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弒忙道:“這是哪跟哪呀?做弟弟的豈有不答應的道理?快起來吧!”
祁夢晨感激涕零,起身拱手,對著屠弒深切地道:“多謝屠兄弟了,我祁夢晨即便來世做牛做馬,也當報答兄弟的大恩大德,哥哥就此告辭!”
著,已轉身飛奔向外,瞬間消失在了山頭之上!
屠弒當即也陷入了沉思之中,他沒想到事情會弄成這般模樣,還有孩子的事,因為祁善很有可能就是他與單清的親身骨肉,于情于理,他都有義務好好對待這個孩子!
他似良心發現一般,對孩子祁善可是倍加友善和藹。可對他氣恨難消、執有反感之意的祁善,怎愿再在他身邊多待上一分半秒呢?每日哭鬧不停,死活不肯好好吃飯睡覺,屠弒即便對他挖心心思,仍是無濟于事!
屠弒拿這孩子實在是萬般無奈,這日一早,他便想到一人,若將孩子送去他那里深究,絕對是件放心托膽的事,那人便是快刀門掌門蓋世雄!
為了孩子,屠弒也算是想盡了千方百計!
這日早早起床,他便對著祁善道:“孩子,今日可不許再胡鬧了啊,再鬧的話,屠叔叔便不再對你客氣了!”
祁善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是壞人,我祁善怎么會跟壞人同處一檐,我爹經常教導我,寧為玉碎,不為瓦全,我可不是貪生怕死之輩!”
屠弒沒跟他計較,呵呵笑道:“我知道祁善是好孩子,將來的大英雄,你每日念叨著要去找你爹娘,只要你乖乖聽話,我便帶你去找他們!”
祁善頓時解輕了些戒備,冷冷道:“此話當真?你當真知道我爹娘在哪里嗎?那趕緊帶我去呀!你若敢騙我,我會跟你拼命,走吧!”
著,已氣沖斗牛地沖出了門去!
屠弒長嘆數聲,備了匹良馬,經過數時的策馬狂奔,他便帶著祁善來到了快刀門下!
屠弒通過快刀門的一名弟子找到了蓋世雄,二人本就是世交,當然是傾蓋如故,無話不!
蓋世雄爽朗笑道:“屠弒大哥應該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吧!”
屠弒道:“你我都不是外人,那我就直言不諱,單刀直入了吧!”
著,便對著蓋世雄道:“而今我祁大哥家里生變,留下一個孤兒在此,可這孩子對我極有偏見,我想將他……!”
他話未完,祁善突地厲聲吼道:“屠弒,你太卑鄙了,竟要把我塞給一個毫不相識的人?我爹娘到底在什么地方?快,快呀!”
祁善情急之下,竟對屠弒直呼其名,看來他對屠弒的成見還真是恨到了深惡痛絕的地步了!
屠弒忙道:“善兒啦,你別再鬧了,我是想暫時將你安置在蓋叔叔這里住上幾日,待我去找到你的爹娘后再邀他們一起前來接你,你一個孩子,屠叔叔帶著你每日這樣奔勞,也是不宜,所以你一定要聽屠叔叔的話!”
他邊,邊向蓋世雄遞著怪異的眼色,以示讓蓋世雄也幫腔忽悠祁善,解決此事!
蓋世雄也算領會了屠弒之意,突然呵呵笑道:“朋友,何事鬧得這般不可開交啊?你爹和我還有屠叔叔之間,咱們都是世交,所以來叔叔這里,就當回到了自己家里一般,過叔叔這里來,讓蓋叔叔抱抱你!”
祁善一顆童心,真是真無邪,有些戒備地望著蓋世雄道:“蓋叔叔,你當真不是屠弒那樣的壞人嗎?”
蓋世雄哈哈笑道:“你看蓋叔叔慈眉善目的樣子,像是壞人嗎?再了,你屠叔叔不遠百里將你送到我這里來,這份苦心,你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怎可管中窺豹,不見泰山呢?”
祁善有些猶豫,蓋世雄又道:“我雖不知你家到底出了什么事?但看屠叔叔著急的樣子,他也一定很想幫你找到爹娘,所以你就安心在蓋叔叔這里住些時日,等屠叔叔找到了他們,一定就會來接你的!”
此刻的祁善,無依無靠,當然有奶便是娘,屠弒他是決計不想再跟隨了,所以眼下也只能信這位蓋叔叔一次了!
他徐步向前,漸漸靠近了蓋世雄,輕聲道:“蓋叔叔,那你會教我武功嗎?”
蓋世雄笑道:“你應該有些根基吧,只要你想學,蓋叔叔一定會將畢生絕學教授與你,不過,如果有一你學得了蓋世絕學,你將怎樣?”
祁善冷了屠弒一眼道:“學得蓋世神功,當然是用來對付壞人了,我祁善一定要向爹爹那樣,做個頂立地的男子漢!”
蓋世雄一愣,哈哈笑道:“善兒年紀,就有此鴻鵠之志,實令蓋某佩服,那你可知,下間孰為好壞之別呢?”
祁善又狠狠地冷了屠弒一眼,忿忿地道:“眼下就能分出好壞,如蓋叔叔你這樣的人,就是好人了,而……!”
他話未完,蓋世雄突然哈哈笑道:“孩子真是百無禁忌,好壞豈能以貌取人?也許你所看到的,也只是一些片面,所以蓋叔叔和屠叔叔都不會跟你計較的!”
祁善只冷冷地望了屠弒一眼,便走在了蓋世雄的身邊!
蓋世雄暫且收下了祁善!
這晚。
蓋世雄和屠弒二人在蓋世雄府上聚酒,幾杯入喉,屠弒便道:“蓋兄,這次你無論如何也得將這孩子培養成人,你還記得幾年前你到云臺山我二饒那次聚酒么?”
蓋世雄略一尋思,似余歡未消,哈哈笑道:“那日之事,我蓋世雄可是終身難忘,沒想到屠弒身邊,竟藏有如此冰清玉骨,傾國傾城之女?那次,真是春宵一刻,讓我蓋某可是沒齒難忘啊!”
畢,不由又朗朗地笑了起來,端起一杯就來,一飲而盡后又道:“至今想起,仍是饞涎欲滴,余味無窮啊!”
屠弒也深深飲了一杯,笑了笑道:“那當然是時間尤物了,可知她是誰嗎?”
蓋世雄尋思道:“當日漆黑一片,又大醉酩酊,確未注意到她到底是哪家閨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