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冷冷的一句話,看似冷淡如風,實則那冷幽的目光,落在人身上,足以置身寒冰地窖中那般,通徹全身的冰涼。
上官朗冷哼一聲,不再說話了。
慕容鶴才失了愛女,眼下心情正是不好,見上官朗又找他三女的麻煩,自然是咽不下這口氣。
從進來到現在,慕容晚也沒打算去上頭。
她見慕容鶴旁邊還有一個空位,打算走過去先坐下。
然而還不等她走幾步,四周就驚聞倒吸冷氣的聲音。
她回頭,看到裴祁連不知何時下了高座。
以一種肉眼難辨的速度,她被男人抱在懷里,然后直奔首位。
帝王俊臉陰沉,抱著她坐在龍椅上,冷幽幽的目光也不看她。
“不是來找朕的?”
他聲音冷的恨不得能結冰。
慕容晚拽著他的衣領笑了笑:“當然是找皇上的。”
聞言,男人陰沉的臉色才算是好上一些。
“就是諸位大人都在那,皇上您這樣抱著臣妾,算什么樣子啊?會讓諸位大人說閑話的。”
“他們不敢。”
慕容晚撇嘴:“你怎么知道他們不敢?”
帝王幽深的冷眸在下首的一眾大臣面上掃過。
眾人無一不屏氣凝神,就連有一些交頭接耳動作的大臣,此刻也安靜的如坐針氈。
慕容晚小心翼翼,帶著試探:“皇上,您在和他們說什么啊?”
“放肆!”
上官朗一聲怒斥!
只見他起身,走到大殿中央,拱手道:“皇上,御書房乃是君臣商議國事的地方,后妃不得干政,瑾妃娘娘固然受皇上您的寵愛,這種....”“閉嘴!”
見懷里的小女人嚇了一跳。
帝王一張俊臉又冷了幾分。
上官朗畢竟是武將出身,心直口快,就是看不慣慕容晚這種以色侍君的狐媚女人。
加上她和秋兒在宮里的一些過節。
他沉著一張臉:“皇上,請聽老臣一句勸,御書房乃是君臣商議國事的重地....”“上官將軍這話是什么意思?此次臣等與皇上商議的乃是蝶凰國女帝出使我大祁一事,聽你這話中的意思,難不成你還懷疑,瑾妃是蝶凰國那邊派來的細作?”
“慕容丞相,你這話又是什么意思?本將軍何時說過這樣的話?”
“既然不是,那你為何處處針對本官的女兒?從本官的女兒進來你就沒有什么好臉色,不是冷眼相待,就是惡語相向,還是說....”
慕容鶴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上官老將軍,這是在同你宮里頭的那位皇后女兒抱不平?”
“慕容鶴!”
“夠了!”
冰冷的兩個字,從帝王薄唇溢出。
二人深知有罪,忙俯身:“皇上息怒。”
裴祁連淡淡的眸子落在上官朗身上一瞬:“上官老將軍是大祁的開國功臣,往日,朕對你頗為敬重。”
言罷,皇帝話鋒一轉,“再敢對朕的愛妃不敬,朕決不輕饒!”
“皇上!”
上官朗不可置信的抬頭看他。
他怎么說也是大祁的開國功臣,跟隨過先皇,先皇駕崩后,便一直輔佐新任皇帝,這幾十年來,上官家對大祁忠心耿耿,從未有過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