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系統，你快聽你快聽。”
于淼急切地呼叫起來。
“干啥子呦，你這娃怎么不讓人好好睡覺的塞。”
系統操著一口標準的料普通話出現了。
“ (→_→)，我有句MMP不知道當不當講”
于淼：“你給我把舌頭捋直了說話。”
“咳咳，誒呀，活躍一下氣氛嘛，真是的，用戶你一點風趣都不懂。”
“系統你不是人造革，你是真的皮。”
“嘿嘿嘿，你對本系統的了解還太淺薄啦，以后慢慢體會吧小子。”
“快說正事啊混蛋，剛剛那個短棒角石說的話，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呀？”
“木有啊？（無辜臉）”
“說實話啊喂（掀桌）”
于淼的意識體氣得直深呼吸，要是系統也有個虛擬形象，估計自己早揍他幾拳出出氣了。
見玩笑開得差不多了，系統也正經了起來。
“咳咳咳，用戶你沒聽錯，那確實是華夏國的一種網紅方言。”
“這么說，他也是……？”
于淼有些激動地反問道。
“嗯，是啊。”系統很淡然地說道。
“真的啊，太好了。”他興奮地叫了起來。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詢問道：
“對了。為什么我和他不是一個種族，甚至他都不一定能說話。但為什么我卻直接聽懂他想表達什么呢？”
作為一個話癆，他自從變成三葉蟲之后，就一直在尋找說話的方式。
可惜，作為寒武紀出現的生物。
三葉蟲的身體構造里，沒有所謂的發聲裝置。
不僅三葉蟲這樣，大部分早期的節肢動物、軟體動物、甚至魚類，都是啞巴一個。
一直到兩棲動物的出現，振動發聲的方式才得以進化出來。
而短棒角石作為不折不扣的軟體動物，絕對是不可能說話的，更別說字正腔圓地講出一口流利的四川話。（額，這句話好像有哪里不對）
“嗨，我當什么事呢？”系統聽完，滿不在乎地回答著。
“你們好歹也是本系統選中的十萬幸運兒，怎么會沒點額外福利呢？”
系統的語氣里滿是自豪。
“大佬，說清楚點呀，說話說一半什么的最討厭了。”
于淼毫不客氣地噴了過去。
“誒呀，和你說話真是費勁。非要說清楚才行，一點悟性都沒有，真是沒意思。”
系統對于淼的不“配合”故作不滿。
“就是說，你們用戶之間對話，是可以直接靈魂交流，不必受限制于軀體。”
說完，系統默默嘆息了一聲，不再言語，頗有點“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的感覺。
然而，早就熟悉他套路的于淼卻在心中不住地冷笑。
“哼，裝，接著裝，我還不知道你。”
要是騷氣外露的系統真的做出“掃地僧”的派頭，那于淼才會驚訝。
這家伙，只是故意這么做出一副“多大點事兒”的模樣，實際上就差把“夸我”倆字貼腦門上了。
“真的是教科書般的傲嬌。”于淼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
“咳，咳咳咳……”
見于淼沒有動靜，系統忍不住出聲提醒。
“噗……XSWL”于淼強忍著笑意。
但還是極為配合地叫了出來：“哇塞誒，好棒啊，系統你連這都能做到，真的太6了。”
演技浮夸指數9顆星。
但系統卻十分受用的樣子，得意地嘿嘿大笑起來。
作為方舟系統，它們要對接著所有的用戶，對于忽然有人說地球語言，它們早就習慣了。
但于淼就不同了，足足三個多月獨居生活。
這段時間別說見到活人，哪怕是和人吐槽說話，他也只有系統這么一個選擇。
要不就是自己自言自語。
如果不是這段時間一直為生存奔波，分散了注意力，他怕是早就要出現精神疾病了。
現在終于見到了另一個系統用戶，于淼頗有種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恨不得立刻拉著對方坐下來，好好暢談一番。
可惜，他的想法似乎要稍稍延遲一下了。
短棒角石雖然依靠更為出色的直線速度，和翼肢鱟糾纏了許久。
但缺始終處在躲閃的狀態，一直沒有出手攻擊。
這局面，怎么看怎么像是被對方壓著打，沒有后手的話，落敗是早晚的事。
只是，真要有后手，還會一直留到現在不用么？
于淼看著上方一直在狂叫“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的同族，不禁為他捏了一把汗。
“系統，你覺得它倆誰能贏啊？”
于淼見短棒角石數次險些被翼肢鱟掃到，只覺心驚肉跳。
“從本系統的數據統計來看，螯肢動物對戰軟體動物的勝率在六成以上。再加上短棒角石和翼肢鱟之間還相差一個星級，所以此次翼肢鱟的勝率大約在75.89%。”
系統很精確地給出了一個答案。
“差著一個星級？也就是說只有二星級么？”
于淼喃喃自語道，看了看將身體擰成麻花狀躲過攻擊的短棒角石，忽然覺得軟體動物好像也是個不錯的進化備選。
“系統，給我看看短棒角石的圖鑒。”
越想越覺得可行，他決定再深入了解一下。
“生物名：短棒角石
出現時期：地球寒武紀
生物位階：★★
對用戶危險度：中
簡介：短棒角石是頭足綱、直角石短棒角石亞綱的一屬。殼彎曲，兩側壓縮，是第一種往貝殼里充氣的軟體動物。
得以借此上下沉浮，進而用齒舌掠食，此套生物裝備成了后來頭足類軟體動物的標配。”
“這個簡介，怎么總覺得透露出一股炮灰的味道？”
于淼怎么看這個簡介，怎么覺得熟悉，就如同當初看自己的介紹一樣。
“用戶你說的不錯，雖然短棒角石是浮游濾食的先驅者。但是它們的貝殼由于充氣十分脆弱，很容易被損壞。一旦損害，那就……”
系統說到一半，忽然停住了。
“那就怎樣啊？快說呀，別吊胃口。”
于淼趕忙催促道。
“呶，你前面就是活生生例子，自己看吧。”
系統的語氣里罕見地流露出一絲憐憫。
“什么就在眼前啊？我……”
于淼一邊說一邊轉頭。
緊接著，就看到了下場凄慘的短棒角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