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習陰陽煉訣,最有效率的時間段就是月隱日出之時,或者日落月現之際。
和往日一樣,圣院不論是學子或者是導師,都在凌晨三四點起床,然后煉。
圣院分為外院與內院,外院是普通學子與圣院工作人員的住所,還有一些訓練場地;而內院,則是導師們的居所和一些天才學子們的住所。
圣院的中心,就是黎明之塔,圍繞著黎明之塔的,是五行殿。
木行殿外有著一片小樹林,在樹林中,則是院長的居所。
兩層樓的別墅,看起來并沒有多么華麗,反而有些陳舊。
天還沒亮,別墅二樓就亮起了燈光(前面說過,沒有了電磁,所以這里的燈是燈,陣法照明)。
臥室內,一個女人獨自躺在寬大的雙人床上。
女人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愣愣的出神了好久,才坐起身。
薄薄的絲絨被滑落,露出了女人那白皙的上半身,女人也不在意,直接掀開薄被,然后下床。
只穿著一條內內的女人光著腳來到衣柜旁,看著衣柜上的鏡子里印出自己的映像。
蘇暖暖抬手撫摸著自己的眼角,微微皺眉,因為她發現,眼角的魚尾紋又深了些。
如今已經四十多歲的蘇暖暖保養的很好,看起來三十都不到,不論是身材還是皮膚,都很完美,只不過畢竟已經四十多了,還是有一些中年婦女的特征的。
“哎……”
微微嘆氣,蘇暖暖有些不滿意,她本不想起這么早,畢竟睡眠不足是女人的大忌,但她也沒辦法,因為女兒和自家丈夫在晨修過后就會回來吃完飯,她要提前準備好。
蘇暖暖打開衣柜,拿出一件居家的絲綢衣裙穿好,然后向著樓下走去。
她沒有修習陰陽煉訣的資質,無論如何,都感覺不到陰陽的存在,更不能化陰陽為。
本來,作為一個普通人,想要在圣院待下去,幾乎是不可能的,就算她是圣院建立時的元老,也不可能讓她留在圣院。
她的最終歸宿,最好的結果就是在圣城的邊緣擁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
在一些人的眼里,能在圣城有一間屬于自己的房子,已經是最大的恩賜了,畢竟圣城非常重要,所以就會更加安全。
也可以說,整個華國,沒有比圣城更加安全的地方了。
蘇暖暖之所以住在圣院,之所以住在院長專屬的別墅里,是因為她現在,是院長夫人。
洗漱過后,蘇暖暖來到了廚房,開始準備早餐,照例她先考慮是做三人份的還是兩人份的。
她女兒絕對會來吃早餐,但是她那個身為院長的丈夫,就不一定了。
考慮了一會,蘇暖暖還是決定做三人份的,因為她不確定,那個男人會不會突然回來。
沒多久,豐富的早餐就做好了,接下來,就是等待。
蘇暖暖坐在餐桌前,目光有些呆滯,她不喜歡這樣的生活,非常不喜歡。
她本以為,那個男人會不一樣,但是她沒想到,自從她生了個女兒,那個男人就變了。
蘇暖暖知道,以后的日子,會一直這樣,每天早起,為女兒與丈夫準備早餐,午餐和晚餐,然后就是洗衣服做家務。
她已經不記得自己多久沒有出過圣院了,也有是三年,也許是五年,反正已經記不清楚了。
世界變了,人也變了。
正發呆的蘇暖暖,突然聽到了一個聲音,她那沒有焦距的瞳孔瞬間亮了起來,然后,她顧不得很多,起身就向外跑去。
黎明之塔第八層,晏子道正盤腿坐在塔室正中間,在他身后,一把乳白色的光劍正在上下沉浮。
身為圣院院長,同時身為人族如今最強之人,晏子道的神已經修煉到了凝實境界。
只不過,在十三年前他就到了這一境界,十三年過去了,他的修為沒有絲毫寸進。
經過三年時間,晏子道找到了原因,所以,十年前,他施行了一個計劃。
如今十年過去了,晏子道相信,再過兩三年,他的計劃就能成功,到那時,他才是實至名歸的人族第一強者。
正在精煉的晏子道,突然睜開了眼睛,面露震驚之色。
也就在這時,整個圣院都沸騰了起來。
一個聲音傳遍了整個圣院,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晏子道,速速出來見我!!!”
這個聲音,大多數人都很陌生,但是總有人熟悉,晏子道皺著眉,只是稍微思索了一會,然后就沖出了黎明之塔,直接從八層跳了下去。
穩穩的落地后,晏子道快速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跑去。
一路上,一些學子或者導師,也都向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趕去。
他們很奇怪,想看看是誰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直呼院長大人的名字,而且聽其語氣,明顯來者不善。
圣院自成立以來,還沒有誰敢來找事情呢,建造圣城后,更是沒有人敢在圣院大呼小叫,更別提叫囂著讓院長出去了。
很快,圣院門口就距離起了很多人,這其中,有身穿黑色制服的導師,有身穿白色制服的學子,也有身穿青色制服的工作人員。
當然,圣院大門外的人就更多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幾乎將圣院大門外的街道都堵上了。
大門內的雕像下,李木青站在那里,塔頭看著高高的雕像,在他周圍,有著近一百個身穿黑色制服的人。
這些人有的趴在地上,有的跪在地上,有的正在苦苦支撐著自己的身體,不讓自己爬在地上的。
毫無例外,這些人全部被一股無形能量崖著,限制住了他們的行動能力。
圍觀的人見到這一幕,除了震驚外,就沒有別的表情了,甚至于在這么多人的圣院門口,安靜的出奇。
要知道,那近一百人,境界最低的都是鍛臟境界的高手,其中還有不少鍛臟巔峰的強者,甚至還有幾個蘊神境界的。
這些人的實力,又這么多數量,竟然被一個年輕人壓制住了,那么那個年輕人,得有多厲害。
所有人都盯著那個站在雕像下的年輕人,但并沒有人去注意那座雕像,不然他們就會發現,那個年生人與那雕像,有著那么一點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