這樣,勾結了宇大圣手底下的人,讓一個天候背叛,才導致了宇大圣的潰敗。
若不是當年宇大圣身邊出現了叛徒,早就沒有圣魂殿了。
可如今……這種事情輪到他的時候,他卻無比的憤恨,恨不得……立刻殺死眼前這些人。
“宇大圣!現在不出手,等待何時?”董老發出一聲怒喝,雖然偷襲成功,傷了赤烈,卻不代表著,他們打得過赤烈。
就算他們再強,也只是至圣巔峰中的佼佼者,和混沌道種層次的修士比起來,天差地別!
“為什么要幫我?是因為……那個人么?”
那個人是誰?不言而喻。
董老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那個人,除了那一襲青衫,不管遇到什么事,都平靜以待的人,還能有誰?
那個負手而立,時常含著溫和笑容,仰望天空的人。
那個讓人猜不透實力,卻每每出手,都能斬殺宿敵的人。
“果然……我就知道,師尊。”宇大圣嘆息一聲,這件事情,最終他還是沒能解決。
師尊幫他出手了,看來師尊一直都在關注,只是自己不知道。
或許就連數十萬年的素未蒙面,也只是師尊為了讓他們有更好的歷練空間!
“我知道了。”宇大圣站起來,持著手中的鐵棒,眺望著赤烈,道:“你們退下吧,赤烈,我一個人來對付,至于我手底下這點人,已經不多了,麻煩你們幫我帶他們離開,這是我欠他們的。”
“你自己……”董老皺眉,宇大圣現在幾乎精疲力盡,還有能力對付赤烈么?
雖然赤烈受了傷,被刺穿了胸口,但這點傷勢,對赤烈來說根本沒有太大的影響,他們離開后,宇大圣想要親手解決赤烈,怕是有點困難!
“退下吧,若是連赤烈我都殺不死,我有何面目,再見師尊?我曾夸下海口,既然無法完成,卻也要讓師尊知道,我并未一無是處。”
宇大圣身上的氣息噴發,周圍的人張了張嘴,終究沒說什么。
董老,夜,林邵三人也是退到了一邊,來到了宇大圣手下的身旁,隨時準備出手幫襯。
“董老,夜,林邵……可惜了,我始終沒有想到,背叛我的人,居然是你們三個,不過你們以為,這樣我就會輸了。不……你們還是,太小看我赤烈了。”
赤烈瞇著眼睛,冷笑一聲!
他這一輩子,生殺予奪,連自己父親都敢算計,怎么可能沒有留著后手?
或許沒有人知道,從圣魂殿建立之初開始,他就準備了后手,只是這個后手代價太大,他一直未曾動用!
今天,已經沒得選擇了。
這是他最后的出路,那怕這個后手,會賭上他的性命!
隨著赤烈的聲音落下,周圍的大地地表,開始崩裂,大片的土地陷下去,無數早已殘缺的房屋,轟然崩塌。
塵埃滾滾而起,在那泥土的中央,一塊巨大的天命石上面,匯聚了無數的神紋,法則……
這塊天命石內,蘊含著無盡的混沌氣息,同時也交雜著無數的殘缺意志,以及各種怨念!
屠殺各界,收集煞氣,精血,是為了血煞大陣不錯,但同時,也是為了今日的謀劃。
只是這個謀劃,都是他自己一人完成,十分的隱秘,才沒有人知道。
其實每個人出生開始,體內就蘊含著細若游絲的混沌氣息,這縷混沌氣息太過稀薄,稀薄到根本感覺不到。
但還是存在!
為了防止意外的出現,他一直秘密的研究,如何將這些稀薄的混沌氣息,收集起來……直到有一天,他發現了一塊奇異的天命石,能夠存續混沌氣息。
于是他就將那些被他屠殺的小世界內,無數生靈的那一縷混沌氣息收集,匯聚,積少成多。
十多萬年的累積,已經到了驚人的程度。
之所以一直都沒有使用,就是因為那些被抽取出來的混沌氣息,會蘊含著原主人的殘念,怨恨,一旦吸收,他極可能被這些殘念影響,失去理智,變成一個瘋子。
而且這塊天命石里,還有本身就存在的諸多法則,一旦吸收,就會和自己的本體法則排斥!
但……
沒得選了。
今日只有這一條路可以走!
“謀劃十多萬年,本以為這個后手,永遠不會動用,但我還是……太小看你宇大圣了,不管你們來多少人,有多少叛徒,集結了多少修士!今日,我證道混沌,凡踏入我地盤者,殺無赦!”
隨著赤烈的話音落下,滾滾洪流,從那天命石中噴發,化作了各種黑色,紅色,灰白色的光澤,沖入赤烈的體內。
這些光澤中,還能見到一個個猙獰的臉孔,每一縷氣息中,都是一個生靈的殘念,無比怨毒的憤恨著這個世界!
可哪怕如此,赤烈還是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反而是那雙眸子,越發的癲狂!
“阻止他!”眾人發現不對勁,都發出了大喊,宇大圣也連忙出手,殺向了赤烈!
赤烈發出癲狂的大笑:“沒用的,沒用的,你們攔不住我!等我突破混沌道……就是你們的死期!來年枯冢下,我給你們斟酒!哈哈哈哈”
刺耳的聲音,不斷的回蕩在長空中。
化作了大浪噴涌,源源不絕的氣息,也開始一波接著一波的沖入赤烈的體內,赤烈的眸子,逐漸變得猩紅,詭異起來。
就如同他手中的刀,染了血一般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