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植之前在荷花莊外現,暗中躲著的兩撥人,那撥隱藏的更安靜,沒有受傷的應該就是眼前這人的手下,另外一撥應該就是英國公府的,這一撥人跟英國公府的人定然相熟,想到之前呂閣老說的話,車植眼眸深了。
“你是睿王爺的人。”車植肯定道。
驚雷神情沒有任何波瀾,也沒說對錯,只肯定道,“不管我是誰的人,今日你們倆走不了了。”
“大話誰不會說,我們兩個人,你才一個,勝算不大的。”車林嗤笑道。
“現在勝算大了。”驚雷看向遠處,嘴角的笑容無比自信。
車植和車林本能的往兩邊躍起,躲開身后的危險,剛一落地,剛剛站立的地方中央多了一個人,一身玄衣,神情冷峻,看也沒看車植、車林兩兄弟,只看著對面的驚雷道,“要留活口嗎?”
“嗯,留一個。”驚雷笑著看向車植,“他帶回去,那個你殺了吧。”
“確定沒用了?”驚宏說道。
驚雷愣了一下,“還是都帶回去吧,到時聽爺的。”
“好。”驚宏說完就朝車林攻去,快狠準,十幾招后,就見高低了。
“啊——”車林白著臉痛呼,四肢已經呈現扭曲的狀態,驚宏拎起他的衣領,看向驚雷道,“別浪費時間,他我先帶回去了。”
驚雷點了點頭,對車植的攻擊也越猛了,等車植落敗后,驚雷綁了人就躍起。
“兄臺,如果你放我一馬,我就幫你救剛剛離開的那人。”車植說道。
驚雷反應過來,把人直接往地上扔,落地的車植出一聲悶哼,受內傷了,“那條韁繩你做了什么手腳?”
驚雷之前就懷疑換那條韁繩有些多余,沒想到還有其它手段,能傷人命,看來只能是毒了,“下毒了?”
車植算是默認了,驚雷心底大怒,呂府的手段可謂毒辣,畢竟韁繩不一定就是車夫會碰到,給馬喂食的、路過的人不小心碰到都有可能的,這是寧可錯殺三千,也不放過一個,到底呂府跟花五小姐之間有什么,才要不惜代價的要人性命。
驚雷拎起車植就調轉了方向,往花容剛剛離開的方向追趕,怒行幾公里,終于在路邊看到了停著的鎮國公府馬車和已經倒在一邊,臉色鐵青的花容,那匹馬也奄奄一息的倒在一邊。
“當歸,花容怎么樣?”驚雷把車植綁在樹上,就急匆匆趕過去花容邊上。
“得找師傅。”當歸神情凝重,“跟當年睿王爺中的毒一樣,如果不是小姐把續命丹給花容吃了,都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得住見到師傅。”
驚雷轉身怒視車植,一字一句說道,“當年呂閣老參與了謀害睿王爺,毒是他讓人下的?”
車植其實剛剛在想到驚雷可能是睿王爺的人時有些后悔下的是那個毒,本以為能殺了驚雷,沒想到反而引起了懷疑,但毒藥不是單一的,車植當然不會傻的承認。
“睿王爺什么時候中過毒?”車植皺眉道。
“我帶他回去見爺,你們送花容去解毒。”驚雷知道花容中的毒跟睿王爺一樣后,就不擔心解毒了,野先生治好了睿王爺,也能治好花容。
難道當初睿王爺不是因為中毒淺,才僥幸保住了性命?車植暗生疑惑,沒想到當年的事另有隱情,車植暗自焦急,可他已經沒有籌碼了。
“當歸,花容會沒事的吧?”花清荷想起之前的場景仍心有余悸,她親眼目睹花容在她們面前掉下馬,口吐黑血,瞬間臉就黑紫了。
當歸把了脈后臉色就變了,立馬從隨身攜帶的荷包里拿出一個小瓷瓶,把一整瓶的藥都倒入了花容的嘴里,用白開水化開,可緊繃的臉一直沒松,“清心丹畢竟不能解毒,他隨時都會沒命,這毒太霸道,不知道能不能堅持到我師父那。”
花清荷一陣翻找,把之前從封云墨那得來的,據說非常珍貴的裝了續命丹的小瓷瓶拿了出來,“當歸,你看這個對花容有用嗎?”
當歸打開一聞,非常意外,“睿王爺給你的續命丹?”
“對,是叫這個名字。”花清荷使勁點頭。
當歸目光復雜的看了花清荷,“你確定嗎,這個非常珍貴,很難制,應該是我師父給你的見面禮,你就得了一顆,沒了就不能留著救命了。”
“能救命就好。”花清荷聞言很是興奮,“那快給花容吃了,吃了就能救命了。”
當歸見花清荷心性堅定,就把續命丹給花容吃了,“吃了這個,他會得救的。”
“可是沒變化啊。”花清荷見花容還是跟之前一樣鐵青的臉,心里有些慌。
“續命丹是保命的,不是解毒的。”當歸說道,“但有了續命丹,他能堅持好些時候不被毒氣入侵五臟六腑,來得及的,等解了毒,就跟之前一模一樣了。”
當歸的話,花清荷很是信服,“那太好了。”
鎮國公府的馬車入了城門,就直接去了一品齋,當歸下車,找人來扛花容,一行人到了一品齋隔壁的宅子里。
野先生聽了當歸的話,知道中的是什么毒,就去開了藥方,讓人準備浴桶,準備煎藥,然后關了屋子,專心的給花容施針去。
花清荷和史孝欣都無心回去,呆坐在院子里。
史孝欣是震驚自家表哥當年是中了毒,今日看到花容的樣子,著實嚇壞了,也明白自家三哥和表哥性子大變的原因了,三哥親眼所見,一定比自己還害怕,那時才多大,更何況還是最要好的表弟,不過表哥是怎么中毒的,宮里主子入口的東西都要銀針試毒的。
花清荷也跟史孝欣一樣,受了驚嚇,然后就心疼封云墨,沒想到當年他吃了那么多的苦,差點就沒命了,那時才七八歲吧,也不知道怎么熬過來的,果然身在皇宮就是與虎相伴,隨時都會要人命。
“阿荷——”
花清荷好像聽到了封云墨的聲音,抬頭看去,穿著一身靛藍的封云墨正擔憂的望著自己,“阿荷,你沒事吧?受傷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