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百年老參的“威名”,以及其無以倫比的“雄姿”給震撼住的趙元奴,在半張著嘴巴呆滯了十來秒后,才輕搖著腦袋回應道:“這太貴重了吧……”
邊說,風情萬種的趙元奴,邊小退了一步,還微抬雙掌的輕擺了兩下,用身體語言表示,自己不敢接受宗家三少的這份重禮。
“謝師禮當然要貴重了,要是給您個不值錢的東西的話,那外人還以為我不尊重老師呢……”上前半步,把手里的那根莖葉俱全的百年老參硬塞進趙元奴的懷里后,宗炎隨口解釋了一句。
隨即,他抬手攔住還想出言拒絕的“趙老師”,跟她說道:“這根百年老參是我剛弄到的,還挺新鮮的,你要想接著養它呢,就找個大花盆把它栽你屋里去,如果你覺得麻煩呢,就自己買個錦盒把它裝起來,我這兒暫時沒有這么大的錦盒……”
“好,奴婢知道了……”已經看出宗家三少是不打算給自己拒絕機會的趙元奴,捧著那棵堪比巨型白蘿卜的百年老參,微笑著的點頭應了一聲。
也幸虧,白蘿卜這種農作物呢,這時還沒有傳入中原,絕大部分的宋人還不知道世上還有這玩意兒,要不,僅憑外觀來看的話,此株百年老參的“顏值”啊,實打實的就是一坨大白蘿卜。
送走了表情跟腦缺氧似的趙元奴后,剛關好書房的大門,正準備研究符術的宗炎,突然聽到了“噠,噠,噠……”的敲門聲,伴隨著敲門聲,屋外傳來了白衣琉璃那柔弱的話音:“三少爺……”
“進來吧,門沒上鎖……”瞬間聽出敲門的是白衣琉璃后,不明白她來見自己干嘛的宗炎,小聲吩咐對方進屋。
“咯嗞……”一聲,一身“病態美”氣質的白衣琉璃,開門進了書房,在先朝著宗炎行了一禮后,她回身輕輕的關好了書房的大門。
“有事兒……”抬手指了指書案前面的一把交椅后,暗示對方坐下聊的宗炎,小聲問了白衣琉璃一句。
“嗯……”悄然的坐到宗家三少所指的那把交椅上的白衣琉璃,在我見猶憐的點頭哼了一聲后,先欲言又止的開合了一會兒小嘴,又眼神飄忽了半天,最終也沒有回答宗炎提出的問題。
瞅見白衣琉璃“裝可憐”的表情這么豐富后,一直盯著對方的宗炎,心中不禁感慨道:這姐們兒不愧是頂級青樓女,這小表情做的,真是“影后級”的水準吶,若沒有經過長期的“鍛煉”,誰能把“楚楚可憐”這四個字,演繹的如此聲情并茂呢。
“姑娘你不必顧慮什么,有話請講……”發現面前的白衣琉璃還在“表演”后,看的有點兒“膩”了的宗炎,先演出一絲兒不耐煩的樣子,然后,沉聲吩咐對方趕緊說事兒。
“是這樣的,”看出宗家三少有點兒不耐煩后,已經“演”了半天的白衣琉璃,終于說話了,“昨夜,奴婢那小丫鬟寶娟跟我說,她……她有了身孕了……”
“喔……”沒想到白衣琉璃會給自己匯報這么個“勁爆”消息的宗炎,被唬的瞪眼驚呼了一嗓子,驚呼的同時,他右手握著的那支畫符用的朱筆,也不受控的掉在了書案上,把案上的一張空符紙都給“污染”了,“千真萬確……”
“嗯……”不知是愧疚,還是別的什么原因,反正,此刻點頭回應宗家三少的白衣琉璃,已經不敢直視對方的眼睛了。
瞅見白衣琉璃這會兒的神情后,宗炎已然確定,她說的是真事兒了,她身邊那小丫鬟寶娟,真的有了身孕了。
說實話,腦洞比較大的宗炎,對這種事兒,是有過預判的,只不過呢,他預感的懷孕之人,主要是那九位青樓女,畢竟,她們的職業是那啥嘛。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的是,率先有了身孕的,不是那九位青樓女,而是那長的跟個小丫頭片子似的小丫鬟寶娟,這就有點兒匪夷所思了。
其實呢,以為自己“算無遺策”的宗炎,不知道的是,正是因為青樓女們干的是“應付”男人的買賣,所以,為了避免有了身孕后影響“生意”,她們是長期服用打胎藥的。
久而久之,大部分的青樓女們,都被這時代那“土方”打胎藥給弄壞了身子了,所以,命運悲慘的她們,在“辭職”嫁人后,基本上也是不可能有孩子的,只有個別“猛人”除外。
“寶娟才多大呀……”被驚的愣了有十來秒后,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的宗炎,依舊帶著滿臉不可思議的表情,瞪眼問了琉璃一句。
“虛歲十四了……”不解對方問這干嘛的白衣琉璃,還是老實的回了一句,而這所謂的“虛歲十四”,也就是說寶娟的實際年齡只有十三。
“她才十三吶,就有孩子了……”再次被唬的臉頰一哆嗦的宗炎,壓低了嗓音,問白衣琉道:“孩子父親是誰?”
“回三少爺話,是宋六,他是‘樊樓’一護院……”同樣壓低了嗓音的白衣琉璃,把寶娟的姘頭,給說了出來。
“那讓那宋六來接人唄,寶娟的嫁妝我出了……”以為把寶娟送到宋六那兒就解決完這事兒的宗炎,小聲吩咐了白衣琉璃一句。
“事情沒有這么……這么簡單……”有點兒尷尬的擺弄了幾下自己的衣角后,鼓足了勇氣的白衣琉璃,慘笑道:“那宋六不認這事兒,他說寶娟的孩子不是他的……”
“嗯……”收到了此番回答后,思維方式比較全面的宗炎,立刻蹙眉猜了幾種可能的原因,隨即,他撓頭問琉璃道:“難道寶娟的男人,不止宋六一個……”
“嗯……”雖然不想承認這事兒,但是,明白事實就是如此的白衣琉璃,還是塔拉著腦袋,頹然無助般的點頭了。
“我類個去……”清楚了寶娟那妮子真的玩兒的這么“猛”、這么“嗨”后,已然瞠目結舌的宗炎,頓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