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場談判拉鋸戰,只不過談判的雙方變了,變成唐靜三人跟楊世舉談。
收購瑞華鋼鐵的價格是八千五百萬,這個錢該怎么出?股份該怎么分?
如同唐靜所說,三個本地人都各有優勢肯定要干股,盡量爭取更多的利益,而且還不讓楊世舉占有超過一半的股份;楊世舉的想法也很簡單,當然想少花些錢多要些股份。
涉及到錢上,談判總是那么艱難。
這一談就是好幾天好幾輪。
這一輪拉鋸戰,陳南平真是夠夠的了,他本來就不擅長這種勾心狗叫的交談,所以最先表現出不耐煩,張小白和唐靜倒是好一些,至少能保持住平靜。
其實張小白也煩,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此復雜的事情,以前都是給人打工,有事自然有人上,而這一次自己當老板,需要面對的事情實在太多。
眼前這些事又亂有復雜,需要考慮的事情實在太多,所以張小白每天回來都在思考和記筆記,想到一點記一點逐漸完善腦中的計劃。
跟楊世舉這么一談判,張小白發現這個南方人真不是一般的精明,要不人家買賣做得這么大,不但想的周到而且性子耐磨,說啥人家都不帶不高興的,始終笑嘻嘻的一張臉。
張小白暗自贊嘆,做大事還真得需要這樣的耐力和心性。
多輪談判過后,終于達成一致。
瑞華鋼鐵賣八千五百萬,唐靜等三人各出一千二百萬,每人占有百分之十七的股份,加在一起占有公司共計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
而楊世舉出資四千九百萬,占有公司百分之四十九的股份,就差那么兩個點就超過一半。
不過這兩個點怎么都談不下來,已經是張小白這方的底線了。
不管再艱難,事情終于談成。
接下來便是籌錢,張小白有錢了,唐靜也差不多,但還差一個陳南平。
鑫海鋼鐵,兩位老搭檔再次坐在一起。
楊北斗嘆息道:“老陳,你這是何必呢?都這么大歲數了,別再爭強好勝啦!如果你真想干事業,我繼續讓你做鑫海的副總
陳南平一聲冷笑,說道:“楊總,鑫海鋼廠我可不敢參乎了,想當初都是血淋淋的教訓啊!”
楊北斗說道:“不然這樣吧,我私下里借給你一千兩百萬,那些股份你別退了,在鑫海你放心,任何人虧錢我絕不會讓你吃虧!”
陳南平緩緩搖頭,“老楊,心意我領了,不過咱老哥倆打了這么多年交道,我確實夠了!我知道未來肯定有風險,不過既然決定了,就不管那些了!”
“你認識張小白吧?他都敢借錢開鋼廠。還有那個唐靜,也是把家底都掏空了,他倆都敢,我為何不敢?大不了……從頭再來!”
楊北斗怒道:“他們還年輕,輸得起,你呢?輸得起嗎?你這是拿棺材板賭!”
陳南平緩緩說道:“老楊,我上次賭輸了,這次我不會再輸!”
上次賭,其實就是跟楊北斗一起收購鑫海鋼鐵,雖然將鑫海發展成唐城數一數二的大鋼廠,但最后陳南平淪落為供銷科長的地步。
對于他的那個夢想來講,已經算輸了。
楊北斗沉默了會兒,說道:“老楊,你沒輸我也沒贏,只是咱倆的理念不一樣!”
聽到這句話,陳南平眉頭一挑,“理念?你都跟我說過多少遍了?總用這個詞掩蓋你的過錯!老楊我告訴你,你壓根就沒有理念,你……你就是一個土鱉!”
楊北斗擺擺手,無力的說道:“老陳,都這個時候了,我不跟你吵!你想退就退吧!”
說完話,楊北斗從抽屜了拿出幾盒茶葉放在桌上。
他了解老伙計的愛好。
陳南平猶豫了下,拿起茶葉往回走。
楊北斗忽然叫住他,“老陳,鑫海鋼鐵的大門永遠為你敞開著!”
陳南平停頓了下,大踏步推門而出,走的是那么決絕。
對于這個地方真沒有什么可留戀的。
半個月后,四人終于湊足八千五百萬。
接下來就是走各種手續流程。
這又是一個復雜的過程。
至此,這件事被眾人皆知,轟動了整個唐城。
在鋼鐵行情日益下滑的情況下,居然有人敢買瑞華鋼廠,引來軒然大波。
大多數人都抱著看戲的心態,說唐靜張小白等人就是個傻子,明擺著上當的事情都干。
當然也有一小搓人,尤其是了解唐靜以及張小白的內行人,認真審視這件事,從中瞧出了一絲端倪,本來想離開這個行業的暫時收住了腳步。
這倆人何等聰明?他們都要做的事情,那說明這個行業還有希望。
大方地產的唐慶云也知道了此事,那田野自然也知道了。
張小白跟田野借錢,他其實根本沒問什么事便把錢打了過去,這是對朋友毫無保留的信任。
這一天晚上,張小白正在記著日記,田野的電話打來。
“老大,聽說你收購了瑞華鋼鐵?”
“不是我自己,是跟幾合伙人,我只占了百分之十七的股份,上次沒來得及跟你說,借錢就是這事!”張小白說道。
“那些人靠譜嗎?”田野關切的問道。
“靠譜,我都調查過了!”張小白說道。
“老大,據我分析,鋼鐵行業還有一撥大走勢,你這個決定沒錯!”田野說道。
“那樣就好了,還能早點還你錢!”張小白笑道。
“滾蛋!錢上你不必發愁,老三這唯獨不缺這個。”田野說道。
“老三,跟你說個事,以后看咱媽就直接來臥龍村哈!”張小白笑道。
“我去,咱媽跟你回家了啊,你太有手段了,當初我怎么說老太太也不跟我走!”田野震驚道。
“廢話,要不我怎么是老大?”
隨后張小白掛掉了電話,心里更加踏實了,他始終認為認識的所有人里,老三是最聰明的一個,他說靠譜這事必然靠譜。
又是十來天,手續辦的差不多了,四個人又聚在一起商議接手的事情。
唐靜忽然提出了一個問題。
這些日子光忙活手續的事情了,鋼廠的名字竟然還沒想好。
于是幾個人開始給鋼廠起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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