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榮使勁點頭,說道:“大姐說了,對付小人就得用小人之法,我們這招在吳伯娘家練熟了的,大姐說,要會取巧,危機時刻要用危機之招,別硬碰硬,還有就是打不過就跑,命要緊。這些我剛都給師兄說了,王公子說非也非也,說了一大堆,我沒聽懂。”
“就是這樣!靈活運用才對。”高兆附和道。
賈西貝想想也對,“好吧,誰讓他背后偷襲來著,算他倒霉。”
“大姐,不管怎么說師兄幫了我們,我想送師兄一個禮物,但不知道送什么,大姐幫我想想。”
哦,原來是為了這個來一趟,“這幾天不走,到時逛街看到什么合適的買一個好了。”
高興榮有點心疼錢,還有就是想送特別的,“大姐,買來的太容易,不能代表我們的心意,大姐就送一個你做的沙包吧,我來買布。”
高兆:是你送禮還是我?對了,弟弟說的是我們。
又想,比小娘子還矜持的吳長亮打沙包?那個畫面太喜感了。
高兆故作發愁道:“你送了師兄會玩嗎?他不會覺得太沒面子的事吧。”
“大姐放心,剛好我和師兄還有王公子再加上大姐和賈侄女,冬天玩這個最好了,比小丸子跳好玩。”
一聽好玩的,賈西貝就來了興趣,“啥好玩的?我玩過的嗎?”
“還沒來得及教你哪,這樣吧,我下午就做,就是要去布店買點布頭。”
“那咱們這會就去。”
高兆看賈西貝很精神的樣子,問道:“你不是犯困要睡覺的嗎?”
“這會不困了,兆姑母這會去吧。”
“也行,就是別讓師兄他們去了,萬一再招個小娘子來打架就煩死啦,這里的小娘子太彪悍了,惹不起。”
“嘻嘻,那就咱倆去,讓來福家的跟著。”
高興榮道:“我也去,我可以保護大姐和賈侄女。”
每次聽到自己弟弟和妹妹稱呼賈西貝為賈侄女,高兆就想笑,可看賈西貝一臉的自然,她又不能表現笑意。
和賈先生說了一聲,讓來福家的和小菜跟著,又問了店小二附近最近的布店,三人出去了。
找到布店,高兆直接問掌柜的要買布頭,不多,幾塊碎布頭就可以。
剛問完,就聽旁邊有人說道:“真是窮酸,買這點布頭做衣服嗎?”
一聽聲音是那個王娘子,賈西貝要往前,高兆拉住她,說:“別理她。”
你不理人家,人家理你,王娘子見不理她更氣,挖苦說道:“我家布頭多的是,要不要呀,不用錢。”
“你家布頭多是忘了吃藥撕的吧,真可憐,難怪在這遇見你,來買布回家撕著玩呀,我們有大夫,要不要看看呀,不用錢。”
高兆挑著眉笑瞇瞇說道,賈西貝哈哈樂,那個小娘子就不長記性,非得送上門來讓兆姑母罵是傻子,太逗了。
旁邊有個婦人帶著個小娘子,聽了高兆的話也掩嘴笑。
王娘子旁邊跟著的還是松山寺見過的那個小娘子,她也拽了下王娘子,說道:“王姐姐,不要和他們一般見識,失了身份,不知哪里來的野小子,這里小娘子來的多,讓別人看到了不好。”
高兆看了眼她,這個是燒火添柴的,果然,賈西貝瞪眼道:“你說誰是野小子?”
“誰回答誰是!”
學的快呀,腦子比那個王娘子好使。
賈西貝本想發怒,突然想起高兆有次穿男裝香了她一下,氣的王荊州跳腳,她突然上前就香了一下說話的小娘子。
“那就讓你看看什么是野小子。”
誰也沒想到大眾廣庭之下有人敢這么非禮,都驚住了,被香了的小娘子捂著臉,扭頭跑了。
王娘子急忙追,“楊妹妹……”
在場的那個小娘子怒目,高兆一看壞了,賈西貝哪能當著人如此胡鬧,女子名聲呀,搞不好要害人。
高兆忙對掌柜的賠笑,也是給在場的解釋。
“我們是小娘子,我侄女逗她玩的。”
那個婦人仔細打量了高兆她們,那個小娘子說道:“那也太過分,那個是楊大娘子,已經和王大人家定了親,這要傳出去,讓她怎么嫁人?”
這時賈西貝也后悔了,玩笑開大了,人言可畏呀。
“掌柜的,你這有成衣賣嗎?我買兩件女裝,就是我和我姑母。”
又對剛才說話的小娘子說道:“小姐姐,你認識剛才的兩位娘子?麻煩告訴我她家住哪,我上門道歉。”
那個小娘子一看賈西貝的態度,緩了臉色,“剛才先說話的是千戶大人家的王六娘子,后面的是推官大人的家的楊大娘子,你讓人帶你們去,離這不遠。”
她說完上下打量了下,“就是不知道讓不讓你們進去。”
高兆聽她說的明白,估計也是個官家之女,就是官太小,不然剛沒和那兩個說話。
就像在武成縣,走出去有的認識高兆,而她卻不認識,不在一個圈子,或者是玩不到一起,久了也不認識。
“多謝這位姐姐。”高兆沒接她的話,只是感謝了句。
掌柜的拿來兩件女裝,看著很普通,甚至是最便宜的,因為高兆她們身上穿的太低檔了。
賈西貝一看,皺了下眉說道:“挑兩件好的,拿你們店里最貴的。”
掌柜猶豫,貴的怕你們買不起呀。
“小菜。”
小菜過來拿出個金葉子,遞給賈西貝,賈西貝接過伸手給掌柜的看,“夠不夠?”
掌柜的喜道:“夠夠,貴客稍等片刻。”
急忙又去拿了兩件出來,還有兩個女伙計手拿不同顏色的襖裙。
那婦人和女兒也驚呆了,隨便掏出金葉子買東西的人不多,還是兩個小娘子。
“兆姑母,你先挑,再幫我挑件。”
顏色都很鮮艷,看來這里就行濃艷色彩。
高兆自己挑了件這幾件最淺淡的紅色,桃粉色,賈西貝穿玫紅好看,給她挑了件。
倆人去里間換好了衣服走出來,那個小娘子眼睛亮了。
特別是賈西貝,自有一番氣勢,兩眼黑亮,看人有些傲氣。
小娘子心道:難怪都說人是衣服馬是鞍,整個大變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