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封狂喟然長嘆,道:“如今范英雄和汐染妹妹都有傷在身,我們且先找個落腳之處先替他們療傷再說。”
穿封逸隨口答道:“我知道有個幽迷之地,別有洞天。洞頂有一米陽光渾然天成,照在洞中,奇特美麗。地面也不潮濕,離這里僅盞茶功夫的腳程,適合大家短暫居住。”說著,便走在前頭,引著大伙緩緩而去。
前行中,尹墨軒忿然說道:“左思右想,總覺得我們上了那云徠的當。”
洞里漆黑,傳來易風云的聲音:“這個云徠信誓旦旦,說得冠冕堂皇,誰知在大伙遭到七十二峰中人夜襲的時候,他卻沒了蹤影,我也覺得甚是蹊蹺。”
蒼寞狼終于啟齒,忿忿不平地道:“這斷是云徠的陰謀詭計,盛宴由他一手操辦,卻在緊要關頭失了蹤跡,大伙酩酊爛醉,卻又遭深夜夜襲,如此淬不及防,且不是故意要將大伙一網打盡嗎?”
穿封狂道:“不知蒼英雄所說的云徠是何許人?”
蒼寞狼一愣,他也沒有具體搞清楚云徠身份,只知他是由大伙新推舉出來的武林盟主,正要回答,卻聽易風云道:“云徠乃河南云家后裔,云季之子。”
此刻。大伙已被穿封逸帶進了一個見方不大的洞穴之中,洞里有一襲陽光從上空斜斜射入。供給大伙亮光,倒是綽綽有余。
安頓好蘇汐染和范劍之后,穿封狂略整衣衫,正然說道:“看來這整個山脈,皆由此洞串成。四面八方皆有入洞的洞口,只是常來無人進出,洞口便被茂密的叢林遮掩,眼下四方群雄聚來,定會紛紛尋得各方洞口進入洞中,然后伺機奪寶。”
寶音方落。
一邊忽然足音跫然,大伙一愣,循音望至,隱約幾條人影,緩步使然,正瞅這邊而來。
約莫十余人的模樣,漸漸來得近些,蒼寞狼便已識清他們輪廓,忽然說道:“就是他們在深夜十分偷襲了宴會,使得我所有兄弟盡皆喪命,今日我便要他們血債血還。”說著,大刀揮舞,就要上前取其性命。
穿封狂單臂一揚,阻道:“蒼英雄莫急,待他們過來問清緣由再做計較也不遲!”
那幾人似發現了他們,忽然停滯在數丈開外,有人問道:“請問前方何人?七十二峰云淵有事請教!”
穿封狂一眾不由一震,蒼寞狼厲聲說道:“沒錯,女媧山畔就是他們七十二峰的人突然襲擊,才導致了餐宴的滅頂之災。這幫畜牲,待我去殺了他們,決不能讓他們桃之夭夭了。”
穿封狂又一次阻絕了他,對著那邊回道:“云家英雄,來此做甚?”
那邊云淵回道:“我等前來,是想尋回父親遺落的寶藏,還請諸位行個方便,云氏一族,定當感恩戴德!”
叫花突然上前,忿忿不平地道:“爾等索寶便索寶,何故要殘害眾多武林同盟,前日夜里,數萬人死于你們七十二峰的偷襲,這等不齒行徑,實在令人發指!”
云淵回道:“各位看來是有所誤會,可否容云淵仔細道來?當夜我們七十二峰中的兄弟,也被一炬盡毀,所剩寥寥,若不是事出有因,我們又豈會讓自己上萬兄弟受到殃及?”此話頗有道理,害天害地,總不能連自己人也害吧?
穿封狂望向大伙,示意可以讓他過來一談,不由引領喊道:“云家英雄,我等倒是愿聞其詳。不如過來一敘!”
蒼寞狼仍是十分警惕,喝道:“且慢!”隨后說道:“只容云淵一人先往,其余人等,且先原地等候!”
云淵道:“多謝各位信賴,云淵一人前往便是!”云淵摸黑走過,來到大伙跟前彬彬有禮地道:“承蒙各位厚愛,給我這個澄清事實的機會。前不久,我七十二峰眾家兄弟來到女媧山腳,巧遇一個蒙面后生,他說我云家寶藏已被眾武林人士瓜分殆盡,并正在大擺筵席慶賀,如若趕得及時,便可將所有寶藏奪回。只因奪寶心切,我便率領七十二峰眾家兄弟夜襲了筵席現場,因現場酒液四溢,導致大火頃刻燃盡所有,好在我及時發現了一個洞口,我們幾人才得以安全脫離火海,咱們沿洞至此,便遇見了你們。
易風云道:“蒙面后生?莫不是云徠?”
一聽這名,大伙頓時一愣。云淵奇道:“云徠?那不是我侄兒嗎?他怎會蒙著面呢?莫非……!”
聽云淵這么一說,大伙更是一頭霧水,驚訝萬狀,面面相覷。
蒼寞狼氣沖沖地道:“我就說那云徠有問題,你們非要奉他是什么武林盟主?現在好了,因為他,害死了多少武林同盟!”
云淵道:“我侄兒云徠生來不學無術,他根本不會武功,所以你們所說的這個云徠,定是假冒之人。你們大家都上他的當了。”
大伙頓時醒悟,原來這一切都是那假云徠故意而為之,那場盛大的筵席,就是那蒙面后生一手策劃出來的,就是想要將所有武林人士一網打盡的幌子。這等卑鄙行徑,簡直人神共憤。
尹墨軒忿忿不平,道:“這個狗賊,到底是什么來頭?竟然這般喪心病狂?還蒙混了我們這么多人的眼睛!”
云淵見誤會解除,便吆喝三哥云卞等眾齊聚過來。云卞一見穿封狂便沉聲說道:“穿封狂,云家招云手該物歸原主了吧?”
穿封狂微微一笑,頗顯無奈,道:“那日龜山之上,招云手已歸還于你們,后來被鄢一嘯奪去,至今我也不知秘籍蹤跡,不過招云手里的內容我已倒背如流,我可以手抄一部給你們!”
云卞頓時氣極,喝道:“穿封狂,休要信口雌黃。江湖傳言,你又在鄢一嘯手中奪走了招云手,要知招云手乃我云家世代相傳的不世之物,里面絕學博雜,多如牛毛。你偷學幾招也就罷了,竟還矢口抵賴?你當真以為我們是三歲小孩那么好騙嗎?”
穿封狂滿臉無辜,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思索一陣,道:“關于招云手一事,是各有說辭,可不管怎樣?云世伯,請給我兩日時間,我定會一字不漏將招云手摘錄與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