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出門,可他今兒個會在后院陪她的。
兩個孩子也在旁邊呢。
蠢兔子要漂漂亮亮的。
楚嫻身上忽的又癢了起來,她伸手,摸了摸自己脖子的位置,強忍著才沒用指甲撓:“脖子上也有紅疹了,明兒個會不會起到臉上?”
她不會和老爺子一樣,臉上也留下痘坑吧……
男人捧起她的小臉,端詳了片刻:“福晉莫憂心,你的容貌如何,京城皆知。縱是臉上留下幾個痘坑,在大家眼中依然無人能敵。”
“那在你心里呢?”楚嫻歪著腦袋看他。
可能是藥太苦,或者是身上太難受,總想聽幾句好。
四爺看著她,還沒開口,忽而蘇培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聽那話音,是有重要的事情要回稟。
他直接把她抱回床上,又把兩個孩子抱過來放在她里側:“和孩子們一塊,好好睡一覺。爺出去一下。”
楚嫻側了側身,目光俠義值追著他。
四爺本想立即出門聽蘇培盛匯報呢。
可一看楚嫻這樣,身體有些不停使喚,他側身在床側躺下,攬過楚嫻。
楚嫻腦袋在他肩頭蹭了蹭:“你不是有事要忙嗎?”
“不著急。爺有些困,先歇會兒。”四爺輕聲回答,當真閉眼睡覺。
半盞茶時間后,四爺睜開眼睛看了一眼偎在他懷里的小女人。
她已經睡著了。
伸手試了試她額頭的溫度,比今早剛醒時更燙了。
四爺起身,走到廊下,讓藍嬤嬤進去伺候著,又把徐太醫叫到跟前:“福晉發熱為何更厲害了。”
徐太醫連忙躬身回話:“回主子,天花便是如此,初始幾日發熱,出疹子。
福晉這才第一天就起了這么多疹子,發熱如此嚴重,后面幾天會更加嚴重。
奴才一個時辰后會再為福晉煎藥。而今之計,唯有實實看著,身邊萬不能沒人。
兩位小主子雖年幼,但情況竟比福晉輕許多。這是萬幸。”
四爺左胸出一陣抽搐,停頓片刻才問:“依你之見,福晉和小阿哥小格格何時能大安?”
“只要兩位小主子在接下來的兩天里別繼續發熱,不出十日順利跨過這道難關。但福晉……”
徐太醫“噗通”一聲跪下,踟躕片刻才開口:“福晉情形十分嚴重,奴才沒有萬全的把握。”
男人的手一下子握緊了。
蠢兔子的病情,竟如此兇險。
他一定會想方設法保住她。
孩子們才三個多月,她還得看著孩子們長大。
“務必竭盡全力為福晉治病,若成功,爺保你們家三代榮耀。”四爺居高臨下,盯著徐太醫。
徐太醫重重叩首:“請主子放心,奴才會竭盡全力。”
如若沒能保住福晉或者小主子中的任何一人,他便自刎謝罪。
等他抬起頭來時,發現四爺已經走遠了。
徐太醫連忙跟著藍嬤嬤進去,給楚嫻把了把脈,想想又開了個方子讓人去取藥材。
蘇培盛來回踱著步子,等著向四爺回話。
等了一盞茶時間,才瞧見四爺,連忙迎了過去。
主仆二人一進書房,蘇培盛就開口回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