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宇哥哥?”花清荷抓到了羅佳禾嘴里的重點,也看到了她提起那什么天宇哥哥時,臉上的點點喜悅,有情況嘿。
“嗯,段天宇,今年十六,跟二哥同歲,去年已經跟里正家的大孫女羅梅定親了。”羅佳禾扯了扯嘴角笑著說道。
花清荷看清了她眼底的失落,還是暗戀啊,不過已經定親的男的,沒什么好惦記的。
“姓段?”
“嗯,聽說是天宇哥哥的爺爺當年逃難來了我們羅家村,然后就定居在這了。”羅佳禾解釋道。
“哦哦。”花清荷點頭,然后說道,“對了,里正的大孫女今年多大了?”
“十五。”羅佳禾回答。
“那兩人應該快成親了吧。”
“定的八月十五的日子,跟中秋同一天。”羅佳禾強扯著嘴角笑道。
“小禾姐姐跟那個段天宇很熟嗎?”花清荷問道。
“不是很熟。”
“那村里年紀比他小的都叫他天宇哥哥嗎?以后我見了他也要這般叫嗎?”花清荷問道。
羅佳禾一愣,難道清荷看出什么了?不過想到她的年紀應該是無意過問了一句,隨即也意識到自己的不妥之處,皺了皺眉說道,“我們應該叫他段三哥。”
花清荷裝作了然的樣子點了點頭。
“段三哥,看來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
“對。”羅佳禾點了點頭,也暗自慶幸,天宇哥哥這個稱呼,她沒有在旁人面前叫過,不然讓別人怎么想,畢竟自己年紀擺在那了,如果是小苗這樣的年紀還可以不在乎稱呼,現在的自己可不行。
羅佳禾有些冒冷汗,即使自己沒有存那個心,羅家村的有些婦人嘴有多碎,自己知道,如果被人聽見,可不敢保證不會傳出去,還好,還好,不然不僅是她自己名聲不好,還會連累了清荷和小苗。
“對了,之前我們在山上的事得瞞著奶他們。”花清荷轉移話題說道,羅佳禾和羅佳苗都點頭,三人湊在一起說了會兒話后才繼續走。
走了得有一刻鐘,到地方了。
花清荷不認識哪些田是自家的,但認識在田里勞作的羅老田他們。
待看到羅老田他們全部的人都在同一畝田里時,花清荷嘴角微不可見的抽了抽,不過相鄰的幾畝田里都是這樣的盛壯,花清荷釋懷了。
“小禾姐姐,這田里的是水稻?”花清荷不確定的問道,對于水稻,花清荷算是熟悉的了,插過秧,割過稻,次數不多,但足以深刻,可在看了眼前這些地的時候,花清荷突然不確定了。
樣子還是熟悉的,可矮了,而且田里沒有水,干巴巴的一整片田里,幾乎是密密麻麻的冒著綠色的嫩尖。
“對啊。”羅佳禾笑著點頭,滿臉期盼道,“希望今年能豐收。”
“這水稻都是這么種的嗎?”花清荷問道。
“是啊,祖祖輩輩都是田里的好手,法子也是流傳下來的。”羅佳禾點頭說道。
豐收?好手?花清荷的嘴角使勁抽抽。
花清荷突然覺得自己的農業知識非常淵博,同時也感慨老羅家,難怪吃不飽了,這樣能吃飽才怪呢。
“這水稻是直接種了種子下去的。”花清荷肯定說道。
“對啊。”羅佳禾看著花清荷有些驚訝,“清荷,你對種地感興趣了?”
“嗯。”花清荷對于羅老田他們的種地方式真的非常“感興趣”。
“清荷,怎么過來了,上山可辛苦?怎么不在家歇著,你病剛好,別又累著了。”王桂花看著花清荷三人走來,忙從田埂上走過來,關切說道。
花清荷心底一暖,“奶,已經好了。”
“好,好,好。”王桂花一連說了三個好字。
“昨日草都鋤掉了,今日稍微清閑,這是最后一畝地了,中午我們都回去,你們三先跟你們大嫂一起回去。”王桂花叮囑道。
“好。”花清荷點頭道好,她看出了王桂花的擔憂,反正她出來就只是想看看,看過就好了。
劉香香背著閨女,帶著花清荷三人往回走了。
“喲,羅老田家的童養媳這是好了。”
突然一個背著鋤頭的中年婦人尖著嗓子攔住了花清荷的路。
花清荷皺了皺眉,對這婦人很是不喜,瞧著可比爺的年紀小,可卻直呼爺的名字,一點兒也不知禮。
“嗯。”花清荷平淡的回了,她不知禮,自己卻不能。
那中年婦人聽了花清荷的回答愣了一下,還想再說什么,被劉香香打斷了,“汪奶奶,我們先回去了,你老也快些回家吧。”
劉香香說完就帶頭快步走了,花清荷幾人也跟上去了。
“切,護得可真緊,雖然當不成羅佳安的童養媳了,可你們家還有倆小子沒娶媳婦呢,給他們倆哪個當童養媳倒是也不錯,還省了聘禮錢了。”汪阿芬一副看穿人的想法,說話的聲音還不小。
“汪阿芬,你這嘴沒把門的老貨,你這是在老娘眼皮子底下欺負上我們家的人了,看我不收拾你。”
花清荷在聽到汪阿芬的話后,就停了腳步,回頭看去,只見自家奶王桂花戰斗力十足的上前幾大步就扯了汪阿芬的頭發痛罵,“你這老貨自己大孫子眼瞎留不住媳婦,你竟然好意思惦記起我們家的清荷,在她耳邊說難聽的話,害的我們家清荷差點沒命,你不躲在家里,還敢出門,這是你自找的。”
地里的其他人都上來勸架,好些人都對著汪阿芬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這不要臉皮的又出來霍霍人家的好閨女了。”
“就是,清荷是上了羅家族譜的,是羅大根和田翠竹的閨女,這事全村人都知道,她還有事沒事說起這個事,清荷當初怎么成為童養媳的大伙兒也都知道,還這般冤枉人家,真是喪良心。”
“就是,佳安去了,羅大根一家子都傷心的很,這老貨還趁人不注意找上人清荷,游說她給自己瞎了眼的大孫子當填房,多大臉啊,嚇得人清荷當晚就撞墻自盡了,也不知道跟人小姑娘說什么了,心思這么惡毒,也不怕報應到她家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