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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祖墨只負責過去把門打開,然后一句話不說,轉身又回到沈三柱身邊,借著幫他披衣服的空檔,又把周圍掃瞄了一下。
然后沈三柱就看見剛剛他家小妹遺落下一個醫用的鑷子,又在他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
原本已經淡定下來的沈三柱又風中凌亂了,如果自己剛剛看見的沒錯,依依和小墨,貌似都有把東西變沒的本事?
這倆孩子……這是都成精了?
成精的小姑娘此刻正在和馬冬梅說話,他們畢竟是住在人家家里,天還沒黑,還沒到睡覺的時候,插門干啥。
所以沈依依覺得她有必要和這位鐵姑娘解釋一下:“我們剛剛給我三哥看看傷,就把門給插上了。”
“哦,理解的。”一改剛剛的鐵姑娘形象,馬冬梅說著還看了沈三柱一眼,然后臉一下就紅了。
果然黑有黑的好處,沈依依覺得自己剛剛要是沒看錯,這姑娘看他三哥一眼之后,肯定是臉紅了。
唉,家里有個長得太帥的哥哥她也是操碎了心。
這時又有個三十幾歲的婦女,臉色陰沉沉的抱著一個很大的炕桌走了進來。
婦女把炕桌咣當往炕上一放,轉身又氣哼哼的出去抱過來一摞碗,一把筷子,放下的動靜依舊很大。
這人不用問,肯定是馬松媳婦。
估摸她以為他們是來他們家白吃白喝的,這是反抗不了自家爺們兒,就只能背地里給他們甩臉子了。
沈依依轉頭看向自家三哥,真心替三哥憋屈,這都是一些什么人呢,而她三哥,還可能會經常遇見這樣的事。
婦女再次進來的時候,沈依依故意很大聲的問道:“三哥,你在這里吃了幾頓飯,是不是忘了給錢給糧票?”
沈依依這話是說給這位婦女聽的,眼角余光一掃,瞥見外屋門口那里,還藏著個老太太,貌似正在偷聽她們說話。
農民把糧食看的比命都重,沈三柱對于馬松媳婦這副摔摔打打的樣子,到是沒啥太大意見。
忙道:“我昨天的晚飯就是在馬隊長家里吃的,加上今天又吃了兩頓,這件事怪我,我這用一個胳膊工作,腦子也不好使了。”
沈依依瞅了一眼那張埋拉巴汰的黑桌子,又瞅了一眼端上來的食物,她以為他們說的疙瘩湯是白面的,原來是用苞米面,貌似還摻一些淀粉之類的東西做的。
這樣的飯,好說好商量,顧祖墨都不帶吃的。
何況馬松媳婦還摔摔打打的。
正好這時馮奇和陳大力也都回來了,隨后馬松和王秘書也跟了進來。
沈依依當著大家的面,拿出十塊錢,還有十斤糧票,“我不太清楚你們干部下鄉該給老鄉家里多少,我這里有十塊錢,十斤糧票,算是我三哥從昨晚到現在,在你們家已經吃了三頓,加上這頓,馬嫂子你看夠不?”
“夠,夠了。”馬松媳婦那張愁苦的臉立刻綻放出一抹笑意,然后伸手就要過來接錢,卻被馬松一巴掌給拍開了。
“你個臭婆娘,你給啥沈鎮長吃了,要拿人家這么多錢和票。”