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才醒來,你們二人就如此迫不及待的前來,可是嫌棄我命大?想將我再氣死過去?”
上官景知道她假失憶一事,慕容晚也知,瞞不了他幾日,他這人向來聰明,最是懂得觀察。
她與他又住同一個屋檐下,日日抬頭不見低頭見,光是她突然對他的態度轉變,以及又對裴祁連的突然上心,他不可能看不出什么來。
裴祁連淡淡的為自己倒了杯茶,淺抿了口,默不作聲。
慕容晚離他們二人坐的都遠,因為才經歷了玉帛一事,也懶得同他們二人多說什么。
“查的怎么樣了?”
靜謐的沉默沒有持續多久,男人淡漠的開口。
上官景一聲輕笑,目光卻是看向慕容晚,眼底溫柔之色倒是情真意切:“本王不是說了嗎,只要晚兒與本王同房,蝴蝶蠱便可解。”
“刷——”
陰冷的寒風直襲他的面門。
上官景受了傷,又是才醒來,動彈不得,垂在耳后的一抹黑發,就這么無聲掉落。
對此,他也僅是看了一眼,倒不覺得裴祁連會對他怎么樣,畢竟,他若是有個什么好歹,慕容晚,也活不了。
“朕說過,別打她的主意。”
“本王認識晚兒,比你認識的都早,若不是她進了宮,你以為,她還會是你的嗎?”
聞聲,慕容晚抬眸,冷漠的瞪他一眼:“怎么不是?沒進宮之前,我就對他有想法了,我就是抱著將他勾引到手的目的才進的宮。”
“咳咳——”
突然用力的幾聲咳嗽。
上官景溫潤的臉色白了白,看傻子似的眉眼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慕容晚。
“蝴蝶蠱不急,本王與晚兒還有兩年的活頭,先來商議商議其它的。”
“上官景。”
冰冷無情的三字從男人薄唇溢出:“別挑戰朕的耐心。”
“好歹也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為了你的女人,本王三番兩次的都險些丟了自己的性命,姓裴的,你可真是,見色忘義啊。”
上官景這廝,說的話永遠讓人不可信,前幾日還抱著她,一臉深情的說喜歡她。
今日,又能用十分疏遠陌生的語氣和她說話。
直到現在,慕容晚都摸不準,他到底是屬于哪一派的。
許是看出她心中所想,與她說話時,裴祁連聲音溫柔了些:“他誰都不屬于,只是墻頭草,看哪邊的風大,便往哪邊倒。”
慕容晚:“....”
女帝為蝶凰國女帝,身份尊貴,蝴蝶蠱的解法,也僅有她自己會。
上官景為了活命,依附他也不奇怪。
但到底,女帝身體不如從前,沒有幾年活頭,加上一眾的皇女與皇子虎視眈眈,這幾個皇子與皇女今日一出明日一出,女帝再厲害,也不過是普通人。
很難全部防備。
所以上官景這位墻頭草,又往他們這邊歪了。
可若是說他貪生怕死,也不盡然,若是他真的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在她失憶的那些時日里,她對他也是喜歡到了極點,他也大可借著那次與她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