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一連幾日,凰瑾晚都沒有見到過這個男人。
雖然母皇的擅自做主,將他留下,她心里有些小小的不滿意。
但是這接連幾日,他的不出現,就像是消失了一樣,她又覺得心情極好。
雖說,那晚上的事,她心存疑慮,也曾懷疑過,她和他是不是以前見過,可若真是以前見過,她對他又怎么會沒有半點相識的感覺,反倒是討厭極了他?
許是怕她想多,上官景溫柔的與她解釋,說她身份尊貴,自打上次跌入水中,想不起來一些事情。一些人,便打著這樣的主意,想吸引她的注意,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她未來的身份,足以使蝶凰國的眾多男子紅了眼。
這兩日,凰君靈倒是往她這跑的極為勤快。
不是給她送些滋補身體的好東西,就是送美人。
礙于凰君靈她溫善大度,與她說起話來,也頗有長姐風范,再加上她也是出于一片好心,凰瑾晚就將她送的吃的東西收了,美人則推辭了。
今日她又來了。
而且還帶了一個人過來。
男子一襲翠羅長衫,肌膚白皙勝雪。
樣貌如六月的溫泉,凰瑾晚也不知腦海里為何會冒出這么一句形容來。
六月,正是炎熱的夏季。
唯有清澈的湖面上,波光瀲滟,溪水清澈。眼前的男子給人的感覺,便如那清澈的湖水一般,干凈,透明。
哪怕他與前些日子里,她所見到的那些嬌弱的男子等同無二,但是他的柔弱下意識的讓人生出一股保護的。
哪怕有上官景這等美貌難求的男子擺在當年,眼前的男子的姿容依舊是出眾的。
“六皇妹應該只聽說過玉兒的名字,還不曾見過他。他便是二品禮部尚書司徒雯司徒大人的長子,司徒玉。”
經凰君靈這么一說,凰瑾晚似乎明了了。
“司徒玉?”
凰瑾晚忽然一聲嗤笑,意味不明,目光在二人身上輾轉反側。那其中意味,已是十分的明顯。
凰君靈毫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我前來六皇妹這時,正好遇到玉兒,想著母皇已將玉兒賜婚于你,六皇妹還沒有見過他,便借著這個機會,順道帶來與你瞧瞧。”
司徒玉幾分羞然的低下頭去:“我...我早便聽說了六皇女的名諱,一直無緣見到,今日難得有幸....”
凰君靈微微一笑:“玉兒,六皇女你可心動?”
司徒玉咬緊了下唇,“自...自然是心動的,六皇女貌美逼人,身份尊貴,乃是我高攀了六皇女...唯恐六...六皇女嫌棄玉兒....”
司徒玉這番話說的小心翼翼,若是細聽,凰瑾晚分明能從中聽出一股不尋常的意味。
那便是——
這些話,是有人教他那么說的。
是真的害怕,還是假裝的害怕與磕磕絆絆,光是一聽便能聽得出來。
她笑了笑,即便對面站著的,是一個國色天香的美人,也未曾見她有絲毫的動心與留情面:“放眼蝶凰,誰不知我只心儀我家阿景,至于外面的那些男子,任憑你長得再好看,在我眼里,也不過是浮云一片,司徒小公子又何必和我再說這樣的虛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