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這慕容晚受寵,也知自從慕容晚進宮后,便被皇帝給寵的無法無天,就連他那個進宮多年,多年來與皇帝相敬如賓的皇后女兒,也比不上才進宮區區幾日的慕容晚,還因為慕容晚,被皇帝禁了足。
但他怎么也想不到的是,他是大祁的一品大將軍,為大祁立下無數的汗馬功勞,皇帝雖說為人冷漠,話很少。
但是對他,多少也是有著幾分的敬重的,現如今....
他不過是意有所指的幾句話,他語氣里的威脅之意,已經分外的明顯,給他一種,他若是再說下去,皇帝絕不會善罷甘休的錯覺。
“皇上,臣妾無礙的,臣妾呢,就是一覺醒來,沒有看到皇上,想皇上了,所以才過來看看。要是早知道這御書房里,這么多大人都在,臣妾呢,一定會在錦榮宮里,乖乖的等著皇上回來。”
慕容晚從裴祁連的腿上下來,看樣子是要走。
帝王眉頭皺的更深。
環著她纖細的腰肢不許她動一下。
“皇上?”
裴祁連繼而將她抱在懷里,邁步下了龍椅:“朕同你回錦榮宮。”
“皇上!”
上官朗的氣的一張老臉猙獰:“皇上,蝶凰國一事還未完全定奪下來,皇上您怎可因為一個區區后妃就離開?”
上官朗厭棄的目光落在被他抱在懷里的少女身上:“皇上,您身為大祁的皇帝,理應以大事為重,以國為重,不過是區區一個女人罷了,皇上您怎可——”“上官老將軍,沒有皇上,你可以找本王商議這蝶凰國女帝一事啊。”
上官景溫潤雅致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上官朗回頭看他一眼。
上官景微微一笑:“皇上公務繁忙時,國家大事,一般都是有本王代勞的。換句話說,本王的話,亦可以代表皇上的話,”
“景王爺言重了,而是皇上就在這,并非是什么公務繁忙,所以....”
上官景不動聲色的走到他身側,附耳在他耳邊,依舊輕笑道:“枉上官老將軍也當了幾十年的臣子了,不懂得什么叫作察言觀色嗎?你再說下去,本王可不敢保證,你還能否安然無恙的,走出這御書房了。”
“景王爺這話是何意?”
上官朗回頭瞪他。
上官景眼神示意。
上官朗看向至今不說一句話的皇帝。
如果說之前他還愿意警告自己幾句,那則證明著,他還在忍耐。
如今,他連警告也懶得說了,光是往那一站,俊美陰冷的一張臉恍若能結出冰來,以及他周身散發出來的強大的冰冷能麻痹人感官身體的遍體寒意。
無一不向人證明著,帝王的忍耐已到了極限。
一時間,上官朗不知道該說什么才好了。
皇上護這慕容晚竟維護到這種地步了嗎?
他明明都沒有說多少,甚至罵都不曾罵上一句,就說了幾句讓他將國家大事放在心上,而不是一心都被這禍國的女人給勾了去,有錯嗎?
顯然,他是錯了。
對皇帝,上官朗到底是忌憚的。
先皇在世的時候,也不曾這么難于人相處過,至少幾句忠言,人家愿意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