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王府。
“爺,這些日子,沒有人來盯了。”驚宏跟封云墨說道。
“驚風怎么說?”封云墨問道,“有再來過嗎?”
“沒有。”驚宏搖了搖頭,“前段日子驚風還是每天來的,可前日開始就沒來過了,驚鳴也是。”
白天剛議論完,十月初一的晚上,驚風來了。
“爺。”
“怎么這時候來了?皇兄應該沒讓你來盯著了吧。”封云墨已經在床上了,特地起來問道。
“最近宮里熱鬧著,皇上沒心力管王爺了。”驚風把關于史太后和封云正的談話說了,封云墨聽得眉頭皺起。
“有能力,暗中稍微幫著些母后,我怕她出事。”封云墨有些擔憂道,他真沒想到史太后和封云正會直接撕開了講。
封云正是個疑心很重的人,他知道史太后心存疑慮,就不可能不盯著她。
“皇上,一般讓屬下和驚鳴輪著盯梢,最近史太后都沒什么異樣。”驚風回道。
“母后在宮里這么些年,更何況已經是這個位子了,存心自保也是不難的。”封云墨說道,“就怕皇兄胡思亂想,母后對親生兒子總也會少些提防,還是怕發生不好的事。”
“屬下知道。”驚風一口應道,“屬下會保護好太后的。”
“不過前提是你不能暴露了自己,對母后,皇兄可能手下留情,對你就不可能了。”封云墨叮囑道。
驚風心底一暖,點了點頭,“屬下先回去了,驚鳴起夜發現就不好了。”
“嗯,我讓驚宏送你。”封云墨話一落,驚宏就出現把人領走了。
封云墨已經起來了,一時之間也睡不著,罩了件長衫外套,披了披風,就直接往英國公府夜馳而去。
可等真到了英國公府清塵齋的院門口,封云墨又猶豫了,現在已經過了子時了,正是深睡的時候,他可不忍心把花清荷叫醒,可都來了,不見上一面這心不答應啊。
“爺。”封云墨躊躇的時候,驚雷已經悄然出現在封云墨身邊了。
“我去看看阿荷。”封云墨低語道。
“是,屬下在外面把風。”驚雷附和道。
本沒覺得有什么,聽了驚雷的話,封云墨隱在黑暗中的臉有些發燙,“最近沒什么事吧?”
“沒,清荷小姐每日在女學上課,安穩的很。”
“最近多注意些,宮里最近出事了,我怕阿荷被波及遷怒。”
“屬下一定護好清荷小姐。”驚雷鄭重保證。
“嗯。”封云墨說完就翻入院門,進了花清荷的屋子。
天氣已經漸涼,花清荷閨房內的床簾子和門簾子都已經換上稍微厚實的了,屋內的擺設也換了些,封云墨憑借著好眼力,分辨明了。
邁步幾乎沒有聲響的到了花清荷拔步床邊,小心翼翼的掀了床簾子,那陷在錦被中酣然熟睡的俏臉兒吐著輕柔的呼氣,封云墨心滿意足的看著,足足看了一盞茶,都不嫌撥著床簾子的手酸。
“睡姿可還真乖巧。”封云墨輕笑落座,上半身探進了床內,他看了一盞茶,這一盞茶的時間,花清荷就沒任何動作,除了呼吸。
封云墨不受控制的伸手輕輕碰了碰那烏黑散開的青絲,正想把手往那俏臉兒上撫摸的時候,頓住了,他這般好似采花賊。
不過轉念一想,兩人可是定了親,非彼此不要的關系,這膽子就大了些,用食指輕輕點了點飽滿的額頭,挺翹的瓊鼻,嫩乎乎的雙頰,等到那似粉色花朵的嫣唇時,胸口的跳動快了不少。
封云墨知道該停止了,可像是被迷惑住了,收攏食指,伸出大拇指,來回輕輕摩挲著。
溫溫熱熱的,軟的跟豆腐般,似乎還感受到了一閃而過的濡濕,慌得忙收回了手,低頭細細看了看,果然有道淺淺的濕痕。
封云墨做了這輩子最大膽的事,伸舌舔了一口,似乎是甜的。
可隨之而來的是雙頰的爆紅,和不敢直視那張睡容,封云墨躲到床簾子外,使勁呼吸著,想壓下胸口的悸動,可腦中就是散不去那感覺,他知道不能再待下去了,有些慌不擇路的去到了門邊兒。
等意識到自己夜探的行為后,忙又朝著窗子過去,翻窗的時候動作也不似剛剛翻入的時候利索,好在底子好,不過一直在外面守著的驚雷發現了自家主子的異樣。
想到他去當歸房間的時候,出來似乎也犯過這種傻,頓時有種同道中人的心心相惜。
驚雷如果知道封云墨做了什么,可能會感慨自家主子的清純了。
相反封云墨如果知道,一定會揍驚雷吧,畢竟驚雷做的可比他禽獸多了。
十月初,最受關注的就是秋闈的成績了,放榜也就這幾日了,凡是家里有考生的,都焦急的等著。
羅宅同樣如此。
本來九月中下旬就該出來了,可因著萬壽節,前后著實耽誤了些日子,十月初二這日,終于是放榜了。
這種時候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的,羅家人雖然關心,但還照樣做生意,當然這生意做得也是有些分心。
盧浩勇、吳顏勛一大早就來找了羅幼根,三人一塊兒去的張榜處,去的算是早的了,還沒來放榜呢,就找了個就近的茶寮喝茶。
今日茶寮的生意太好了,附近都被坐滿,全是考生及考生的親人,當然也有一早就在張榜墻底下占地等著的。
“你們倆有沒有信心,在榜單上看到自己的名字。”吳顏勛一口悶了一杯茶問道。
“信心當然有,不過能不能看到,就不敢保證了。”盧浩勇笑了笑說道。
“幼根該是定然在上面的,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成為解元。”吳顏勛說道。
“能人輩出的地兒,我不抱太大希望。”羅幼根如實道,“只要能中舉就好。”
“我也想中舉啊,我中舉了,我祖父、爹爹他們不定怎么高興呢,現在就期盼著我能將吳家旁支撐起來,如果這次沒中,要等三年,他們雖然不會說,但心里定然失落。”吳顏勛感慨道。
“而且如果沒中,也對不住吳尚書給了我進國子監的名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