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3年開始,馬鈴薯晚疫病在北美與歐洲蔓延,大量的馬鈴薯絕收,引發了恐怖的饑荒。情況次糟糕的尼德蘭有近一萬人因此死亡,情況最糟糕的愛爾蘭人死亡人數卻高達一百萬。如此慘重的死亡人數,最大的原因是英國政府敷衍的救災措施。
美國愛爾蘭移民便是集中在1843年后來到美國,這一時期到來的愛爾蘭移民構成了美國愛爾蘭移民族裔的基礎。
他們作為信仰天主教的白人,不同于美國社會主流的盎格魯-撒克遜裔的清教徒,在剛剛到達美國的時候,飽受當地人的排斥,歧視與侮辱。在愛爾蘭的慘痛經歷與移民后受到的排斥,讓這些愛爾蘭人迅速的團結起來,并發展出了具有活力的社會組織-愛爾蘭黑幫。
即使到現在,一些愛爾蘭社區依舊十分的團結,他們在內部以血緣為聯系,擁有極嚴密的組織。惹到一個,就等于惹到了整個社區。
戴夫.博伊爾在私吞金并貨物的事發之后,就帶著手下們逃回了愛爾蘭社區。即使是神通廣大的金并,一時之間竟也找不出什么手段來制裁這個叛徒。
靶眼的死幾乎是斷了他一臂。
戴夫已經知道了金并在大陸酒店懸賞自己的事,這讓他越發的提高警惕。所有的槍手輪班巡邏,別墅內一些可能被潛入的暗角更是有槍手二十四小時執勤。
后門,兩個腰間鼓囊囊的槍手守在這里,他們的身上紋滿了紋身,鼓脹的肌肉快要撐破身上的廉價西裝,兩人用警惕的目光打量周遭的一切。所有戴夫.伊博爾的手下們都知道來自大陸酒店的刺客們有多可怕。因為他們的Boss就經常雇傭這些刺客們鏟除敵人。
昏暗的燈光中,突然搖搖晃晃的走過來一個女人,她顯然是醉到了意識模糊的地步,腳下一滑,干脆就躺在冰冷的地上呼呼大睡。
“去看看!”
兩名槍手對視了一眼,做出了決定。黑幫并沒有讓這個社區富有起來,反而讓它變得更加貧困。不少貧窮家庭的女兒為了能夠生存下去,不得不出賣自己。這種喝的醉醺醺回來的女人并不少見。
“只是個普通的標子。”
兩人仔細的檢查了下,順便狠狠的揩會油。
“要不要帶回去?”
“算了,被頭發現就糟了,而且她是社區里的人,出了事容易惹一身腥。”
他們有些可惜的回到了別墅的后門,繼續警惕的監視周圍的情況。
時間不知道過了多久,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躺在街道另一頭的那個女人時不時的傳來打呼嚕的聲音。
“看來不會有人過來了,大陸酒店的殺手也不過如此。”
一名槍手說道。
他的話音還未在空氣之中消散,遠處突然傳來一聲破空之聲,有什么東西正以極快的速度飛來。
“呲!”
一張被剪成蝙蝠狀的卡片刺入一名槍手的喉嚨之中,他的氣管與動脈被切斷了。
剩下一名槍手看的目瞪口呆,手忙腳亂的想要抽出腰側的手槍示警,但手才摸到槍柄,就被一張飛來的卡片刺穿了喉嚨。
“嘶嘶...”
那是鮮血化成血霧,從傷口之中噴射而出時發出的聲音。
一道蝙蝠般的身影出現在了后門,來者正是變身為布魯斯.韋恩的布羅利。因為時間緊,來不及準備,他只是買了條黑色床單,然后又用撲克牌剪了一疊蝙蝠飛鏢。
財力不夠,只能用實力來湊了。在他手中,柔軟的卡片與鋼鐵無異,照樣能隔著數十米割開喉嚨。
看了一眼那個躺在街上的女人,布羅利走進了別墅之中。裹著黑色斗篷的他落地無聲,仿佛一只幽靈。
那些巡邏的槍手們,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折斷了脖子,寂靜的死在了黑暗之中。
即使在變身之后僅能使出十分之一的實力,布羅利想要殺死這些業余的槍手,也是易如反掌。
很快,所有巡邏的槍手就都變成了地上的尸體。別墅內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只有嗡嗡的蟲鳴聲。
樓上的槍手終于感覺到了不對:
“怎么回事,下面的伙計,匯報一下情況!”
沒有任何聲音傳來,別墅的庭院之中安靜的仿佛死了一般。
一張卡片在空中劃出弧線,插進了他的咽喉之中。
“嘶...”
槍手捂住了脖子,徒勞的想要止住鮮血,搖晃著走了幾步,他的身體直接從樓上摔了下來。整幢別墅頓時從黑夜之中驚醒,燈光將內外照的一片通明。
終于有人看到了庭院內躺倒一地的尸體。
“魔鬼...是魔鬼來了!”
這些槍手們借著灰狗幫的惡名作威作福,一遇到真正的敵人,就立即陷入了慌亂之中。有人拿起手中的步槍,就向著庭院亂射,一時之間,槍聲大作。四射的子彈打爛了庭院內的一切。但卻連襲擊者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布羅利早就利用鉤索跳到了別墅的屋頂上,悄悄的潛入了別墅的內部。很快,別墅內的槍聲就變得稀疏起來,時不時還傳出幾聲凄厲的慘叫聲。再過了幾分鐘,別墅內便只有一片詭異的寂靜了。
整個社區都在爆豆一般的槍聲之中醒來,男丁們紛紛拿出了藏在家中的槍械走上大街,但別墅內的戰斗結束的太快了,他們根本來不及支援。
此時依舊燈火亮如白晝的別墅,竟如同地獄一般的恐怖,無人敢走進去看一看到底發生了什么。
一個女人混在人群之中,不露痕跡的向著遠離別墅的方向退去。
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這真的是人類能夠做到的事么?
愛娃.洛德能夠感覺到心臟在劇烈的跳動著,幾乎就快要跳出胸腔。她幾乎全程圍觀了布羅利是如何輕松的殺光所有槍手的。
擲出卡片就能殺人,簡直是神乎其技,就算是傳說之中的約翰.威克,也不會是這個怪物的對手。
突然她在人群之中停了下來,如墜冰窖。
“不,不要殺我。”
愛娃.洛德立即露出一副嬌弱無力的模樣,再加上她艷麗的容貌,實在是我見猶憐。但是下一刻,她柔軟的身軀便僵住了,紅潤的肌膚瞬間蒼白了下來。
她的喉嚨被割開了。
“大嬸,你不應該出現在這里的,更不應該在戒指了裝毒針。”
布羅利說著,將夾在指間的毒針甩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