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站在醉香居大門外,吳敵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打完之后,有些郁悶道:“哪個龜孫在說老子呢?若是讓我知道了,非彈唧唧彈的你不能生活自理!”
身后的陸三聽到這話,瞬間感覺襠下冰涼。
彈唧唧……
這特么……也太狠了些吧?
最關鍵的是,得有多大的勇氣才能下的去手呦……
說完話,吳敵并沒有馬上進去,而是看著醉香居對面同樣的三層小樓,有些出神。
前天過來的時候,對面正緊鑼密鼓的裝修著,吳敵也并未在意。
今天一看,這速度很快,已經裝修完成了,而且還掛上了牌匾。
聞香來!
看來就是店家的名字了,只是,為什么這個名字聽的那么像是酒樓的名字呢?
在齊南城最大的酒樓醉香居面前開一家酒樓,有沒有搞錯啊?這是銀子太多,沒地方賠了?
看到吳敵盯著對面出神,陸三解釋道:“吳公子,對面是一家新開的酒樓!”
“呵,真是酒樓啊!老板是誰啊,腦子有坑吧?”
醉香居能做到今天這個規模,無論是菜品服務,還是人脈運營,那都是極為出色的,而且老顧客也多不勝數,新店在它面前有一點戰斗力?
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邁口面前唱嘿嘿嘛?
簡直是送命題呀!
聽到吳敵說“腦子有坑”,陸三愣了一下,忍俊不禁。
腦袋有沒有坑不知道,大門被炸了個坑他還是知道的。
于是笑道:“聽說對面的店是萢龍濤萢公子的!萢家在京城是有名的布商,原以為萢公子來齊南城是想開布莊的,實在沒想到會突然開一家酒樓!”
“這……”
這下吳敵愣了。
若是說萢龍濤本來就打算開一家酒樓,打死他都不信!
他還記得萢龍濤跟周梓瓊說想開布莊的話,怎么會突然改成酒樓了?而且還偏偏就在他打工的醉香居對面!
若是說這一切跟他沒點關系,吳敵是不信的。
這姓萢的,對自己用情至深啊!
既然如此,吳敵只能讓他賠個底朝天了!
說罷也不再去管,盡管讓他折騰去吧,能掙到錢算他贏!
………………
“吳公子!”
“吳公子,早!”
剛進大廳,店小二們就親切的跟吳敵打起招呼來,看著大家那么熱情的模樣,吳敵只能推斷出一件事來:那就是于某立還沒來!
不然這些小二哪敢跟自己示好?
“大家這幾天都還好吧?”
吳敵對他們擺擺手,然后問道。
接下來,大家的表情就變得十分難看,雖然沒人說話,但吳敵也能知道,想來過的并不好!
是啊,那天他們如此示好自己,于某立那么小肚雞腸的人,不找他們麻煩就怪了!
又笑著說道:“大家放心吧,以后我做賬房先生,絕不會虧待大家!”
吳敵這話像是一劑強心針,眾人聽了,眉頭舒展,剛要喊“好”,可眼神瞟了門口一眼后,瞬間三緘其口,把頭低了下去。
不用回頭,單看他們的反應,吳敵就知道誰來了。
果不其然,接下來,于某立那令人厭煩作嘔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呦,稀客啊!吳公子今天竟然來了,稀奇,稀奇啊!而且吳公子也太大方了些,自己都快沒地去了,還不虧待別人?哈哈哈……”
于某立的語言風格盡顯刻薄,挖苦吳敵,意思無非是你自己連賬房先生都做不了幾天了,還給別人畫大餅充饑?
臉呢?
吳敵并沒有回他,而是看向陸三,問道:“現在是什么時辰了?”
“回公子,辰時一刻!”
“辰時一刻?”
吳敵這才笑著轉過身來,“于先生也太敬業了,才辰時一刻就趕到酒樓來了,讓人佩服!下次,于先生直接吃了午飯過來便是了,那么辛苦作甚?”
“你——”
不得不說,一句話把人憋死的本事,吳敵要比于某立高明多了,只說一句,就把于某立氣的不行。
“哼!懶得跟你廢話!”
于某立決定不再看吳敵,免得生氣,然后直接越過他,進了柜臺,心里還在想著,就讓你多蹦噠幾天,等日期一到,我就送你滾蛋!
誰知他前腳剛進柜臺,吳敵后腳就跟了進來,然后一把扯住于某立的領口,把他揪了出來。
這個時候,吳敵又有一個新的發現,在他想要動于某立的時候,手上也變熱了,而且揪起于某立,差點把他提起來,而他卻沒有感覺!
看來,只要對付自己討厭的人,身體就會變得充滿力量啊!
“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吳敵本來個子就高,那么一提,于某立的雙腳都快離地了,臉憋的通紅,雙手掙扎著喊了起來。
手上又稍微用了些力氣,于某立這下直接拔地而起,下一刻,吳敵猛的一放手——
“撲通!”
于某立連個心理準備都沒有,直接跌倒在地,跪在吳敵面前。
人生的大起大落有時候就是那么快,剛才還對人頤指氣使,轉眼間就如同喪家之犬。
“哎呦,于先生,你這是?太客氣了!咱們之間不必行此大禮,心意到了就好!快請起快請起!”
說著,吳敵友好的伸出手去。
于某立這下真要抓狂了!
你特么不拉我就罷了,可得讓我起來呀!
原來,吳敵伸手并非拉他一把——他自然沒那么好心,而是把準備起來的于某立給按住了!
見于某立渾身憋的通紅,吳敵趕緊松手讓他起來了,不然他再氣炸了濺自己一身的血,那就有點惡心了……
從地上爬起來,于某立的眼神陰沉的嚇人。
剛才那些看著吳敵欺負于某立都暗自高興的小二們見狀,趕緊低下頭忙起來了,生怕于某立再遷怒他們。
“于先生也莫要怪我,既然我回來了,賬房的事情自然不需你再插手!剛才不過是想請于先生出來而已,哪里知道于先生這么不經拉,一下就提了起來,還不如我家大黃沉呢!”
“大黃是誰?”
問出這句話之后,于某立就有些后悔,隱隱的覺得,這大黃應該不是什么好東西。
“大黃是條狗,母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