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汐染道:“看著這些木箱上的字樣,倒是讓我想起了一些往事,不知當不當講?”
穿封逸見其鄭重其事的模樣,倒是十分好奇,說道:“汐染妹妹何時變得這般嚴肅?但說無妨。”
蘇汐染振聲說道:“早在秦末年間,秦始皇統一六國之后,集七國之力發動了南征百越之戰,秦軍出兵百萬,持續了長達五年的激烈戰斗,最終收復了東甌、閩越、西甌、南粵及越南北部等地,繳獲了不少金銀財寶,當時由丞相府李斯負責領兵將那些戰利品押回,便在封箱上都烙有'秦丞相府封`的字樣。為了不過于張揚,丞相府便將那些財寶分批進行押送,結果數量最多的一批在押送途中竟不翼而飛,因李斯另有差事,便未親赴。丟失財寶數量不計,至今無果,包括負責押運的近百將士也憑空消失,無一返還。為此還連累了不少丞相府的高官,直至今日,那批寶藏仍像石沉大海一般,一直杳無音信,我想這洞中寶藏,就是那當日丞相府遺失的那批寶藏。”
穿封狂神色一凝,頓時陷入沉思之中。
穿封逸道:“如此說來,寶藏的確為秦朝所遺之物,這怎能跟河南云家扯上關系呢?”
穿封狂尋思一陣,道:“繼有傳言,定有他的道理,在沒完全弄明白之前,我們也不要妄下定論,不管這些寶藏是誰財物?我們既然來了,就得舍命護其周全,萬不可將這些寶藏落入賊人之手。眼下不知二位妹妹有甚高見,可否各抒己見,以慮萬全!”
穿封逸道:“這些木箱堆積如山,憑我們三人之力,要想掩人耳目,實是難于登天。”
穿封狂思索少許,目光投向那狹小的洞口,便已心生主意,斷然說道:“咱們且先離去,我自有辦法。”三人起步出洞,穿封狂來到洞外,謹慎向四周一陣打量,見無他人,便道:“你倆且先起開,待我先堵了這個口子。這是子洞,只要堵了洞口,便不會有人發現這個洞中之洞。”
穿封逸道:“哥哥,我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
穿封狂輕輕拍了拍她的香肩,微微笑道:“無妨,汐染有傷在身,你且照顧好她!”
穿封狂和蘇汐染舉步遠去,躲在一個拐角處靜靜觀望。見穿封狂單手一晃,洞中一塊千鈞大石已順勢而起,“隆隆”之聲響徹之際,大石已被穿封狂發出的巨力移向了那狹小的洞口。
蘇汐染低聲說道:“公主,真是替你高興,你竟有一個這么能耐的哥哥。”
穿封逸也被哥哥的神力震懾住了,自得笑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哥哥居然這么厲害。”
害音方落。穿封狂忽向他們喊道:“兩位妹妹,你們過來吧。”穿封逸和蘇汐染笑逐顏開地跑了過去,一看大石堵住了洞口,不由都贊不絕口。蘇汐染道:“穿封英雄智勇雙全,真令小女佩服得五體投地!”
穿封狂仔細查看大石周圍是否還有漏洞,巡視一圈,見洞口堵得嚴實,又站在各個方位模擬觀看,真是無懈可擊,便已放心。現在就算有人從此經過,也不會發現這里有個子洞。
穿封狂道:“我們且先離開這個溶洞,免得打草驚蛇。”
蛇音方落。便聽得洞的暗黑處有喊聲傳來:“穿封老弟,是你嗎?”聽得聲音,如見其人,穿封狂雀躍回道:“你是叫花師父嗎?”
黑暗處閃出幾人,齊向穿封狂奔至,果真是叫花等人,來人有六,一起向穿封狂等問好,借著亮光,穿封狂便已將他們認出,出了叫花外,還有千乘浪、尹墨軒、蒼寞狼及易風云,尹墨軒和蒼寞狼還共同架著一人,那人耷拉著頭,貌似受傷,穿封狂不禁問道“這位是?”。他見得眾人,自是高興萬分,可又憂心那受傷之人。
尹墨軒神色黯然,道:“他乃我華山之范劍,不幸被烈火燒傷,渾身體無完膚,衣不蔽體,還望穿封英雄莫要見笑。”
穿封狂見眾人狼狽,心頭的興致瞬間磨滅,忙進前關切問道:“叫花師父,千乘前輩,還有你們各位,你們都遭遇了什么?何以弄得如此不堪?”兩位姑娘也忙上前體桖相問!
叫花跨步上前,熱切擁著穿封狂道:“小子,都說別叫我師父啦,我有那么老嗎?叫我叫花大哥便好。”隨即反身指向大伙,又道:“有人在女媧山下大擺筵席,邀約他們幾人赴宴,結果個個喝得爛醉如泥,哪知七十二峰中的那群混蛋便乘虛而入,趁他們酒醉酩酊,將個酒場殺了個措手不及,雙方大戰一觸即發,后來場面失控,導致失了大火,燒得那里寸草不留,蒼寞狼的數千兄弟也因此盡皆葬身火海。幸虧我與嗤鼻老怪在一塊青石旁邊發現了一個洞口,這才設法將他們引入洞中,逃過一劫,否則,后果不堪設想。我們沿洞緩行,哪知這個溶洞四通八達,到處景致相似,害我們周旋好久,仍未找到出口,就這樣在洞里頭盲目轉悠,若再耗個一天半日,我們都得交代在這洞里頭了。真是皇天不負有心人,在極難時刻,聽得聲音,和你極似,我便呼你姓氏,急來相認,誰知真的是穿封老弟你!”說畢,頓時興起大笑。
穿封狂道:“你們大伙安全撤出便是不幸中的萬幸”。隨即從懷囊中掏出金創血散,給范劍服了一粒,道:“服下此藥,你的傷勢便會很快好轉。”說完,便又問及叫花,道:“叫花大哥,可有見著藥師父?和你們一別長久,甚是想念,不知師父他近日可好?”
此刻蒼寞狼悲痛欲絕,想到自己的那些兄弟就這樣不明不白地一炬盡毀,卻是心有不甘,這一路他自顧悲傷,卻是一語未發。心內哀愁,誰人能懂?叫花闡述,雖然沒有完全還原現場的慘烈。可蒼寞狼畢竟深受其害,從始至終,只有他知其中玄妙,想著數千兄弟不明不白命喪于此,便沒心思去言長論短。聽得叫花道:“藥老怪性情古怪,實難尋他蹤跡,也不知他身在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